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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说的话。
主要是现在想想,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说句实在话,时下酒楼、饭馆和食肆,谁家不是将自家的配方当机密一般保存着,唯恐旁人见着看着。
想要跟着学手艺?那就得拜师学艺,且不说入门考察,入门学习少则三年,多则十年乃至更久。在这期间徒弟大多数没有固定报酬,只有食宿保障,需要得到师傅认可方可出师。
而自己开口便想要拿来用,也太厚脸皮了吧?
余娘子想到这里,不免升起退缩之意。她讪讪然道:“不,其实,那个……”
宋娇娘狐疑:“到底是怎么了?”
余娘子拉着吴掌柜便想开溜,可走了两步便被眼明手快的林森拦住。
宋娇娘和林芝上前拉着,眉眼间惊疑不定。毕竟平日的余娘子利利索索,大大方方,哪里像刚刚那般犹豫不决,畏畏缩缩,着实让人担忧:“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咱们是邻居,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余娘子挣扎两下,终是道出来意。她说完以后便低垂着头,怪不好意思的,没曾想下一息便听见林芝的笑声:“原来是这事,余娘子不过是想在家里制作,当然没关系。”
余娘子惊讶抬头:“真的吗?”
林芝笑了笑:“真的,您不嫌麻烦就是。”
余娘子如获至宝,高高兴兴道了谢,拉着吴掌柜出了门。
她一门心思想要回家研究秃黄油,故而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街角,正站着花娘子。她瞧着余娘子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模样,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她沉着脸走进家门,还未来得及抱怨便先迎来郑掌柜的黑脸:“我教你送去林芝记的重阳节礼物,你送哪里去了?”
“我不是送去了吗?”
“那这是什么?”郑掌柜将两坛好酒拎到桌子上,冷冷询问道。
要不是他闲来无事,将铺里屋里清扫一遍,倒是没发现花氏的胆子这般大,就连送去林芝记的礼物都能克扣。
“……”花娘子眼神漂移,半响才支支吾吾:“咱们与他们又没什么关系,送恁好的东西做什么?两盒果子,两盆菊花也就够了。”
郑掌柜险些气歪鼻子,做什么?当然是为了自家侄子的生意!偏生要是自己这番说,眼前的花氏定然又要造作起来。 W?a?n?g?阯?F?a?b?u?页?ⅰ?f?ù?????n??????2????﹒???o??
“等等?”他心中一动,忽地想起另外一件事。郑掌柜突然变了脸色:“你敢昧了给林芝记的重阳节礼物,不会也昧了给别家的吧?”
他一抬眸,对上花娘子眼神闪烁的模样,顿时大怒。
与此同时,送走余娘子夫妇的林森提出想法:“不如我们也把蟹黄盖饭放上去?”
“那还得请人来剥蟹。”宋娇娘想起自己剥了大半时辰,手指都麻了,连连摇头,赶忙去屋里拿了罐珍珠乳膏,给自己手上涂了不说,又唤过林芝也给她涂了一遍。
林芝张开手指任
由她摆弄:“其实河蟹本身的价格倒是不贵,问题是这剥蟹费时费力,咱们偶尔自己吃剥剥也就算了,长久做就得赁人剥蟹。这赁人的价钱,制作蟹油的功夫……算下来起码得卖个一百两百文吧?”
“嘶!这价格……”宋娇娘手上动作顿了顿,被这价格吓了一跳,可想想又是这个理。
“不如挂高点,摆出预约来。”林森倒是淡定得很,“反正有人要便做,没人要也就挂着罢。”
至于预订单,嗐!铺里的预定单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顶多是多招聘两名闲汉的事。
林芝想了想,觉得也是。
林森见状便写下蟹粉盖饭的宣传单,连带着木架一起放置在门外。
正忙碌时,他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不过有了之前饮子铺的意外,林森下意识觉得又是余娘子夫妇吵闹起来,没放在心上,又一次回到铺子里。
等到午后营业时,便有食客注意到新添加的菜单:“蟹粉盖饭……等会?两百八十八一碗!?”
惊呼声引来不少人,之前点过餐的食客重新拿起菜单翻看:“嗬,还真是?”
“蟹粉盖饭两百八十八一碗?”一名新进来的食客愣了愣,细细翻看起菜单。若是林芝在堂屋内,恐怕会认出这人正是聚友楼里那点菜的伙计平哥儿。
这事儿还要从昨日说起,打从崔娘子起意后周厨便使人打听一二,当天就知道了林芝记的位置,还从打听人口中得知,这铺子刚开十日,烧鸭已小有名气。
今日,他特意派平哥儿来,让他买些烧鸭和别的吃食回去,瞧瞧林芝记的滋味。
没曾想平哥儿刚进铺子,便遭遇巨大冲击,明明只是个小得可怜的脚店,居然正在销售价值两百八十八文的蟹粉盖饭?
他难掩震惊,看向周遭食客的神色和反应,认定这铺子马上会遭反噬。
可下一秒,就听见有食客问林森:“林掌柜,这个也要提前预定?”
“是的。”林森笑道,“附赠姜茶、一道特色小吃和三道小菜,您要预定一份吗?”
平哥儿暗暗翻了个白眼,就些不知名的小吃小菜,还想让人预定?做梦!
下一息,那名食客笑道:“那我定一份吧?就和三斤烧鸭一起,一共是五百二十八文吧,喏。”
林森笑道:“好嘞,我给您抹个零,收您五百二十文。” ??????
平哥儿瞪圆了眼,这是,这是托吧!?
第61章
平哥儿呆呆地看着四周,原因是不过短短几息时间,便有三人到林森这里付了钱,定了烧鹅与蟹粉盖饭。
甚至他跟前那桌两人还在商量,想要两人凑一份尝尝,话语里不乏笃定。
平哥儿越想越是离奇,忍不住插话道:“这位官人,这脚店卖的吃食可是要两百八十八文一份啊!”
他在‘两百八十八文’上加了重音,有意提醒一二。毕竟寻常饭馆脚店里,两三百文的价格足够点上两三个热菜,配上一壶下等酒水,足够两三人用了。
再者,平哥儿进店便注意到墙壁上的画像,更是知道最低价的盖浇饭不过九文钱。
这般堪称最底层的脚店,居然敢喊出两百八十八文的高价?简直让平哥儿难以置信!
两名食客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其中一人上下打量平哥儿片刻,笑道:“你是初次来林芝记?”
“是啊。”
“那你不清楚也正常。”这名食客没有解释下去的打算,而是指了指菜单:“喏,你随便挑个尝尝,后头自然而然会有兴趣了。”
说罢,二人也不理平哥儿,稍稍商量下便敲定下来,也寻林森定下一份。
平哥儿瞧着更是茫然了,不过他好歹记得自己来的任务,想着周厨要求定一份烧鸭,再定两三样旁的吃食,他犹豫再三,上前道:“那个,林,林掌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