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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弄的这些鸭子……莫非是今日也要添新菜?”

“不,今日不添新菜,这是我打算明日正式营业时售卖的。”

等三日的打折期过了,后面才是最考验诸人的时刻,林芝决定要用富含极致香味的新品来诱惑往来食客。

刚开始她是打算用猪脚饭的,只是一来林森还未联系好合适的商铺,想要货源稳定,且品质上乘的猪脚并不容易,加之时下官宦对猪肉还有一定抵触,故而林芝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烧鸭饭。

既然是烧鸭饭,那最重要的当然是烧鸭喽!

林芝伸手接过林森宰杀好的鸭子,麻利地切下鸭头、鸭脖与脚掌,顺口回答道:“后面的炉子造好以后便试用了一下,没正经烘烤过东西。我打算今日做几只试试温度,明日亦好有个准备。”

宋娇娘讷讷应声,坐在小板凳上看父女二人的动作。林森负责宰杀鸭子,放出鸭血,再将鸭毛褪掉,而林芝则负责去头去脖去脚掌,掏出内脏,再将鸭子洗净。

两人的工作已进行了一段时间,尤其是林森从刚开始的生疏到现在已是十足麻利。

待鸭子洗净沥干,林芝也调配好了香料和酱料。她的手从肥鸭尾部探入身体,将香料和酱料均匀抹在鸭身的每一寸,提起鸭子让香料和酱料充分散开到鸭身内部每一寸,接着再往里放入葱姜蒜等物,最后将肥鸭的腹部缝合。

紧接着,林芝拿起小竹筒,将一端抵在鸭脖处,使劲往里吹气。

宋娇娘瞪圆了眼,林森张大了嘴,惊恐地看着女儿的动作:“等等等等等——芝姐儿,你在做什么!?”

林芝一边吹气,一边还抚平肥鸭身上的褶皱,直至鸭子变得圆滚滚才停下动作。

她举起吹好的鸭子,笑道:“就是把鸭子吹成这样,爹,你来试试。”

林森面无表情地看着圆滚滚的鸭子,硬着头皮接过一只肥鸭,瞥了一眼窃笑的宋娇娘,吹起气来。

“爹,用点力气。”

“……”林森憋屈,但没用。

“爹,手要同时抚摸舒展鸭皮。”

“…………”林森的脸涨得通红,手还要按着女儿说的操作。

“爹,速度太慢了,快点啦!”

“………………”林森吹完一个,手里又被塞了一只,垂头丧气地继续吹气。

林芝一边麻利地给肥鸭塞腌料,外加缝合,一边催促着:“快快快,还有两个就结束了。”

宋娇娘没忍住,捂着嘴偷笑。 w?a?n?g?阯?f?a?b?u?Y?e??????ū?????n??????2?5?????o??

正巧这时,外面传来唤声:“林伯,宋姨,芝姐儿?屋里有人在吗?”

宋娇娘正躲避林森的刺杀目光呢,闻声下意识站起身,撩起帘子道:“在在在——哎呀,沈郎陶郎怎么来了?”

沈砚和陶应策愣在原地,两道目光穿过宋娇娘撩起的帘子,落在捧着鸭子,吹气吹到脸庞通红的林森身上。

“……”

“……”

“……”

“这是做菜啊做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林森放下鸭子,急得直跳脚。

“我们什么都没说。”

“对,他们什么都没说。”

第44章

几人拌嘴一番,沈砚和陶应策方才说明来意:原是昨日沈夫人得知沈砚留在林芝记用了饭,还带了重阳糕回来,又得知林家人乃是刚刚搬到汴京来的,故而一早便让府里准备了不少吃食物件,让两人送来。

“沈夫人太客气了。”宋娇娘接过东西,本想请沈郎和陶郎进来喝盏茶,吃些果子,怎知两人赶着去大理寺上值。

故而宋娇娘送二人到门口,想了想说道:“今日芝姐儿正在灶房里准备烧鸭呢,你们晚间下值了过来尝尝?”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沈砚想着刚刚看到的搞笑一幕,心里正好奇起吹成球般的鸭子能烧制出如何味道,索性应了下来。

陶应策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走进大理寺衙门时还在议论,说着说着又提起荣娘子的案件来。

“你让人去查了吗?荣小郎去没去学堂读书?”陶应策听到沈砚得到的最新消息,面露惊

讶:“我记得他考上的是明道书院吧!?”

他们上回调查过荣家姐弟的近况,还在知情人口中得知荣小郎的课业相当不错,今年初刚刚考上明道书院。

明道书院处汴京外城,名声不小,因其年年都有学子中举,加之不限出身,所以是汴京乃至周遭白身学子最向往的去处之一。

陶应策和沈砚早前便有怀疑,认为荣家姐弟不愿大理寺介入,不愿追查祖父母与生母去世案,或许就与荣小郎学业优秀,已考上明道学院有关。

毕竟若是荣家姐弟生母乃至祖父母的死有问题,凶手极有可能便是他们的生父,那么按照本朝律法,荣小郎将不能考取功名,更不能为官。

可这个逻辑,是建立在荣小郎在明道书院读书上的。

**小郎考上书院却未去读书,这一切就说不通了。

“我已让人调取了荣家姐弟的户籍资料,还让吕三等人过去盯梢,瞧瞧具体情况。”沈砚答道。

陶应策点点头,对沈砚的安排并无异议,顺口抱怨道:“原本以为只是一桩简单的案子,没曾想竟是越来越复杂了。”

沈砚觉得也是,涉及到好几名官吏不说,就连荣家姐弟的举动也处处透着古怪。

“不过奇怪的案子多了去了。”陶应策想了想,又觉得也正常。

自打来了大理寺以后,各种奇葩案件已让他无力吐槽,陶应策想到这里,翻出一份卷宗来:“你看看这个,女子告发自家郎君与有妇之夫有奸情,要求合离。”

“……有妇之夫?”

“嗯,有妇之夫。”陶应策嘴角抽了抽,憋着笑:“原告本是带着家仆捉奸,没曾想抓到一个男扮女装的。更离谱的是,其郎君还说自己并不知道,是被该男子**的,你说这像话吗?”

“另外还有这个。”陶应衡越说越起劲,又翻出另一份卷宗来:“喏,是开封府左军巡院送来的案子,你能信竟是有人半夜裸身露腚,当街抢劫银钱的?”

“裸身?露腚?”沈砚面上空白,下意识重复一遍。他只恨自己耳朵太尖,等回过神时脏东西已经钻进脑袋里,又恨不得能穿回到一刻钟前,好让自己从一开始就别听见。

“可不是嘛,这人已是犯案四起,目前尚未被抓到,报案的四位女郎都表示自己当时被吓傻了,捂着脸,看也不敢看,故而完全记不清这犯人的模样,简直离谱!”

“这犯人毫无羞耻心,而且专挑年纪轻的女郎下手,幸运的是到目前他只劫财,尚未犯下别的案件。”

就在这时,两人忽地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差役匆匆推门而入,面色严肃:“陶司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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