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姐姐给你橘子吃,乖乖在这里吃橘子哦。”

林芝望向手中橘子,想了想,从怀里取出装酸梅糖的匣子,眉眼弯弯地递上前去:“谢姐姐,吃。”

“咱们芝姐儿真是好孩子。”谢娘子眼里含笑,大大方方地捡了一颗酸梅糖。

“谢姐又在装大尾巴狼了……”

“啧啧啧,何时也能这般怜惜咱们?”旁边的汉子见状,登时三三两两起哄起来。

谢娘子对着林芝笑眯眯,可转头对着闲话的汉子那是凶神恶煞,还捏着拳头挥了挥:“怎么?你们是嫌平日里操练太少,想要添点?还是说今日皮痒,想要尝尝拳头的滋味?”

“走走走,咱们再去捡点柴火。”

“那边树上似乎结了什么果子,咱们瞧瞧去!”

见谢娘子发威,那几名汉子顿时四散而开。

林芝将眼前一幕纳入眼中,心里忽地回忆起昨日家人夜谈。

与商队同行两日后,林芝一家确定这商队大有问题!

首先,据林森与宋娇娘所说,他们分别与人闲聊时得知商队自永州前往汴京,做的是绸缎生意。

恰好,林森和宋娇娘一个原本打理过席家名下的绸缎庄子,一个曾是首屈一指的绣娘,故而两人凭借多年经验,一眼便瞧出其中端倪。

时下蜀锦、宋锦、缂丝等名品风头正盛,偏偏这商队舍近求远,独往偏僻荒凉、被视作南蛮之地的永州采办布料。

虽说永州细葛布小有名气,但远不及雷州、文登等地的葛布名声大,在汴京亦不算抢手。更蹊跷的是,永州药材才是金字招牌,白花蛇、零陵香皆是抢手货,商队却弃之不顾,着实费解。

再者,林森暗中观察发现商队里的人竟有半数人皆是习武出身,特别是行为举止间更有几分官家军营的架势。

若是官家乃至军营出身,想要成为押运人大可前往递铺押纲,何苦要接受牙行雇佣驱使,做这又苦又累,报酬微薄的营生?

反正两天半时间下来,诸人的疑惑已经积攒了一大堆。

林芝望着谢娘子教训几名汉子的飒爽模样,暗自思忖:虽然如今女子从商、学艺并不少见,但这般武艺高强,还能镇住一众汉子的奇女子当真是凤毛麟角。

这般的人物,想来应当是声名赫赫。可林森无论在外打理铺子时,又或是打听沈砚资料时,竟是从未听过她的存在。

林芝眼皮颤了颤,心底浮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这商队并非表面这般简单,背后或有别的秘密?

正想着,林芝忽见谢娘子一记飞脚,直教那汉子单膝跪地。她收回思绪,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人动作,双眼放光,双手拍得啪啪作响,恨不得立刻上前拜师学艺。

还在她尚存着几分理智在,记得自己的情况,勉强按捺住躁动,默默将注意力转到手里的橘子上。

剥开薄厚均匀的外皮,橘子的清香便从中流淌而出。



芝捡起一瓣,放入口中,正眯着眼品尝酸甜滋味时,忽闻灶前汉子的惨叫声:“你们别闹了——快来救救它啊!”

林芝:?

谢娘子等人闻声,顿时止住动作,呼啦啦地涌上前去:“救什么……这是什么啊?”

“噫——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和糊糊似的?这东西能吃?”

“……我是按方子做的!”

“荒唐,哪有方子能做出来这般怪东西。”

林芝先听到对话,而后看着几人宛如调色盘般五颜六色的脸,不免心生好奇。

她往前走了几步,探头望向被几人围在中间的大铁锅,顿时双眼圆睁。

锅内的内容物形容惨淡,白色与灰色交织,黏腻不堪,就连林芝都很难分辨出它们原身是什么。

偏生负责制作的汉子正执着地挥动锅铲,努力翻拌——好似这样努力努力,就能让内容物恢复成食物本样。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ù???è?n???〇???????﹒???ō???则?为????寨?站?点

老实说,林芝觉得到这地步也没什么需要拯救的了,不如直接盛出丢弃,也好让食材的冤魂早日升天。

第14章

谢娘子几人尚不知林芝已给吃食下了‘死亡判决书’,仍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商量。

“我看重新再起一锅吧……”

w?a?n?g?址?发?布?页?í????u???è?n??????????5?.??????

“不至于!我觉得再炒炒,炒得松脆些就能当下酒菜了。”

“这玩意能当下酒菜?”

“拉倒吧……你再说,待会儿炒出来全归你吃。”

提出继续炒制的汉子顿时噤声,半响才眼巴巴地看向谢娘子:“谢姐,您说呢?”

“我哪知道?”谢娘子嫌弃地瞥了一眼锅里的东西,选择吃一颗酸梅糖压压惊。

她含着酸酸甜甜的饴糖,含糊不轻地抱怨:“依我看啃啃干粮得了,费这劲做什么?”

“好歹得有口热乎的……”

“啧,明天到和州渡口有的是你们吃的,忍忍!那胡饼不是挺好吃的吗?”

“可是去永州的路上,咱们一口气啃了十多天的饼子,我现在看着饼子都觉得胃里泛酸,嘴里泛苦,难受得要命!”

这话一出,顿时引发诸人共鸣,去永州时诸人没经验,刚开始他们还能叱道带着羊肉丁的胡饼,后来只剩洒了胡麻葱花的。

再后来越是偏僻,他们也吃得越惨,最后就只能啃硬面胡饼——这种胡饼专为旅途所用,火烤而成,既可现吃,也可以串成串挂在驴车马鞍上随身携带。

这种硬面胡饼紧实耐嚼,还带着一股子独特的烟熏麦香,越嚼越香。

虽然味道并不差,但连着吃十几天还没有配菜,任谁都受不了。

“就是!”

“而且咱们带的齑菜也用完了,今儿个烧不出东西,咱们就得啃干巴饼子了。”

“齑菜也没了?”旁边的汉子惊呼出声,控诉道:“不是吧,怎么在太平州的时候补点?”

“你现在嘴皮子厉害,在太平州时也没见你提起补点。”

“我又不是管后勤的。”

“你这话说的,我们这帮人谁是管后勤的?”

几人面面相觑,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说是下回出远门定要请一二帮工厨子才是。

“让带着婆娘也好啊。”

“谢姐好歹也是女人,怎连汤都不会烧……”其中一名汉子随口抱怨道。

话音刚落,周遭骤然安静,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那汉子,眼神沉痛得很,仿佛在说兄弟走好。

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犀利的视线落在汉子背上。他僵硬转身,对上谢娘子视线的瞬间冷汗直冒,腿肚子也开始打颤:“谢娘子、谢姐、谢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你小子就是有意的。”谢娘子额角青筋直跳,刷地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她冷笑一声:“打架打不过我,读书也读不过我的混账东西也好意思自称是男人?不如老娘我帮你们把**的二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