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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识时务,他们会愿意和李暮歌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一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动手,覃家也会愿意变成“山匪”,帮她的忙。

覃昌小心问道:“殿下今日似乎心情颇佳,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商量完几件政务后,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做完了,此刻覃昌正坐在李暮歌对面,与李暮歌下棋聊天。

“今日格外清闲,大庄各地平安无事,难道不算好事吗?”

李暮歌看了眼尚早的天色,心情更好了。

能提前下班,她干嘛还耷拉着脸,她超级开心。

前段时间天天商量安排西北的事情,还有南方,梅雨季连着下雨,有些地方被淹了,还好没有形成大范围的洪灾,只是些许地方闹了水患。

当地官员机敏,及时转移人员,没有出现大规模伤亡。

李暮歌想到这事儿,提了一句:“今年南方可是出了个好人才,提前转移百姓,护住了上千人,他叫于泽对吧?寒门出身,今年是他任期第五年,待他回京述职后,让他到附近的夜城县为官吧,希望他能避免今年夜城大雪封城。”

覃昌没想到李暮歌记住了那个县令的名字,闻言脸上笑意有些勉强。

覃家也有一些族人在南方做县令,多年来无功无过,老皇帝和李暮歌连听都没听过那些官员的名字。

覃昌暗骂族人不争气,同时也在想,这于泽可成亲了?他成亲的话,可有孩子了?

实在不行联个姻。

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官,凭着一次水患,就入了储君的眼,叫储君记住了他的名字。

朝廷那么多官员,被君主记住名字的能有几个?只要被君主注意到,日后前程似锦啊!

覃昌觉得这个于泽有点儿本事,也有些运道,帮他一把,算是结个善缘。

李暮歌见覃昌那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在想,怎么拉拢于泽了。

于泽寒门出身,在朝中人际关系简单,被划分到会出水患的地方为县官,可见他的底蕴十分浅薄,但凡吏部有人,便去个富饶的地方为官了。

李暮歌想要控制朝堂上世家势力的扩大,就必须大量提拔底层官员,现在庶民出身的官员只有一个独苗苗,那寒门官员就是庶民官员天然的盟友。

世家想要拉拢寒门官员,李暮歌也不会阻止。

等以后寒门官员多了,世家能有多少财力物力给寒门官员?真给出去那么多,怕是自身难保啊。

“覃舍人,大龙被吃,你难翻身了,孤赢了。”

一子落,覃昌满盘皆输。

覃昌从有关于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棋盘上,李暮歌的黑棋已经将他白棋大龙斩落,他确实没有希望翻身了。

“殿下棋艺精湛,老臣甘拜下风。”

输了棋,覃昌并不恼怒,反倒十分乐呵,跟君主下棋,怎么能赢了君主呢?输了更好!

覃昌没说假话,李暮歌确实下棋下得好,比老皇帝强,跟老皇帝下棋,覃昌还得费心思考怎么毫无破绽地输。

跟李暮歌下棋,他完全不用担心输棋输得不自然。

“每次舍人都是这一套话,下次换一套说说看,孤先走了,覃舍人没事也可提前回府。”

李暮歌听覃昌同一套话,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了,有点儿听厌了。

覃昌不好意思地一拱手,恭送李暮歌离开。

下午李暮歌打算回公主府,看会儿话本子,去池塘喂喂锦鲤,差不多就吃饭洗洗睡觉。

没想到她刚回公主府没多久,颜士玉就上门来了。

自打那日她与颜士玉在宫中谈话后,颜士玉就闭关想法子去了,连着两日早朝告假,不少大臣私底下议论颜士玉。

他们一致认为,颜士玉脸皮有点儿薄。

颜士玉几次弹劾覃昌,都没能撼动覃昌的地位,连李暮歌都隐隐有保覃昌的意思,颜士玉肯定是觉得丢脸,所以不敢去上朝了。

当大臣的怎么能如此脸皮薄呢?前一天在朝会上掐架,甚至动手的两位大臣,后一天握手言和,亲如一家的做事,这种情况在朝堂上比比皆是。

大家都很清楚,他们的目标是让坐在最上方的君主满意,所以,影响朝政的事情,不能做。

大臣之间总得互相配合着做事,一旦掺入私人情感,两人天天跟斗鸡一样掐架,那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君主会很不高兴的。

今日颜家甚至有大臣上门了。

颜士玉也是被祖父昔日的学生上门告知,才知外头传得有多离谱。

她怎么可能是因为那么点儿小事闭关,她不是说过了吗?她有重要的折子要写!

外面点点人才不管她是要干什么,她就是说出花儿来,都没法让外头的人相信。

在外人看来,那一切统统都是借口。

知道自己再不出门,流言会传得更离谱,所以颜士玉傍晚拿着自己半成品的奏折,到公主府了。

她没有成品,所以就不入宫正式交给李暮歌,今日拜访,权当是好友间的谈话。

李暮歌在宫外住得时候,确实会比宫里好说话很多。

颜士玉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李暮歌之所以宫里宫外两幅面孔,完全是因为她上班和私底下的状态不一样,上班的时候,她一肩挑起整个大庄,万万人的性命全都在她一念之间,她压力很大,就比较严肃。

下班之后,她就是李暮歌,在自己家瘫着,没压力,自然脾气好。

李暮歌在花厅招待颜士玉,正巧此时百花盛放,花厅外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颜士玉进去的时候,李暮歌正在闻一盆茉莉,被花香味冲的鼻子有点儿难受。

到了晚上,茉莉开的更好,都快香臭了。

“臣,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颜士玉看见李暮歌在揉鼻子,有点儿想笑。

“免礼吧,在府上没那么多规矩,你刚刚是不是想笑我?”

李暮歌连孤这个自称都不用了,她眯着眼睛看颜士玉,一副你敢点头你就死定了的模样。

颜士玉忍俊不禁,笑了两下后,压住嘴角说道:“殿下多虑了,臣没有。”

你明明就是在笑,你都没停过!

“哼!过来坐着,把这盆茉莉放在咱们颜六小姐跟前去。”

李暮歌自觉丢脸,被茉莉香的鼻子疼,确实有点儿滑稽了。

然后她选择让颜士玉跟她一起丢脸。

颜家擅香,对香味更为敏感,那一大盆茉莉摆到跟前时,颜士玉就没忍住,侧过头打了好几个喷嚏。

随后她连连告饶,这才让李暮歌满意,叫来婢女将茉莉搬到外头去。

“唉,这茉莉入香味道极淡,开的时候却如此香甜,叫人难受。”

颜士玉也跟刚刚的李暮歌一样,揉了揉鼻头,半天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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