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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答应了李暮歌的说法,以后定罪和设定惩罚的权力,将全部掌握在李暮歌手中。

直到皇帝身死,圣旨作废。

大臣们没有意识到这个举措有什么问题,实际上一些特殊的罪名,从始至终权力都握在皇室手中,比如谋逆一类的罪名,还不都是皇帝自己说。 W?a?n?g?阯?F?a?b?u?y?e???f???????n??????????5????????

他觉得谁谋逆了,谁就是谋逆了,是判斩首还是流放,全由皇帝来选。

涉及皇室颜面与皇室权力的罪,就是皇室自己说了算。

当一个残暴昏庸的人坐上皇位,整个国家都将完蛋的原因,就是因为皇室的权力非常大。

大臣们不觉得李暮歌是个残暴昏庸的人,她一直以来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手段,都相当温和。

所以将此事交由李暮歌来办,想必不会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出现大问题。

李暮歌达成了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后,马上开始说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就是控制佛庙道观,她也不说别的,只说现在有很多假和尚假道士骗人钱财。

“招摇撞骗者繁多不说,还有一些人,会以毒炼药,再以高价售卖给个人,被骗了钱财便也罢了,最后搭上一条命,可就太冤了。”

李暮歌说这话时,一脸痛心疾首,百官们不由自主想起了瘫痪在床上,说话都费事的皇帝。

他们刚想到皇帝,李暮歌就拿皇帝出来说事了。

“就说那丹阳子,父皇之前对他何等的好,给他尊贵的身份,赐予他金银细软,他住在宫中,何等快活自在!父皇只是想让他好好炼药,最后他把父皇炼成了废人!”

李暮歌说起此事,泫然欲泣,悲痛万分。

好几个官员看向记录早朝的起居舍人,不知道他该怎么记录早朝内容。

圣旨刚下,说不让记录那些神鬼之事,李暮歌现在说的话,全都是神鬼之事,还正是皇帝最忌讳叫人谈及的事情。

起居舍人也有些迟疑,最后他还是选择如实记录,反正最后他是否触犯圣旨,由殿下说了算。

殿下总不能因为他忠于职守罚他,真罚也不会罚太重。

李暮歌注意到一些大臣在看起居舍人,明白那些大臣是想通过起居舍人的记录,了解她是否会无差别定罪。

自古以来,史官的笔杆子都是决不能碰的存在,皇帝一言一行都被史官记录,她还想有个好点儿的名声,之前都愿意做一些布置,来隐瞒史官的笔杆子,现在自然不会自毁长城。

她既然在朝堂上说了,就是默许了史官记录。

“殿下所言极是,那些假和尚假道士,实在是祸害匪浅,该用些法子,治一治他们,只是佛庙道观拥趸者众多,朝堂总不好公然毁庙砸观,易引起民愤。”

颜士玉站出来同李暮歌说道,正式提出佛庙道观有问题,需要整治的人,全朝堂就她一个,覃昌之前说得反驳之语算不上支持,所以只能她站出来说。

她在折子上的言论很激进,现在在朝堂上的发言,反倒比较温和。

李暮歌察觉到颜士玉的态度变了,之前颜士玉在朝堂上针对覃昌时,那个状态特别像是要将覃昌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为了扳倒覃家,她好像可以做任何事。

现在她变得温和了许多,一夕之间,像是改变了自己的政治诉求。

所以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颜士玉针对覃昌,一部分是私仇,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劝她别弄文字狱。

李暮歌想到这儿,意味深长地看了颜士玉一眼,没有在早朝上说闲话的意思,直接顺着颜士玉的话说:“假和尚假道士其害深远,不能因几个无知百姓,就放任不管,诸位若有想法,可上奏,今日早朝到这儿吧。”

李暮歌起身,走出去的时候,跟梁忠说了一声,让他将颜士玉带到书房去。

李暮歌换下朝服,穿上更便于行动的常服后,才到了书房,颜士玉已经在书房等了一会儿了。

“臣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李暮歌进去,颜士玉行了一礼。

“免礼,坐吧。”

李暮歌坐到主位上,旁边的宫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一旁,颜士玉谢恩坐下。

“你们先下去。”李暮歌屏退左右,等屋中没了外人才开口问道:“本以为你想要了肃国公的命,没想到今日早朝,你倒是镇定,是不打算和覃家对着干了?”

“殿下,臣有私心,却也有为殿下着想的心,肃国公乃是中书舍人,于朝廷而言,至关重要,如今朝中能够挑大梁的官员太少了,剩余的几位老臣,不可妄动。”

颜士玉坦诚以对,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这就等于是跟李暮歌承认了,她之前那么折腾,就是为了让李暮歌停止文字狱。

现在李暮歌做出了会约束那张圣旨的行为,颜士玉满意了,便不折腾了。

李暮歌闻言,沉默片刻,她还真没想过这件事。

经由除夕宫变后,朝中的重臣少了许多,是后来提拔底层官员,李暮歌带着手下日日辛劳,又经过科举选才等一系列的补救措施,才让朝堂稳定下来。

后来西北叛乱,又死了好几个官员,杨家被扳倒,同样带走了一批官员,现在朝堂之上,人手又开始不足了。

“殿下,臣于吏部任职侍郎,自任职以来,不敢松懈半分,朝堂之上,已经陷入无人可用的窘迫困境之中,若是再折腾一批官员下去,恐怕落在其余大人身上的担子,就太重了。”

一旦朝堂积攒政务,各地的政务运行都会陷入困境,整个国家就危险了。

西北好不容易平定下来,颜士玉实在不想让国家陷入新的危机之中。

李暮歌没说话,她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思绪。

好半晌,李暮歌才开口道:“你这段时间,倒是做了不少准备。”

颜士玉自她颁布旨意以来,就一直持反对意见,先前她没有说过人手不足的事情,现在提出来,恐怕是近期才发现的。

颜士玉肯定是付出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一个,可以说服李暮歌的借口。

“玉自知失言,请殿下恕罪。”颜士玉起身,冲李暮歌行礼请罪。

“你是为国为民,何罪之有?”

“臣不过是尽为臣子的本分,为国为民者是殿下,殿下心系万民,此乃百姓之福,但天下不止百姓是殿下的子民,朝中的大臣,世家大族,全都是殿下的子民,殿下,需得多多考虑。”

以前颜士玉就发现了,李暮歌对世家好似天生敌视。

她不喜欢世家,不喜欢高官,她喜欢百姓,喜欢世家完全不会放在眼里的庶民。

李暮歌当然知道,世家也是她的子民。

可她压根没法对世家有什么好感。

单独到一个人身上还行,对世家这个整体存在,她只有厌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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