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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料到她已无耻到了热脸贴冷屁股的地步。左右她也想回一趟姜宅,探探杨氏的口风,遂讪讪地拿起请帖,坐马车向姜宅行去。
姜姝去的早,旁的宾客都还没到,姜宅门口只孤零零停着信阳侯府的马车。
母女二人已然撕破脸,杨氏也懒得和姜姝虚与委蛇,她连屋门都不让姜姝进,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乜着姜姝,阴阳怪气:“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怎么把信阳侯府的世子夫人给吹来了?”
“咱们家庙小,名声也污秽,容不下世子夫人这尊大佛,世子夫人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罢!”
姜姝只当没听到杨氏的话,绕过杨氏进入花厅,自顾自倒了一盏茶润喉咙。待杨氏也进了屋,才低声道:“女儿听闻母亲想给三妹妹说亲?”
杨氏轻嗤一声:“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知道的还当你长了一双顺风耳。”
姜姝并不理会杨氏的讥讽,问道:“母亲想把三妹妹许给谁家?”
“你不是早就把消息打听清楚了吗,还在这儿惺惺作态干什么?”杨氏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挑了挑眉头对姜姝道,“你现下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我也不能亏待你妹妹。”
“何司马身居要职,家产丰厚,容姐儿能给他为妾,也算是高攀了。我给容姐儿寻了一门好亲事,你这个做姐姐该对我磕头道谢才是。”
姜姝简直要被杨氏给气笑了,她懒得再涡旋,直接道:“我知道母亲记恨我坏了然姐儿的名声,可这又那里怪得了我,不过是母亲和然姐儿自食恶果罢了。
母亲想撒气,只管冲我来,想要什么也只管冲我要,拿着容姐儿做筏子就没什么意思了。”
杨氏知道姜姝的话没有错。怪她棋差一招,被姜姝给算计了。可一想到姜然现下那副样子,杨氏的心立马就冷硬起来,恨不得把姜姝千刀万剐。
她阴恻恻盯着姜姝,低声道:“然姐儿的名声是你毁掉的,你就要对然姐儿负责,我要你给然姐儿找一门好亲事。
读书人家也罢,富贵人家也罢,左右然姐儿得当正头娘子,不能一直窝在家里被人取笑。”
信阳侯府由陆长稽掌舵,陆长稽权倾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巴结,杨氏并不知道姜姝的处境,只当姜姝仗着陆长稽的势,能轻易给姜然寻到好亲事。
她接着道:“然姐儿嫁的好,容姐儿也能寻个好人家,何家算是上上之选,我若是恼了,花楼里的常客,食肆里的酒鬼,赌坊里的赌徒,都能和姜容作配。”
“我虽是容姐儿的母亲,说到底,她的亲事还是由你这个长姐决定的。然姐儿好,容姐儿就好,然姐儿若嫁不出去,容姐儿也休想好过。”
姜姝早就料到杨氏会拿捏她,却没想到杨氏会在姜容的亲事上作筏子。是她算计的姜然,总不能让姜容替她受过。
姜姝半点底气都没有,却还是强颜欢笑:“女儿虽没出息,好歹已经嫁到了信阳侯府,信阳侯府门第高,与之来往的也都是达官显贵,女儿定会留心,给然姐儿寻一门好亲事。”
杨氏勾唇轻笑:“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你若给然姐儿寻不到好人家,就擎等着喝何司马和姜容的喜酒罢。”
姜姝身子微颤,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她暗暗握紧拳头,抬起头回视杨氏,温声道:“母亲等着女儿的好消息便是了。” 网?阯?发?B?u?页??????????ě?n??????2?5????????
话说的漂亮,却是虚张声势。在杨氏的注目下,姜姝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行到大门口。
进了马车以后她仿佛被人抽干了精气神,怏怏地歪到绣凳上,满面愁容。
姜然的亲事,姜容的未来,还有她的肚子,像是三座大山,重重压在她的肩头。
旁的那两件事倒是还能腾出一些时间筹谋,唯有怀孕急不可待,怀孕这种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多次不中也是有的,她必须得早做筹谋。
脑海中浮现出陆长易消瘦的面容,姜姝的心陡然变凉,涩涩的,难受得无与伦比。
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陆长易了,她总得先为自己、为姜容做打算。
姜姝深吸一口气,把珠儿唤到车内,低声道:“回府以后你悄悄探一探大爷的行程,尤其是夜间,看看他晚上喜欢到哪里消遣?”
第18章
珠儿是姜姝的心腹,姜姝会防备旁人,唯独不会对珠儿遮遮掩掩。
珠儿知道姜姝的苦楚,姑爷像是纸糊的一样,过了今日没有明日,在房事上也不中用,二奶奶总得替自己做打算。
她点点头,信誓旦旦对姜姝打保票:“信阳侯府就这么大,我定把大爷的行程打听得清清楚楚,绝不让二奶奶失望。”
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陆长稽醉心于政务,除了夜间回府就寝,甚少有空闲时间消遣,珠儿忙碌了好几日才打听到了一点儿端倪。
“大爷除了处理政务就是读书,休沐的时候偶尔会到碧云台赏景,但也不是每次都去,前几日倒是到茶肆喝过一次茶,但近半年来,大爷也只去过一次茶肆。”
珠儿越说越羞愧,头也越垂越低,自觉打听的消息一点用处都没有,白白浪费了姜姝的时间。
姜姝轻叹一口气:“大爷光风霁月,身边人口风又紧,莫说是你,便是我亲自去,怕也探不到什么消息。”
“你去前院守着,待大爷回府,就马上回来告诉我。”
话毕,姜姝移步梢间,打开立柜,蹲下身,把陆长稽借给她的手帕塞进袖兜。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既打听不到陆长稽的行踪,就等着他下值以后去还这个手帕吧。
姜姝知道她的好处,她生得标致,身条更是万里挑一,未出阁前因着胸脯太过于汹涌,一眼瞧过去,她就有些巍峨,时下时兴弱柳扶风的身条,姜姝也曾因太过于丰满苦恼过。
她成亲后,姨娘悄悄跟她咬耳朵,告诉她男子最喜欢她这种身子,一旦沾染上了,怕是要溺死在温柔乡里。
姜姝想着姨娘的话,默默换了一件略微宽松的小衣,套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衫,那外衫平时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若沾了水就别有一番景象了。
姜姝穿好衣裳后,对着铜镜自揽,见自己衣着得体,并未什么纰漏才放下心来。
刚要坐下喝茶,方玉敲门进了屋,方玉躬身向姜姝行了个礼,温声道:“二奶奶,赵三小姐来了,夫人请您到宴西堂作陪。”
方玉口中的赵三小姐是赵氏的内侄赵滢蕴,赵滢蕴是赵家嫡女,十四岁时以一首《朱门赋》名满汴京。饶是姜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听说过赵滢蕴的才情。
姜姝毕竟是信阳侯府的世子夫人,现下赵氏虽甚少带她出门交际,但家里来了贵客的时候,十之八九会叫她去作陪。
赵
滢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