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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沉不沉,要不放下吧,让他自己睡?”

长长的沉默过后,还是傅澜疏先开口了,他往里面挪了挪,将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白冬篱低头看着白落,没敢抬眼看他,也压低了声音:“……没事,我抱着吧,他白天好像吓到了,时不时要哄。”

也许是回忆让视线带上了滤镜,暗黄不清的光线下,傅澜疏竟从白冬篱一贯清冷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温柔跟乖巧。

这模样确实有几分像他的傻白甜老婆了。

傅澜疏突然喉咙发紧,不自然地咳了咳:“……那要不我抱一会儿?你该抱累了吧?”

“……不累,没事,还是我抱着吧,万一动醒他,反而不好。”

“……嗯,也是,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

“……”

气氛怎么看都充满尴尬。

谁都没提上个世界的事,但对话句句回避,句句都在提醒着他们上个世界的关系。

等白冬篱再次把白落塞进嘴里的手指拿出来后,傅澜疏没话找话:“他的背包里倒没有奶嘴?”

白冬篱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有也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把奶嘴戒了。”

白落对奶嘴的依赖性很强,一直吸到两岁半才艰难戒掉。

但终于戒掉奶嘴后,他又开始吸大拇指,吸得嘴巴周围反复长湿疹,不让他吸还又哭又闹,非常难缠。

白冬篱觉得既然要戒,那就要狠下心,不能孩子一哭闹,他们又妥协了。

但有时白落哭得太过凄惨,傅澜疏真会心软舍不得,偷偷给他塞奶嘴,吸上一口跟解瘾似的。

白冬篱抓住过两次,两次都把傅澜疏狠狠骂了一通。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白冬篱依然会生气,因为他觉得傅澜疏肯定干过不止两次,只是他没抓住。

而傅澜疏对此的态度也没变,他觉得孩子还小,何必这么严厉,偶尔想吸就吸一次呗,慢慢戒就好了,等再大一些,让他吸都不愿意吸了。

“偶尔吸一次又没什么,突然换了个陌生环境,他肯定也不适应,吸奶嘴能让他有安全感。”

白冬篱低声反驳:“只要让他吸,他就戒不掉……多吸了对牙齿发育,还有面容发育都不好,你想让他变成丑八怪吗?”

“哪会这么严重。”傅澜疏轻笑,“你难道忘记了故事设定?他好歹是我们的孩子,注定了花容月貌好吗?”

“……”

“……”

但“我们的孩子”几个字一出口,直接将他们本来默不作声的关系挑明,氛围一下就变得更尴尬。

傅澜疏避开了视线,白冬篱低下了头,谁都没有再开口,保持沉默。

直到白落在白冬篱怀里惊跳一下,好像做了什么噩梦,淡淡的眉毛都皱成了委屈的形状,握着小拳头挥舞,嘴里哼哼唧唧地说起了梦话。

“别,别过乃……打洗你……窝很腻害……呜……”

虽然不知道小家伙梦到了什么,但从他的梦话来看,应该是比较激烈的打斗场面——就是可能没打过,所以最后带上了哭腔。

白冬篱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柔声轻道:“不怕不怕,落落不怕,爸爸就在这里呢。”

白落欲哭不哭地呜咽着,眼睛始终没睁开,但在白冬篱的安抚下渐渐平静,放松了握紧的小拳头,再次安睡过去。

傅澜疏再次尝试打破两人间的尴尬沉默:“不知道这小家伙梦到什么了。”

可白冬篱跟他同时开口,说的内容还很炸裂:“等我们到了首都,我希望落落的抚养权归我。”

傅澜疏嗓门直接加重:“……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这合理吗

第6章

傅澜疏嗓门加重,惊到了才刚睡熟的白落,还好没醒,但在白冬篱怀里狠狠动了一下。

白冬篱连忙抱紧他,压低声音:“你别吵醒落落。”

“……”

傅澜疏顿了顿,再开口,还是识相地用了最小音量。

“是你突然说的话太过分了。”

“……”

白冬篱也知道自己的话过分。

可争夺孩子抚养权本就是一场残忍过分的厮杀,他只是选择了先发制人。

白冬篱直视傅澜疏:“上个世界,我们的关系,唔……那都是剧情需要,不是我真心的,跟现在这个世界也没关系,希望你认清这点。”

“……”

傅澜疏的心情当场一整个被堵住。

又被抢先了!

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两次都被白冬篱抢先说了出来。

可恶啊!

这就让他很被动,要再强调这点,反而显得他很刻意。

“放心,我压根没想混淆两个世界。”傅澜疏只能努力找补,“但凭什么让落落跟你?”

白冬篱自信干脆:“因为他更喜欢我。”

“胡说八道。”傅澜疏不服,“落落明显是更喜欢我。”

“……你看他现在在谁怀里睡觉?”

“那是因为你先抱走了他,不然他也会在我怀里睡的。”

白冬篱坚持:“落落就是更喜欢我,他本来就黏我更多。要是让他选,他也肯定会选我。”

“你别胡说,怎么看落落最喜欢的都是我。”

两人幼稚地争论了几句,声音就开始不自觉加重,又惊到了白落。

这次他好像要醒了,眼皮动了动,发出呜呜呢喃的声响。

两人瞬间收声闭嘴,心脏都提了起来,谁都不敢再吭一声。

还好最终也没醒。

不然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小家伙大概会直接哭出声。

等到白落平静,他们也冷静了。

其实彼此心里都很清楚,白落肯定不愿看到家庭破裂,要那一天真到了,不管选择跟谁在一起,对白落都是伤害。

“……算了,我们现在争这个也没意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首都呢。”

傅澜疏自嘲地笑道:“说不定我也没命到首都,到时候你能直接带着孩子改嫁了。”

“你别乱说。”

白冬篱低声喝到,带着明显的怒音。

虽然上个世界给他留下了阴影,这个世界也跟傅澜疏不对付,可他不至于会希望傅澜疏去死。

即便是玩笑话,可这个世界危机四伏,拿生命来开玩笑,白冬篱并不觉得有趣。

傅澜疏没想过白冬篱是在关心自己,漫不经心地回道:“行了,我知道,上个世界是上个世界,跟这个世界无关,我就随口一说,不用当真。”

“……”

见傅澜疏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白冬篱停顿两秒后,还是选择默认。

不想费劲解释了,省得傅澜疏再误会。

白冬篱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现在争没有意义,还是等到了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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