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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她的手,伏在她耳边吐息:“已然补好了,你要查验么?”

卫怜指尖像被烫到似的,红着脸道:“你、你这人还要不要脸的?”

话音落后,那簇火焰愈发高窜,甚至跳了两跳。

帘内不过方寸之地,她大约也晕了头,在他倾身吻下时,还含糊想揪着那络子再问两句,却已语不成声,任由黏.腻的水声应和着帘外这场大雨。

他像一位极有耐心的琴师,细细拨弄着琴弦。温柔里藏着暴戾,固执要将她引往某处。

卫怜不是没见过剑,可眼前这一柄却格外不同。危险地抵着她,仿佛一瞬便能刺穿血肉。

脚踝被牢牢攥住,褪去一半的罗袜随着身.躯不住轻.颤。她睁着湿.漉漉的眼,怯怯望向他。

卫琢手背上青筋绷起,动作却生生顿住,目光下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

他并非没想过另一种可能,可他终究还是赌了。

自己扮演着她的夫君,乐此不疲。

心里却又明镜似的清楚,除却那层男女之情,妹妹何尝不像一只初生的幼鸟。种种依恋亲近,皆带着别无选择的意味。

可还要继续?

他自认并非君子,反而卑劣至极,合该为天下人所不齿。

他的爱绝不光明正大。可即便如此……就不配称之为爱吗?

不过是渴望与妹妹骨血相融,在这世间某一处角落紧密环抱,呼吸缠.绕。

从此命运相连,永生永世再不分开。

他何错之有?

他也从不吝惜,将自身的一切都供养给她。

情意从幼时便纠.缠着生长,浑然天成,非血缘却胜似血缘,世间再无人能比他们更亲密。也再无人,能如他这般无微不至地照料她,永不生出二心。

如今初尝人事……又为何不能由他亲手教导?

他颈间青筋隐现,呼吸粗.重,眼尾勾着两抹红。

卫怜分着月退,隐约能望见那柄剑。锋芒渐收,不再那么狰狞。她迷迷糊糊想着,他果然是讳疾忌医……

她觉得难为情,脸颊涨红,又见他似在极力忍耐些什么,便声若蚊吟道:“没、没事的。不然就……呀!”

他俯身去吻.她耳垂,哑声道:“……怎的不劝了?”

卫怜扭头避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疼……”

卫琢停下,连鼻尖也沁出汗,将脸埋入她颈.窝,耐着性子哄:“不怕。”

她如今娇气得很,越被哄气性反而越大,抽泣着埋怨他:“你根本就不会……”

卫琢的确不会。从前尚在宫中时,曾有宫女想要教导他,当夜便被他逐了出去。

他此刻才觉得,此事并非那么轻易。对自己胡来也罢,可关乎于她,便不得不学了。

好在,他素来都很聪敏。

凉风拂起帘幔,不知何处飘来的夜合欢,轻轻贴在卫怜汗湿的肌肤上,恋恋不肯离去,一阵幽微的香。

花瓣本是粉.嫩的淡红,被雨水密密浸过,渐渐变得红.艳饱.满。

雨声似乎越发滂沱,掩住了幼猫似的呜.咽声。

他额前鸦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垂落,喉结急.促滚动。帘幔如潮水翻涌,卫怜的世界跟着摇摇晃晃,快要腾空而起。

雨水与花香,月色与烛火,滚.烫地倾.泻在她身上。与此同时,还有某种印记,隽永地刻入她神魂中,再难剥离。

引领着她,坠入这场如梦似幻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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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骤雨初停,卫琢才抱着她去清洗。

卫怜困倦得睁不开眼,连嗓子也沙哑不已,再顾不得羞臊了。

他在浴池中仍纏着她不放,水花溅了一地,她受不住地去推拒。

卫琢原先不以为意,直到察觉卫怜似乎有些发热,才吃了一惊,忙将人抱回卧房,又急召医师前来诊脉。

医师切过脉,斟酌道:“夫人素来体弱,又……劳损过甚,以至气衰发热,须得安心静养。”

卫琢面上神色如常,却听懂了这言外之意,耳尖竟也悄

然泛红。

卫怜自觉病得不算重,服药后略有好转,见他又端进来一碗药,脸色便不大好看了。

她小腹鼓胀得难受,喝下以后出了会儿神,小声问他:“倘若……我有了身孕,服这些药,会不会伤到孩儿?”

卫琢柔声宽慰一番,直到卫怜睡下,才出了卧房,将医师请至别间,让他另开一剂男子所用的避子汤药。

医师十分惊诧,方才呈进去的是女子所用,怎的此刻又要换方……却到底没敢多问。

莫说卫怜怕疼,即使她身体比他更健壮,卫琢也不愿她孕育子嗣。

先前在榻上他都舍不得用力,如何能允许一个孩子去折磨她,吸食她的精血长大。

——

等到卫怜病好了大半,冯子珩生意上似乎出了什么要紧事,务必赶回去不可。

这段时间他整日精神抖擞,反观自己,真像是被男狐狸缠上似的,变着法子索求不休。

卫怜被黏得有点儿略感心烦,也不敢显露不耐,免得他又不高兴求着她哄,实则悄悄松了口气,打算睡个昏天黑地。

当夜沐浴,难得是犹春在旁伺候,卫怜如往常一般与她闲话,托腮望着案头摇曳的豆灯:“犹春……你说,要是我们有了孩儿,也不知会像谁多一些?”

犹春目光停在她肩背处的点点红痕上,眼眶忽地发热,半晌才应道:“娘子……想要个孩子了?”

“自然是想。”卫怜脸颊微红:“夫妻绵延,本是伦常,何况……”她思索了会儿:“孩子与我血脉相连,便是世间至亲,从此多出一重牵挂。来到这世上,我也能够将她照料得很好……”

也许是她遗忘得太多,总想竭力再创造些新的关联,如此便仿佛有了羁绊,不会再感到孤单。

犹春久久没说话,直到细微的抽泣声传来。她哭得脸都红了,看也不敢看卫怜一眼。

犹春这段日子以来,话越来越少,人也消瘦了下去。卫怜心中愈发担忧:“犹春,你究竟有什么心事?难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我对不住娘子,”犹春怔怔望着她额角:“是我没能伺候周全,才害娘子吃了这么些多苦。”

卫怜心中疑惑,顺着她的目光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安慰她道:“早就不疼了,这印子也不大瞧得出来呢。”

听了她的话,犹春强忍着泪,借着取衣裳走到屏风后,喉间苦涩得说不出半个字。

——

卫怜是真切想要一个孩子的,可惜不到半个月,月信就来了,心头不免有些小小的郁闷。

再见到王素容,她又想到当初那些药,更是心有余悸,再不敢擅作主张,让侍女给他喝哪怕一口。

人在身边时,总觉得黏糊不过,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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