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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吗?就是因为你不吃肉,营养才不均衡,身体才差,个子才矮。”陈恣语气严肃,不容置疑,一本正经朝她说道。
站在一旁的王妈看到这一幕,也忙上前补充了一句,向桑意说道:“对!二小姐,番茄炖牛腩并不油腻,我让厨师用清水炖的,只有番茄的本味,您可以尝尝,少爷也很喜欢这道菜。”
桑意看了一眼在她面前,似乎突然摆出了做哥哥架子来的陈恣一眼,不禁又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个人果然是人如其名,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百无禁忌,在她面前同样如此。
可在这人的直视之下,她又只得半信半疑的,夹起碗里的牛腩咬了一口,然而味道却出乎她意料,牛腩炖的软烂,完全不油腻,只有番茄的清香和牛肉的本味在,确实好吃,于是桑意不禁又连续吃了好几块牛
腩。
陈恣看到她的举动,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当他们吃完饭,客厅里的雷诺也吃完了佣人精心替它准备的狗粮,它精力无穷,已经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在餐桌下穿过,径直越过陈恣,来到了桑意面前,蹭着她的小腿,不愿意离开。
桑意有些高兴,也有些惊讶于陈恣这条杜宾犬粘她的程度,她蹲下身来,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甚至也发出了一些指令和它玩,比如握手。
“雷诺,你这家伙,到底谁才是你主人?亏我一大早就去遛你,遛了几个小时!”陈恣显然对它的行为很不满,望着桌脚旁,咧着舌头,和桑意玩的不亦乐乎的雷诺,斥责了一句。
桑意却在握住它右爪的那一刻,皱起了眉,她看到了一条浅浅的伤口:“雷诺的右腿好像被割伤了,你过来看看。”
陈恣听到她这话,表情立即紧张了,站起身走到桑意面前,蹲下身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如她所说,那里有一条浅浅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似乎是不小心被地上的什么东西割伤的。
“都怪你非要疯玩,乱跑,我牵都牵不住你!”他有些愠怒,俯视着雷诺说道,雷诺似乎也自知理亏,低下头去,呜呜叫了一声,样子既委屈又可爱。
桑意站起了身来,望向陈恣:“事已至此,我来给它包扎一下吧,家里反正有医药箱,它看起来也不怕我,应该会很听话。”
“行,我可按不住它,交给你试试,去我房间给它包扎吧。”陈恣接受了她的提议。
于是拿了医药箱以后,他们两人一狗进了电梯来到了二楼,走向了陈恣的房间。
桑意心内犹有些紧张,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获得陈恣的允许来到属于他的二楼,甚至进入他的房间。
陈恣的房间陈列摆设都十分简约,但极简中又带有些未来科技感的味道,沙发对面,有一个极大的无边框投影和游戏机以及手柄,电脑桌上有电脑,另一侧的衣帽间则有一面巨大的墙壁。
桑意扫了一眼,里面摆放的是各种各样颜色的崭新球鞋,似乎都是限量版的,随便一双的价格,应当都是她无法想象的数字。
当她在松软的沙发上坐下来后,雷诺也乖乖的听从陈恣的指令,爬上了沙发,桑意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雷诺毛茸茸的右腿后,用蘸取了药水的棉签,轻轻替它那道伤口上药。
药水碰到雷诺渗血的伤口时,它似乎也瞬间感觉到了疼痛,却也只是低低叫了几声,没有抗拒她上药的行为。
坐在地上懒人沙发上的陈恣,也有些惊讶于雷诺的表现,他目光落在一脸沉静的桑意脸上,看着她细心的上完药后,拿起一旁的纱布,细致的在它右腿上缠上了一圈。
可能动作太过舒服,雷诺甚至将脑袋趴在她膝盖上,直接睡着了,因此,桑意非常顺利的便完成了为雷诺上药并且包扎的任务。
“你的雷诺真的好乖啊。”桑意忍不住望向面前的陈恣,笑了一下,朝他夸了一句雷诺。
陈恣的目光落在桑意那张充满灵气的小脸上,落在她笑起来时,嘴角旁会自然浮现出的,那两个仿佛可以盛满密酒般的小小梨涡上。
他薄薄的耳根兀然热了一下,迅速移开目光,语气有些许的不自然:“也只有你会夸它乖了,等你看到它在别人面前为非作歹,你就知道它有多坏了。”
“为非作歹?太夸张了吧?反正我觉得它是世界上第一乖的狗……”听到陈恣这句话,桑意却又浅笑了一声,低头望着趴在她膝盖上的雷诺,又伸出纤长的手指,抚了抚它毛茸茸的头,满是爱怜的说道。
许是这样的场面,和午后的氛围,太过静谧而美好,陈恣这次并没有说出任何反驳她的话语来,支起手臂望着她,窗台上,那颗发了芽的向日葵,在微风中微微摇晃。
又这样过了很久很久,雷诺已经沉睡了过去,甚至开始打起了轻微的呼噜,桑意垂眸,望向斑驳阳光下,陈恣那张,在她面前,慢慢变得柔和而明亮的脸。
他似乎在自己面前,逐渐卸下了那些深重的排斥和防备,这令她不由自主的,就想离他的心门,再近一步。
于是,桑意张了张唇,鼓起勇气,将心底那个问题,向陈恣小声问出了口:
“陈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嘛。上次,我差点擅闯进的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第21章
陈恣显然没有想到桑意会问出这个问题来,抚在雷诺身上骨节修长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眸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果然,他并不想回答吧?或许自己在他看来,还没熟到能问这样隐私问题的程度?
桑意忍不住这样猜测,她咬了一下发白的下唇,只觉得刚才还静谧美好的气氛,瞬间多了些令她语言形容不出来的尴尬。
半晌的沉默后,陈恣的声音骤然在她耳边响起:“那个房间,是我妈的房间,里面都是她生前用过的东西。”
这个答案是桑意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她愣了一下,望向坐在她面前的陈恣,他的表情和语气明显都变得低落了很多,显然,这是一个他并不愿意提及的伤口。
桑意也立即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当时自己擅闯那个房间,会令那天的陈恣显得如此生气,因为他母亲,在他心中的分量,应当是十分重的。
“对不起,陈恣,我不应该向你问这个问题。”桑意赶忙向他道了声歉,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提问,而引起他任何不好的情绪,或者不好的回忆来。
陈恣却没有看她,反而转头看向窗外,缓缓说起了另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话题来:“小的时候,我很怕黑。”
怕黑?桑意望向斑驳阳光下,陈恣那张半明半暗,干净利落的好看的脸,有些惊讶于“怕黑”这样的两个字,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毕竟,无论是在学校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