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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一个铁盒可以放纸条,并且把石头小羊也放进去压住那张字条。

然后就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的了。

小珠没有再见到霍临,她知道霍临是刻意回避。

于是她联系了江席言,果然,江席言无需她再花费功夫说明情况,就替她安排好了车辆和陪同的人员。

并告诉她,大概两个小时后经过一个卡口时要换一次车,接下来就会有人送她直到终点。

小珠跟他道谢,语气很真诚,坐上了汽车。

车开走了,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江席言回到二楼的露台上,心里有些不忍。

他看了看面前山一样沉默伫立的霍临,问他:“这样真的好吗?”

霍临仍旧像山,没有回音。

江席言挠了挠脑袋:“

你这完全是押送吧。说好的去蒲甘,结果换一趟车就被你的人带着坐上去香港的飞机,到时候人家不生气才怪。”

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珠离开了,霍临的神情完全恢复了江席言最熟悉的冷酷到底的、不知悔改的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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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小珠想要离开他,而他需要保证小珠的绝对安全,在他的任务结束之前,小珠不能再留在缅甸。

他们有各自的目的,从结果上来说,把小珠送去香港,可以作为他们目标的和解。

至于小珠会不会因此感到愤怒,甚至憎恨他,都只能排在霍临考虑清单的次级。

小珠只需要损失一至两个月的人身自由权,一切就会恢复如常,这笔交易从客观上来说很划算。

届时如果小珠仍然没有适应,要求回到缅甸来居住,她仍然来去自由,他也不会阻拦。

霍临在心中是这样想,仿佛一切都是从最清明的公心考虑,十分顺滑地说服了他自己。

可事实上,他现在想得挺好,但等两个月后他会不会变卦,霍临自己也没有把握。

他只能在潜意识中祈祷,小珠不必爱上他,但她或许会爱上香港,并因此留下不再走了。那么他大概也许可以做到基本的忍耐,远远地看着,不再去干涉打扰、做一些讨人厌的事。

空中飞过觅食的白鸟,霍临低头看了眼腕表。

有时候客观的数据会和人主观的感受差距很大,让人犹豫该相信哪一方。霍临算了好几遍,不甘心地算出同一个结果,载着小珠的车才只离开了十分钟不到。

凌晨时下过雨还有积水,道路泥泞,车子开得不快,小珠本来打算睡一觉,但车辆颠簸,很难睡着。

道路很复杂,到处都是分叉的小路,小珠是弄不清楚的,撑着下巴看窗外。

她从车窗玻璃的倒影里注意到坐在前座的人,是被派来陪同她的,似乎被叫做阿曾,于是和他搭话。

“你好。”小珠很有礼貌,“请问霍先生是不是把我的证件放在你那里?可以交给我了。”

她发现坐在前面的人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接着收回目光,回答她道:“证件是在我这里,不过已经收在行李箱里了,现在不方便去取,等到交接的地方我再拿给您。”

行李都放在后备箱,要去取就得等停车,小珠“哦”了声,没有勉强。

面包车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前面要经过的一个路口被装甲车拦住。

小珠疑惑地探头看,漆黑的车身上涂着白漆,坐在她前座的阿曾明显紧张起来,腰背坐得笔直。

“怎么了?”小珠小声问,“这是要接我的车吗?”

“不是。”阿曾快速地回答她,接着又跟司机交谈,“今天有路口临检?”

司机的口音听起来像当地人,摇头道:“没有啊,不过这片乱得很,时不时就要查这查那,也不通知。”

他们乘坐的面包车是佤邦很常见的交通工具,就是为了尽可能规避检查,但眼前的情况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的。

司机缓缓地开过去,按下半截车窗,往外递了根烟。

“老总,我们载客的,能过吗。”

对方戴着头盔端着枪,没有接烟,看起来很严肃,目光朝车厢里面扫。

“里面的人,都下来。”

小珠坐在后座,一时没有动,阿曾迟疑少许,一边打开他那侧车门,一边低声叮嘱:“白小姐,别出来。”

阿曾和司机都下了车,“砰”的关上车门,隔着茶色的窗户玻璃,小珠只能看到他们挡在面包车的前面,和端着枪的人交涉,能听到一点嘈杂的声音,但听不清楚内容。

直到他们声音大了起来,起了一点争执,小珠看到阿曾忍耐再三,举起了双手任人搜身。

站在他旁边的司机也是一脸无奈,上前想阻止对方太过分的行为,却被正在搜身的人极不耐烦地回头揍了一拳,正中面门,当即倒在地上。

阿曾听到声响抬头看情况,立即从腰后掏出手/枪,但已经晚了,装甲车上下来了四五个人,戴着头巾蒙着面纱,踹了一脚在阿曾后背心,抢走他手里的枪。

混乱就发生在一瞬间,小珠紧贴着靠背坐着,车门被暴力地拉开,随着哗啦的响声,小珠被暴露在他们视野之中,一个戴着头巾的男人伸手来抓,被小珠拎起放在车座下面的不知什么铁器猛砸了好几下。

这边拖延了一点时间,阿曾抢回了手/枪,打开保险,朝车边攻击小珠的男人开了一枪,打在小腿上。

男人吃痛弯腰,阿曾大喊一声“跑!”

小珠立刻跳下了车,没有犹豫,往草叶茂盛的林子里狂奔。

她脑海里什么也没想,不敢想,只一味地往前跑,跑到喉咙里咯血,眼冒金星,步伐不受控制地慢下来。

林中前后都寂静,小珠扶着山壁拖着腿往前走,身体到极限了,思维开始占据上峰,在破碎的呼吸间狂舞。

这会是一群什么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阿曾和司机能活下来吗?她现在该往哪里走。

一个小时的车程,她能成功靠双腿原路返回吗?那么多岔路,会不会走错,这旁边有住户吗,能不能去求助,这一片是谁的地盘,这里的住户会可信吗?

每一个问题都会在她脑海中得到恐怖的答案,小珠知道她现在已入绝境,创造奇迹的可能其实不大了。

但她不敢消极,仍然竭力往前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边出现一个房子。

小珠在原地犹豫,尚不确定是否要上前,房子里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避无可避,小珠看见她,她也看见了小珠。

小珠屏住呼吸,雕像一样站着不动。

女人看着她,拍了拍怀里的孩子,犹豫了一会儿,返回屋里去了,什么也没说。

小珠心口咚咚狂跳,有一种很差的预感,加快脚步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

但只过了片刻,几辆摩托车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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