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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可他对自己所做的事,只一句真心便能抹去吗?正因为这份真心,才衬得从前种种越发不堪。

***

翌日一早,贺知意穿戴整齐地来见章盈。

章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行囊,便知他的决定。

“盈娘,府里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你尽管放心。我留下了两人在城中,你有事找他们就是。我此去不超过两月一定回来···”

贺知意事无巨细地叮嘱完,最后带着仅余的两名随从出了越州城,前往衢州方向。

送他出了城,章盈便折身回府。

午后,府上的管事便来通禀,说是相邻的袁夫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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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盈边让人准备待客,边问管事:“这位袁夫人是什么来头?”

管事是越州本土人,熟悉城里的人物,回道:“回夫人,这位袁夫人是袁老爷的遗孀,姓俞名婉,早些年袁老爷去世后,便是她一手撑起袁氏的家业,现如今也算是越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

这世道女子立足本就艰难,章盈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便对这位袁夫人有了几分好感,“请她进来吧。”

她心中暗想这位夫人经商有道,定是位稳重雍容之人,可见了真人,不由得一惊。

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明艳秀媚,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

对方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笑着道:“都说搬来了一位模样花颜月貌的娘子,我还不信呢,亲眼所见才知他们所言不假。”

章盈回之一笑:“袁夫人说笑了。”

问候了几句,俞婉左右看了一眼问道:“易老爷不在吗?”

章盈道:“他出门了,在外经商,一年也在家待不了几日。”

俞婉了然,“如此,我一人在家也时常闲的无趣,易夫人若不嫌弃,咱们常往来,也有个伴了。”

章盈笑着答应。

俞婉能说惯道,坐了约莫一个时辰才走。

她走后,碧桃忍不住问道:“夫人,这个袁夫人是来做什么的?”

章盈在上京时开过铺子,与生意场上的人打过交道,加上在宋长晏身边那么久,耳濡目染下也懂得如何揣测别人的心思。回道:“她是来探我的底,或许是看我是否会在越州做生意吧。”

“哦,那这人心思可够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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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盈道:“这位袁夫人挺有意思的,我们初来乍到,多一个朋友总是好事。”

***

山间又下了一场小雨,初秋的天,林中的露水沾湿了裤腿。可谁也没心思去理会这点寒意,脚不停歇地往山谷里走。

穿过一片丛林,领头的人面露惊喜,指着前面道:“殿下,那有水!”

同行的十余人精神一振,快步往水源走去。

在林中躲了两日,他们水米未进,眼前的这条清溪如救命稻草。

宋长晏亦是拖着疲倦的身躯,蹲在水边饮了几口水。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他的身影,他身上的轻甲早已不知何处,只剩下里面银白的衣衫,上面沾染着斑驳脏污的血迹。

“殿下,翻过这座山,我们就抵达扬州地界了。”

宋长晏道:“装好水囊,尽快赶路···”

话落,他盯着泛起的波澜,猛地一回头,耳畔立时“嗖”的一声,飞过一道利箭,身旁的人应声倒地。

山脚下,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急促的马蹄声惊起几只飞鸟。

第66章

此刻显然已经躲避不及, 宋长晏等人利落地拔出剑,姿势戒备地御敌。

迎面而来的数十人纵马横刀,向他们袭来。从他们的衣着来看, 与衢州流窜的山匪无异,可他们手中的兵器却是精良, 多出自于官窑。朝中有这等势力, 又费尽心思想置他于死地的, 莫不过章泉一人。

留在宋长晏身边的人皆是他的亲信,个个身手不凡,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们又劳累了数日, 体力不支, 渐渐落了下风。

“殿下,我们先掩护您先走吧。”混乱中,一人竭力退到宋长晏身边, 言辞切切地劝他。

“别废话, 他们身手好的几人我来对付,你带几人攻右方。”

宋长晏杀了一名寇首后, 迟迟未听到回应, 他扭过头,方才还对他说话的人, 此时睁大了眼睛, 嘴里流出大口的鲜血。宋长晏目光往下,看到从他腹中露出了一截带血的白刃。

“阿勇!”

他大喊一声, 手中的剑掷出去, 越过阿勇的肩膀插在了他身后人的面门上。

这场厮杀停歇时,原本明澈的溪水已浸染得猩红一片, 岸边只站立着三人。三名山匪相互推脱,面对着一地的尸首,却谁都不敢上前。

一人手肘捣了捣身旁的人,低声道:“你去看看,确认他死了没。”

男子听了面色惊惧地摇了摇头,“我,我不去!”

“你取了他的人头,去相爷面前邀功,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用愁么?”

“那你为何不去?”他亲眼见到这人以一敌五,杀了自家大半的兄弟,若他还没死透,自己上前可不就是白白送死吗,他可不想葬命于此。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第三人身上。二人面面相觑,最后对那高大的男子道:“你去,看看他死没死。”

男子没说话,握着剑一步步朝溪边地上的浅色身影走去。

离得近了,他才看到他胸口有微弱的起伏,双眼半睁,人并未死。他将剑抵在他心口,目光凌厉地审视他。

宋长晏口鼻尽是血腥味,一睁眼便对上一双狠厉的眸,他蹙眉看了他少时,而后唇角带血地嗤笑了一声,“你倒是命大。”

几次三番都能活下来。

哑奴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剑尖处已经开始渗血,他嘴唇动了动,急切得像是有什么话要问他。

宋长晏看穿他的心思,挑衅一般地道:“你想问盈盈去哪儿了?”

哑奴神情一动,面容愤怒。

“我与她是夫妻,她自然是在家里等我。”

话音落下,哑奴的剑已经没入他胸膛。

那两名山匪见状忙前来查看,“你这个哑巴胆子还挺大,你刚来便立下大功,回去大当家一定会赏你的。”

他们正要拔剑取首时,忽觉颈上一凉,哑奴的剑同样划破了他们的颈脉。

哑奴骑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过了中秋,越州城中的物价便一日比一日贵,尤其是米粮,原本一斗米只需十文,现在涨至百文。

易府的赵管事早得知了消息,便囤了不少在府中,如此一笔开支,章盈自然也会知晓。

“你可知为何会涨那么多?”

赵管事照实答道:“朝廷招兵买马,百姓的赋税加了不少,前阵江南多地又遇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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