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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身。”

季一南抓住李不凡的手,偏头很快地吻了下李不凡的发顶,说:“你不是。”

浴室里传来水声,李不凡躺在床的一侧,想到一种对季一南无数奇怪行为的解释。

那就是季一南喜欢他……是真心的。

水声停了,李不凡没想出什么结果。

季一南穿着李不凡的短T长裤,从浴室里走出来。

看见李不凡还没睡,他躺到床的一边,抬手摁灭了灯。

“你明天没有其他工作吗?”李不凡问。

“没有,休息,你呢?”这张床很大,两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睡也绰绰有余,季一南睡在自己的那一侧,哪怕盖着同一张被子,他也碰不到李不凡。

“我们要去近一点的地方拍东西。”

“好,那我和你们一起,帮你们拿器材。”

季一南动了动,靠近了李不凡一点。

但很快,他咳嗽了两声,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李不凡出了声:“季一南,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我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你说的这一分这一秒,可能只持续到这次旅行的结尾。”

“我当然想过,”季一南嗓子很哑,“你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别再来了,我听完很难受,不想就这么接受,如果要谈感情,感情本身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都有办法解决。”

沉默片刻,李不凡朝季一南靠近了一点。

床垫轻了轻,又下沉,他抬手从后抱住季一南的腰,贴上他的后背。

“你是不是感冒了?”李不凡轻声问。

季一南答非所问:“可能一开始是有点快,但你能不能给我机会,看看我做了什么。”

从前李不凡没有怀疑过季一南说的喜欢,所以对于此时此刻他所说的“不相信”,季一南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立即解决,但很有耐心徐徐图之。

毕竟他第一次和李不凡表白,也不是什么特别完美的场面,甚至称得上灾难。

高三那年的冬天,威斯林顿本科的申请季刚刚结束。半期考试以后,学校组织全年级到郊外看雪。

出发的前两天,李不凡忽然说自己感冒,没什么力气,只能窝在家里。

放学后季一南去看他,李方知和万玫都不在,只有李不凡一个人躺在床上。

李不凡大概是病得很重,连季一南进门也不知道。

他坐到床边,摸了摸李不凡的额头,李不凡才睁开眼,目光却呆呆的,像被从一场噩梦中吵醒,有些茫然。

季一南觉得他没有发烧,稍微放心了一点,又把从保姆那里拿来的药递到李不凡唇边。

药都被掰成一粒一粒的,没有包装,季一南认不出是什么。看李不凡咽下,他喂给他一口水。

“不舒服的话就多睡一会儿。”季一南替他掖好被子,看李不凡闭上眼,就摸了摸他的头发。

房间里连窗帘也没有拉开,四处静悄悄的,季一南小声问:“要我陪你吗?”

他等了片刻,李不凡才点点头,还是没说话,只搭住了季一南撑着床的手。

过了很久很久,李不凡应该是睡着了,季一南才起身离开。

冬游持续两天,因为李不凡不在,季一南刚好成为班里落单的男生,反而住了酒店的大床房。

第一天傍晚,他和几个同学一起坐在冰面上钓鱼。

天黑得有些快,湖边的树影落下来,喻修景拎了一盏灯,和徐祁年一起在季一南身边坐下。

“李不凡没事吧?”徐祁年问。

“感冒了,我去看过他,就是精神不太好。”季一南说。

今天一天,他给李不凡发了四五条消息,都还没有等到回复。

到凌晨,“精神不太好”的李不凡突然给季一南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但又听不见车流的声音,李不凡说:“我到酒店楼下了,你在哪个房间?”

季一南开门的时候,李不凡满身是水地站在门外。

雪有些大,一部分没有化掉的雪花落在李不凡的肩膀和鞋面。他的鼻子被冻得很红,却笑得开心,和季一南说:“你没想到吧?”

“先进来。”季一南拉过他手。

房间内暖气充足,李不凡弯腰脱鞋,季一南就帮他摘外套。

等冰凉的衣服扔到了一边,李不凡扑过来,抱住季一南的腰晃了两下,说外面好冷。

“你感冒好了吗就这么来?”季一南手热,捂住他的颈侧。

“差不多吧,”李不凡吸了下鼻子,“其实本来也不严重。”

但季一南没办法忘记李不凡躺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赶他先去洗个热水澡。

时间已经有些晚,李不凡洗完澡出来,浑身都暖和了,窝进被子里,随便地往季一南身上一靠,拿着遥控挑了一部电影。

电影的名字季一南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是一部色调昏黄的文艺片,他白天太累,看得很困。李不凡大概也察觉了,手一下一下拍着他腰的位置,很舒服,他中途就睡着了。

季一南睡得很熟,但醒得却早。

窗帘的缝隙里还是黑着的,他下意识去看李不凡,却看了个空。床的另外一侧没有人,季一南伸手去摸,还是温热的,李不凡走了没多久。

他有些懵,开灯环顾房间,发现属于李不凡的东西都被他带走了,像他从没来过,于是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就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

忙到一半,季一南才注意到床头柜上多了张纸条,是李不凡写的。

“半夜睡不着我下楼碰到一个滑雪的小团,跟着他们去附近雪场了,明天早晨看完日出,大概八点左右,我们会回小镇,你好好睡觉。”

不住乱跳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季一南放慢动作收拾出一只背包,又换了一件更厚实的外套,拿着手机下楼了。

前台还有人,他走上去,问怎么才能去雪场。

服务生十分诧异,向他确认是现在出发吗?

在这个雪场滑夜雪的人很多,但此刻是凌晨三点,打算去玩的人已经早早出发。季一南跟不了团,只能自己找司机过去。

前台给了他一串号码,让他自己打电话联系。对方是个听声音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开出一个比平时贵了两倍不止的价格,季一南也很痛快地答应了。

他坐在大堂里等了大约半小时,司机到了。季一南坐进车里,先看司机打了个很长的哈欠。

越野颠簸地上山了,夜晚路边的森林如一片漫无边际的黑色天空,只有车灯在不断转弯。

季一南拿出手机给李不凡打电话,可能因为还在山里,手机一直显示对方信号无法接通,多打了几次,季一南就暂时放弃。

到雪场时,周围才亮了一些。他付好钱,带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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