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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也不会有旁人。明白了?”

人的精力就这么多,她更倾向于将精力投入到事业中,谈恋爱这种事体验过就足够了。

启国这等风气下,也很难再找出如林泛这类可心之人。

林泛眼里的惊喜化作细碎的星光,他捉下后颈的手,重新贴向自己脸颊,歪头蹭了几下。

“公主,我好高兴。”

谢明灼忍不住捏捏他的颊肉,光滑柔软,皮肤是真不错。

“现在可以说说套出什么线索了?”

“好。”

不知是不是不小心,松开她手时,林泛的唇角擦过她的指腹。

谢明灼面不改色收回手,也就这点胆子了。

“公主,十年前那场土司叛乱是假的,当时的左参议,也就是如今的江西巡抚,死里逃生也是假的。”

十年过去,林泛想起含冤而死的亲人,心中依旧闷痛不止。

“shsx起因是我爹暗中发现,藩司左参议,与当年播州杨氏的首领勾结,私自昧下贵州多处银矿,打算上疏朝廷,不慎走漏风声,这才……”

他不愿展露脆弱,遂背过身去。

谢明灼给他调整心绪的空间,脑中自动展开朝廷官员之间的关系网。

如今的江西巡抚,与卢崧似乎是同乡。

那卢崧“继承”他在贵州的人脉,重新与土司共谋银利,也就说得过去了。

当年那场叛乱,不过是为了遮掩罪行,顺便联合起来泼林应节脏水罢了。

当然,事情真相还得继续彻查。

谢明灼坐起身,郑重承诺:“若事实真如你所说,我定会为令尊正名,还你林家清白。”

“我相信公主。”林泛重新回身,眼眶微红,目不转睛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月落参横,寂野无声。

“好。”谢明灼点头,站起身来。

她揪起裙摆,抖落草屑,身形转向来时方向,正要踏出一步,手腕骤然落入掌中。

温热,略有薄茧。

“怎么?不是要——”

身体陡然陷入笼罩,青年来之前应是洗过澡,换过干净的衣裳,清新的草木香萦绕鼻端。

一只手按住她的脑后,另一只手揽住肩背,力道很轻,却又透出些许强势,并不令人反感。

她的脸埋进对方颈侧,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快而急促,仿佛耳边也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就抱一抱,可好?”

气息就在耳畔,却迟迟不敢落下。

谢明灼手臂轻抬,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这点小请求,那就满足一下吧。

第104章

◎罪魁祸首◎

银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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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铨挑出役夫代表,以及一些被役夫裹挟的矿场矿头,询问后,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还真没冤枉卢崧等人。

据役夫们供述,这些朝廷严令禁止的银矿场,实际上已成了土司杨氏的后花园。

为免东窗事发,杨氏还同思州田氏勾结,贿赂司级官员,俨然将贵州银矿视为自己的私财。

这些役夫大多是从外地哄骗而来,也有一部分是本地的孤儿。

他们求救无门,只能日夜困在矿场辛苦劳作。

询问完,东方已现鱼肚白。

左右无人,他伸了个懒腰,得亏平日不忘炼体,要不然折腾这些天,人都要没了。

嘶,如此想来,公主当真是身强体健啊。

一道身影冷不丁出现在面前,容貌英丽,身形颀长,仿佛刚从外归来,衣摆还沾着晨露。

“微臣见过公主。”

“嗯。”谢明灼唇角含笑,“高巡抚,你认为蜀地如何?”

高铨琢磨公主话意,斟酌答道:“巴山蜀水,沃野平川,自然是人杰地灵之地。”

“若调你入蜀督抚盐务,绝迹阿芙蓉,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改田赋之政令,你可愿?”

高铨毫不犹豫:“微臣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若天下之官,皆如高公这般,何愁国运不兴?”

这个帽子戴得不可谓不高。

高铨冷汗都要下来了,忙道:“公主过誉,微臣愧不敢当。”

“此三件事,你若能如期如望完成,朝堂上下你当不得,便无人能当得。”谢明灼语重心长,“高巡抚,愿你不餍人望,拿出最为亮眼的成绩,日后跻身部阁,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高铨心头遽然一跳,为官者哪个不想入主内阁?

未料公主对他竟有如此高的期望。

他眼眶微湿,郑重回道:“臣定不负重托。”

接下来,他对公主的吩咐更加尽职尽责,杨氏首领、田氏首领、卢崧和秦都台等人,被救出之后一直单独关押。

公主交代,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口,彻查十年前土司叛乱之本因。

流官换了一批,案子不好查,土官却是家族世袭。

十年前杨氏首领为“反抗”林应节暴虐之行径,不得已才率兵攻入贵阳府藩司。

当时刚经历改土归流,朝廷的政策以招抚为主,见他如此委屈,担心罚重了会再次引起贵州各方土司不满,若全都奋起抗议,朝廷也吃不消。

故定林应节为祸首后,杨氏首领只被罢免土司首领和土官之职,并未被问罪,如今在部落里颐养天年。

时任土官的杨首领,是他的侄子。

杀人者逍遥法外,受害者却在死后都要遭人唾骂。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历经匪窝的精神虐待,这几人根本扛不住高铨的高压审讯,全都吐露得干干净净。

供词呈到谢明灼手上,她翻了几页,忽地冷笑一声。

除去私自盗采银矿,被发现后残害朝廷命官,杨氏土司勾结田氏、卢崧等人,干过的恶事简直罄竹难书。

她当即拟了一份奏稿,派人加急送往京城。

若不能诛首恶,她便不回京。

公主的奏疏无人敢拦,第一时间呈上皇帝御案。

四月初五,吴山青在朝会上宣读两份奏疏,一份关于蜀地之腐败痈患,一份是关于黔地之横暴恶行。

朝堂嗡然作响。

谢长锋依照女儿的吩咐,狠拍桌案。

“蜀地官员上下勾连,据盐利为己有,招权纳贿,甚至同邪.教沆瀣一气,竟用阿芙蓉这等毒物蛊惑朝廷命官,道观之田地也成为毒物根植之土壤,何其讽刺?!

“黔地土司横行无忌,窃银矿以饱私囊,甚至蒙骗于朕,以致忠良含冤惨死,公理何在?!”

“陛下息怒。”众臣齐齐跪地。

谢长锋痛心疾首:“我大启的官员,缘何如此汲汲营营,贪得无厌,欲壑难填,连国家的利益都忘得一干二净?!”

一连用了三个贬义词,可见皇帝之愤怒。

众人噤若寒蝉。

“方绩,刘兆逾等人供认你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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