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3
hsx,杀头都不为过。
公主殿下真是仁慈。
朝会上,谢长锋直接宣布:“荣安已脱离危险,尚需静养。此次格shsx外凶险,朕与皇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荣安也已心灰意冷,日后诸卿莫要再逼迫她招选驸马了,谁再提及此事伤了荣安的心,朕决不轻饶。”
众臣惭愧低首应是。
公主好不容易瞧中一个,眼看着两人情投意合就要步入正轨,谁知道韦三郎竟包藏祸心,还与日月教有牵连。
公主被伤透了心,不愿再招驸马,谁都能够理解。
只是——
那些官兵抓人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些?
公主刚一吐血,抓人行动就开始,说没有提前部署,谁信哪?
可这帮大臣如今只敢腹诽。
不管怎么说,这场斗争中,公主的阳谋完胜,今后谁也不能再提公主的婚事。
难道我大启万众儿郎,就没一个能入公主眼的吗?
皇子所,谢明灼靠在榻上“静养”。
“殿下,杨指挥使求见。”姜晴入内禀报。
得到允许后,杨云开躬身踏入里间,目光只盯着脚尖,恭敬道:“禀公主,岑悝再次遭遇意外。”
那日林泛提醒后,谢明灼就派人盯梢岑悝。
连月来,他已遭遇不下五次意外,每一次都存在致命风险,但岑悝都惊险避开要害,免了死劫。
意外没有规律可循,就算暗中盯梢的锦衣卫,也无法及时伸出援手。
有必要寻个机会,见一见岑悝。
第83章
◎贵州来信◎
日月教涉案人员过多,饶是三个部门一同审理,也拖到了将近年关。
荣安公主的身体适时“痊愈”。
韦铮是入狱了,但还剩下两个驸马候选人,总不能招了人又不了了之。
谢明灼交待下去,愿意给他们一个补偿,至于什么补偿,他们可以自己提要求。
两个候选人也都干脆,一人想要一个国子监名额,另一人请求公主免了他爹的“过错”。
谢明灼让人查过这件事。
他爹的“过错”无非是不够圆滑,在工作中太过耿直,落了上官面子,但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
此人请求谢明灼开口免罪,也是为了给他爹套个保护罩,以后再得罪人,别人至少明面上不敢做得太过分。
谢明灼自然应下。
公主恢复参政议政,皇帝便又成了甩手掌柜,让官员们有事就去文华殿。
官员们怨念颇深,但不敢不从。
礼部尚书范文心,曾教过晋王读书,原本心中略偏向晋王,不过自“道仙预警”后,皇帝一家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这一点他和同僚们心知肚明。
不少人私下找过楚钧,这位钦天监监正何时被这么多要员包围过?心中窃喜之际,也没忘了皇帝暗地里的交待。
他嘴严得很,只模棱两可道:“且看天书。”
什么天书?
而今耳熟能详的天书,不就是报纸上那篇毫无文气可言的话本吗?
难道天书上所言,皆来自“道仙”的点化。
范文心之前就有过猜测,报社背后的东家应该就是晋王。
只是晋王一心扑在报社上,根本无心朝政,齐王有过之而无不及,连话都懒得跟人说。
从帝后和两位王爷的态度看,公主似乎是他们认定的储君人选。
范文心执掌礼部,按理说他应该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但客观来讲,公主除去女子的身份,确实比两位皇子更加适合。
这次“招选驸马”,是朝臣和公主的一次交锋,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公主不仅占据了道德大义,还施展了雷霆手段一举捣毁日月教在京城的分坛,将京城里里外外肃清一遍,就这份手笔,连他这个老臣看得都佩服不已。
反正他是没脸再说了。
冒着风雪踏入文华殿,范文心清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见到谢明灼恭恭敬敬行了礼。
“启禀公主,高丽国国王亲笔国书,昨日送至礼部。”
高丽国李四王子偷火器一事,也是公主殿下及时发现并将计就计抓到了现行。
阳谋玩不过,阴谋也玩不过。
只要公主势头不减,储君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了。
高丽?
谢明灼差点忘了这件事,李四王子现在还关在牢里吧?
天寒地冻的,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怎么说的?”
范文心:“高丽国王另奉上十头珍禽,请求释放李四王子归国。”
“要那么多珍禽做什么?”谢明灼靠上椅背,执笔漫不经心地在奏疏上批下“已阅”二字,“你告诉他,他儿子犯的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我只看诚意。”
抄家灭族……
难道公主一个不高兴,还想挥师高丽,真“抄家灭族”啊?
范文心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领命退下。
寻仙楼案已到尾声,朝廷对日月教绝不姑息,判刑极重,大多都是死刑。
如宣平伯府这类受牵连的富贵人家,若当真没有亲自参与,基本被判流放充军。
但佟七娘和韦铮母子不在其列。
最无辜的当属宣平伯府的世子,他惯来被父亲忽视,伯府的资源尽数堆到韦铮身上,茶楼虽是他租出去的,可他当时喝醉了,纯属是被人哄骗的。
而今被韦铮连累,简直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他的确很冤,但对付邪.教当用重典,如果轻易放过他,下次日月教就会利用这个空子躲避刑罚。
当然,谢明灼也并非绝对无情。
对韦世子这类案犯,在流放地的选择上,稍稍照顾一些,也暗中给予更优厚的待遇,比如充军后可以得到正常晋升,不必顾及案底。
韦家本就是武将之后,但愿韦世子能在充军后有一番作为,不堕其先祖之风。
韦铮、谷先生一直在牢里说要见她,不见就不招供。
谢明灼懒得理会,吩咐若不招供就判他们凌迟,两人这才闭嘴。
一天下来,各衙署官员来往文华殿,皆为这一年的工作做最后总结。
谢明灼处理政务的时候,孟繁就在一旁伺候笔墨,听得越多,对公主就越崇拜,心中已将她当成自己的指路明灯。
“表姐,你入文华殿已有一段时日,可还适应?”谢明灼搁了笔,揉着眼角穴位问道。
孟繁起身至她身后,替她按揉肩颈,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繁娘浅薄,只少许听懂七分,其余的便只剩下两三分,可即便如此,也比在闺楼绣花叫人神往。”
“十几年守着院子里的一方天地,也能有如此学识和胆量,怎会浅薄?老师也夸你颖悟绝伦,假以时日,定能有所作为。”
“可是殿下,”孟繁弯腰低语,“男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