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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你先下去吧。”

杨云开恭敬告退,出了殿,见到谢明烁,同样行了礼。

谢明烁匆忙颔首,奔进文华殿,还不忘紧紧关上门。

“怎么鬼鬼祟祟的?”谢明灼好笑望他。

“妹,你坦白跟我讲,你是不是在外头招惹桃花了?”谢明烁冲到她面前,单刀直入。

谢明灼挑眉:“碰上谁了?”

“还真有啊?!”谢明烁仰头捂脸。

“你坐下,”谢明灼扯他入座,“具体说说。”

谢明烁搓了一把脸,苦口婆心道:“铁柱啊,你才十七岁,是不是太早了点?”

“再不说揍你。”

“我说我说。”谢明烁一改方才玩笑之意,正色道,“他说他叫林泛,正在寻找一位名叫孟卓的锦衣卫。”

“……”

“你认不认得他?”谢明烁凑近。

谢明灼倏然起身:“他在何处?”

“铁柱?!”谢明烁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他美丽大方、聪慧睿智、霸气侧漏的妹妹,就这么轻飘飘地被人拐走了?

不是,姓林的凭什么啊?

眼睁睁看着小妹吩咐备车,换了身低调的衣裳就要出宫,谢明烁心中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荣安,三思啊!”

他追到马车旁,扒拉着车窗,试图阻止被男色蛊惑的妹妹。

谢明灼挑起帘布,微笑道:“乖,松手。”

“荣安……”他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

谢明灼无奈叹气:“二哥,并非你想的那样。”

听到林泛入京寻她的消息,她确实在惊讶后有些欣喜。本以为安陆一别,再见的机会渺茫。

林泛于她,只是一次出差时的过客,但比起其他过客,他的色彩要更丰富一些。

短期内或许还记得,时间长了,便也会渐渐忘却。

感情一事上,她向来随缘。

有人表示倾慕,再投她所好,只要她看得顺眼,又能空出时间,并不介意继续发展。

林泛,恰好还留在她的记忆里,也长在她的审美上,又千里迢迢跑来京城寻她,她自然不会当做没听见。

最关键的是,林家案的背后一定隐藏着秘密,而林泛正是林家案的当事人。

谢明烁可不知她心中所想,忙问:“那是哪样?”

“回来再与你细说。”

“不行,我跟你一块去。”谢明烁说着就要爬上马车。

谢明灼失笑,也没有阻拦他,载着他一同出了宫,正好免了叫锦衣卫去查人住处。

“他住在何处?”

谢明烁不甘不愿道:“明时坊,shsx归缘客栈。”

马车低调驶离皇宫,只带了姜晴驾车,其余侍卫均隐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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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明时坊归缘客栈,已是申时。

“铁柱,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等会我叫你什么?”谢明烁摩拳擦掌,准备下车进客栈叫人。

“二娘。”

谢明烁比了个手势,掀帘下车,直奔客栈。

客栈二楼,林泛回来后仔细梳洗一番,换上一身崭新干净的衣裳,随后打开窗户,一直站在窗前,注视外头的街巷。

一站就是小半日。

每当客栈门前出现一辆马车,他都忍不住心生期待,但每一次期待都落空。

直到一辆马车徐徐驶入胡同,停在客栈门前。

他的胸腔开始剧烈跳动。

借着西斜的阳光,他清楚看到驾车人就是他所认识的“阿晴”。

情急之下,他双手一撑窗台,直接从二楼翻越而下,吓了院中清理落叶的伙计一大跳。

“客官,您这是……”

一阵风卷起枯叶,他连忙去扫,等再抬眼,那位客官已经不见身影。

第69章

◎昔年旧宅◎

归缘客栈门前置一水缸,缸中残荷枯败,几条锦鲤绕缸而游。

阳光斜照穿透水纹,给锦鲤火红鳞片镀上一层金芒。

林泛先前观这几条锦鲤品相不好,眼下却觉得它们果然名副其实。

他疾风般跑到门外,目光触及青布车厢,脚步倏然顿住。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踌躇不定。

谢明烁还没入客栈,就被林泛堵在门口,这小子就跟看不见他似的,眼里只剩下数尺之外的马车。

啧啧,还换了身新衣裳,若是条件允许,只怕还要焚香熏衣。

他没好气道:“傻站着干什么?”

林泛讶然回神:“抱歉,孟兄。”

“……”

他已无暇顾及谢明烁的情绪,迈开脚步,缓缓靠近马车,至车辕旁站定。

心跳如擂鼓,在耳边砰砰不停。

“孟”字尚未脱口,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撩开青色帘布。

“上来。”

姜晴极有眼色,立刻上前接过帘布,沉默侍立一旁。

那只手又伸出些许,指尖朝着林泛的方向,指腹隐约有薄薄的茧子,掌心纹路清晰明了。

林泛心尖蓦然发烫,很想立刻握住对方,手脚却不听使唤,呆愣在原地。

谢明灼轻笑:“不愿意?”

“不是!”

林泛耳廓瞬间染红,当即触向她指尖,轻盈跳上车,身影没入帘布之内。

“阿晴,驾车。”

“是。”

马车轻晃着压过青石板,驶向下一条胡同。

谢明烁瞪大眼睛,追着跑上去:“二娘,还有我啊!”

马车无情远去,只留下一句“你先回去”。

谢明烁原地死命掐人中,才缓过一口气,念念叨叨往回赶。这件事必须告诉爹娘大哥,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心焦煎熬!

马车内,因前行惯性,林泛打了个趔趄,为免撞到谢明灼,情急之下迅速前趴跪地卸力,膝盖硬生生磕在车厢底板,发出一shsx声闷咚。

车厢虽阔,到底空间有限,两人皆身高腿长,便显几分局促。

他的鼻尖恰好碰到谢明灼膝盖,双手撑在她腿侧,整个人像是跪伏在她腿前,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

马车行稳,林泛立刻捂着鼻子跳起来,却忘了低矮的车篷,又听一声闷咚。

“……”

谢明灼被他逗笑,一段时间未见,从容沉稳的林班头,怎么突然变得毛毛躁躁?

“孟姑娘,”林泛懊恼自己犯蠢,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别来无恙?”

谢明灼:“我无恙,倒是你,鼻骨如何了?”

“无碍。”林泛放下手,鼻尖有些红,不见肿胀,应该没什么问题。

车内备了伤药,谢明灼取出一罐消肿化瘀的药膏,起身坐到他身旁,“低头。”

林泛立刻低下脑袋,目光垂落在她手上。

她的手打开青白釉小圆罐,用玉制的药刮擦下一层药膏,再靠近他的鼻尖。

冰凉药膏涂在鼻尖,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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