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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孟大人今日有没有空?”
谢明灼冷淡问:“许夫人有事?”
“园中菊花开了,孟大人若得空,民妇想邀请诸位大人一同饮茶赏菊。”
谢明灼敏锐感知到,她的余光会偶尔探向徐青琅。
“许夫人盛情相邀,孟某却之不恭。”
许知秀仰头看她,眼中笑意弥漫,说:“昨日一见孟大人,便觉大人风采慑人,寻常男子皆不及。”
这位孟大人生得真高,还有那位姜总旗,更是高壮魁梧,实在是少见。
谢明灼低首笑道:“许夫人秀外慧中,女中楷模也。”
两人互相捧了几句,行至花园。
园中置一凉亭,凉亭外繁花似锦,各色各样的菊花争奇斗艳,满园馥郁芬芳。
许知秀越看徐青琅,越觉得眼熟。
忽听谢明灼说:“昨日逛了城东铺子,今日想去城南瞧一瞧,不知许夫人可愿相陪?”
城南?
许知秀当即福至心灵,这小月不就是南城徐大夫之女吗?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副本不长,过渡一下,再埋些伏笔。
第55章
◎动我试试◎
城南到底没去成。
许知秀寻了些借口,打消谢明灼的念头,又拉着谢明灼谈天说地,后来冯采玉和姜晴也参与其中。
本只是为了阻止她们去南城,却未料,这一聊竟入了神。
从她们的视角,许知秀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和书中所言既有相似,又有不同。
言谈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
到了中午,楼家父子回家,再次隆重招待几人,一番推杯换盏后,楼鲲微醺,望着杯中之酒,痴痴地笑。
楼壑不着痕迹,肘击其胳臂。
“爹,你有话就说,捣我干什么?”楼鲲抱怨着挪了挪椅子。
这逆子!
楼壑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还得带着笑赔罪:“犬子无状,大人见谅。”
“无妨。”
“秀秀,你扶他回房。”楼壑选择眼不见为净。
许知秀应声,搀起楼鲲告退。
行至门口时,楼鲲忽然转过头,看向谢明灼:“孟姑娘,不少定制瓷器的客人,都喜欢在瓷器出窑的那一天,提前去窑厂参观,亲眼见证爱瓷诞生的瞬间,你要不要也去一趟?”
谢明灼不假思索:“有劳楼少东安排。”
“就这么说定了。”楼鲲半靠着许知秀,随她离开膳厅,来到后院卧房。
进了房间,他便挺直腰身,自己走到罗汉床旁,懒懒散散地躺下,半阖着眼。
“秀秀,帮我倒杯水。”
许知秀倒了水近前,楼鲲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空杯递回去,顺势握住她的手。
“认出她是谁了?”
许知秀神情有些沉凝:“嗯,你还记不记得,城南有个医术高明的徐大夫?”
“记得,医死了人,关牢里去了。”
“小月姑娘应该就是他的女儿。”许知秀黛眉微蹙,“我之前打听过,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小月姑娘是个可怜的,如今能跟在孟大人身边,也是她的造化,你别跟旁人说。”
楼鲲眉心一跳,沉思片刻,松开她的手。
“秀秀,你既然认出小月,可曾瞧出小良是何人?”
“倒是不觉眼熟。”
楼鲲缓缓坐起,语气微妙:“来者不善啊。”
竟是他看走眼了。
“什么意思?”
“不久前,城南郎家瓷器铺惨遭强盗洗劫,郎家子因留宿徐家躲过一劫。徐大夫与郎老板交好,为其奔走,后不幸入狱。”
许知秀一怔,低声道:“你是说……”
“秀秀,此事你当做不知。”
“好。”许知秀心中惴惴,徐家女和郎家子跟在锦衣卫身边,是否真是巧合?
若非巧合,他们有什么目的?
是夜,楼鲲悄悄进了楼壑的书房,见面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跟秀秀和离。”
楼壑抄起镇纸就要砸过去,见儿子竖起食指,才反应过来深夜不宜喧哗。
他痛心疾首道:“你到底看不上秀秀哪一点?!”
“我说了,是我配不上她。”楼鲲摊手,“您要看我不爽,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也可以,反正我还有个干爹。”
“你——”楼壑气得面色煞白,瞪他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冷静道,“我楼壑的儿子再混账,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楼鲲面无表情道:“您猜得没错,咱家要大祸临头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
翌日,谢明灼也没去城南。
许知秀已经认出徐青琅,没必要多此一举,她想看的已经看到了。
楼家暂时没有异动,或许是真的不知情,也或许正在暗中筹谋。
这个筹谋不代表是在做坏事。
经过这几日多方打听,楼家在浮梁县有口皆碑,楼老板为人厚道,常做善事。
在与楼壑相处时,谢明灼的确感觉他并非狡诈狠厉之徒。
她的直觉素来敏锐,但也不排除对方善于伪装。
“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姜晴跟随出门,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问。
“县衙。”
姜晴没再多问,在脑子里努力思考去县衙的目的,阿玉说出门在外,要多看多思。
阿玉都能学会制敌之术,她也能学会动脑子。
可直到抵达县衙,她也没想出来。
门吏见到锦衣卫,不仅不敢喝止,还小跑着上前迎接。
“小人见过佥事大人,不知佥事大人有何贵干?”
杨云开:“带我们去监牢。”
“这……”门吏迟疑,“这得问过典史大人,小人不敢做主。”
杨云开也不为难他,说:“带我们去见余鸿。”
余鸿是浮梁县知县,上任不过半年,这半年没什么建树,在浮梁县的风评就是查无此人,几乎没有存在感。
监牢虽然是由典史直属领导,但知县毕竟是县衙最高长官,直接找余鸿省事儿。
县衙二堂,典史呈上案卷,笑眯眯道:“县尊大人,这个案子已经证据确凿,可以结案了。您只需在这儿署上名字,盖上官印,就能上报知府衙门。”
余鸿瘫靠在椅子上,眼也不抬,“手疼。”
“大人,您这手疼了有半年了,”典史笑意慢慢收敛,“您是想后半辈子都继续疼下去?”
余鸿掀了掀眼皮,“威胁我?我伯父乃应天巡抚,你不妨试试。”
典史:“……”
娘的,自从这个姓余的过来,他白头发都长了不少。
姓余的使唤不动衙役,可他们也“使唤”不动姓余的。
这人简直是个滚刀肉,明里暗里的刁难他都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