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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府衙了。”张志德取出信件交还给他。
林泛用火折子烧了信,道:“我还有事向县尊大人禀报,先行一步。”
“等等,你既然回来了,那事儿呢?”张志德朝他挤眉弄眼。
林泛:“……”
孟姑娘并非寻常商户,这件事应该本就是乌龙。
他道:“烦请替我婉拒金大娘。”
对方不便开口,就由他了结此事吧。
“啊?”张志德脑袋都大了,“你咋又改主意了?!”
林泛压下心中涌起的失落,前往二堂求见樊知县。
“何事?”樊知县低头批阅公文,并未抬头看他。
林泛开门见山:“禀大人,妇人走失案已查到线索,还请大人立刻下令签发火票,逮捕劫掠囚禁妇人的嫌犯。”
“哦?”樊必清抬头问道,“什么线索?囚禁妇人的窝点在何处?”
林泛眼也不眨道:“在西城外一处隐秘山林。”
“知道了。”樊必清吩咐,“这几日你办案辛苦了,本官特准你回去休息,逮捕之事便交由黄丁负责。”
林泛故作焦急:“可贼人窝点,只有卑职知晓。”
“你将窝点详实告知黄丁,他与你一样熟悉安陆,你不必担心。”
林泛垂眸:“卑职……领命。”
他退出二堂,前往三班衙寻到黄丁。
黄丁已收到消息,带领手下衙差整装待发,见到林泛过来,不由嗤笑一声。
努力干活哪有与上官攀交情重要?这到手的功劳不就飞到他手里了吗?
“林大班头,烦请告诉我等窝点在哪里,好叫兄弟们替你绑了犯人回来。”
身后衙役哄然大笑。
林泛盯着他,说出具体位置。
黄丁骤然失色,惊问:“你没说错?”
都是当差多年的衙役,西郊不能随意涉足,他们从入衙第一天起就铭记于心。
林泛摇头。
“你故意害我?”黄丁眉头倒竖,“我现在就去禀报县尊大人。”
林泛伸手一拦:“县尊大人英明睿智,岂需你去提醒?”
“你什么意思?”
“近日两虎相斗之事想必你也清楚,咱们只需听令就是。”
世子和二公子斗得不可开交,这事儿全城的街坊百姓都知道,公门之人不可能没听说。
黄丁狐疑道:“你是说这次的逮捕别有用意?”
“我只是听命于县尊大人,”林泛面露不虞,“你若是怕了,不妨去禀明县尊大人,叫我带人……”
“不必!”黄丁啐了一口,咬牙道,“我这就去!”
他往外走了几步,冷不丁回头看向林泛,见其面上依旧不满,眼中也隐现不甘,心中稍定。
能叫林泛露出这种表情的,定然是份好差事。
县尊大人果然看中自己。
他再次确认:“林泛,嫌犯窝点当真在西郊碧山葫芦峰?”
林泛上前:“你若不信,我带你去。”
“你站住!”黄丁伸手阻拦,试探道,“可那儿素来由世子掌管,怎会出现窝点?”
林泛靠近他,低声问:“世子沾染这些,谁会得利?”
黄丁信了五成:“那咱们更应该压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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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去将人救出,世子自有其用意。”
黄丁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争权夺利不就是嫁祸来嫁祸去的嘛,世子也可以借机反将一军。
他当即信心满满,拿着火票赶往西郊。走之前又瞥了一眼林泛,啧,脸色更白了。
功劳被抢,心里头恐怕要气炸了吧。
林泛目送他们走远,兀自离开县衙。
他没有回家休息,而是行至府衙,求见沈推官。
沈石亲自将他请入内堂,快人快语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妇人走失案已寻到线索,眼下樊知县已令人去西郊碧山葫芦峰搜查逮捕。”
“什么?”沈石惊得站起,“西郊?樊必清胆子这么大?!”
林泛诚实道:“我隐瞒了部分案情。”
他将昨夜所见悉数告知沈石,除了杨大搭救他的事情。
又将方才如何忽悠樊必清和黄丁,详细说与对方。
沈石听得大惊失色:“林泛,你可知单凭欺瞒上官,樊必清就能罢了你的职,甚至将你押入监牢?就算他不发威,王府也不会饶了你。”
“我知道。”林泛掀起唇角,“沈推官,我有一事相求。”
沈石没好气道:“你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事求我?”
“我记得你说过,你在京城有一位挚友于刑部任职,或许能有机会面圣。”
“咋的?你还想告御状?”沈石斜睨他,“而且他就是个六品主事,没机会面圣。”
林泛失笑:“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
“隔墙无耳,你但说无妨。”
“十岁时我流落至安陆,此事无人不知。”林泛正色道,“可有一件事,我一直埋在心底,未曾与旁人提及。”
沈石不由正襟危坐:“沈某洗耳恭听。”
“那时我饿极,于山中寻觅野果,意外见到几人巡山,他们未着军服,却都手持火铳,用猎物试靶。”
沈石心头遽然一震,压低声音问:“你说的山,是碧山?”
“没错。”
启朝军队配备火铳,仅限于拱卫京师及御边的卫所。
其余地方的卫所军官,鲜少能够配备火铳。
碧山是什么地方?是梁王的地盘。
当今圣上会允许一个藩王配备火铳吗?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若林泛所言为真,那梁王无疑是有不臣之心。
沈石震惊之后,极为无奈道:“这种要命的事,你一藏就藏了十年,真是够能耐的。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不确定,以及……”林泛低垂眉眼,没说出未尽之言。
其实谁当皇帝,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在县衙当差之后,他接触到越来越多的案子,很多案子的背后都有东郊的影子,以致于无法审结,成了大堆的悬案。
他才渐渐明白,谁当皇帝还是存在区别的。
不论当今圣上是不是位合格的皇帝,至少梁王不是,梁王世子更不是。
他不忍看到更多受害者,这才不惜冒着危险前去查探。
如今已面临死局,他能相信的只有沈石,也只有沈石有机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京城。
“行了,”沈石拍他肩膀,“你十岁之前经历了什么,有什么苦衷,我都可以不问,但你这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我是真看不惯。”
林泛在想事情,没来得及避开,疼得轻吸一口气。
“你受伤了?”沈石皱眉,“这么说已经打草惊蛇了?”
“嗯。”
沈石立刻起身:“黄丁那些人压不住,我亲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