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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

即便梁王等得起,汪鑫也等不起,汪鑫等不起,姚三娘就真的没有时间了。

她必须主动出击,而这出击要足以挑动梁王府内部的矛盾。

那日在君再来酒楼,张志德提及癞头攀上了东郊的关系。

梁王手握兵马,世子受其重视,两人定然都看不上行帮那些泼皮无赖。

众所周知,梁王只有两个儿子,世子谢霂和次子谢雩。

谢雩乃侧妃所出,是谢霂最大的威胁。只要谢霂死了,他就能成为世子,或者……日后的太子。

与癞头同流合污的,只能是稍微弱势的谢雩。

谢明灼心念一转,吩咐道:“你找人给打行的癞头一个教训,并送他一句话,‘别找废物当主子’,做得隐秘些。”

杨云开瞬间会意,应声退下。

当晚,癞头在赌坊里尽了兴,带着小弟回家,还没进门,一只黑布袋兜头套下,又被塞了嘴,随后拳头冰雹般落下。

他的小弟也没逃过。

神思恍惚之际,他似乎听到有人语气不屑,骂了一句:“真是蠢透了,居然找个废物当主子。”

说的还是官话!

在安陆县,除了要科举的读书人,几乎没人说官话,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东郊梁王府。

那些人是从京城来的,说惯了官话,也自诩对着他们泥腿子说官话高人一等。

他们是梁王府的人!

*

县城里没有秘密。

至少行帮老大被打这件事,是瞒不过衙门吏役和街坊百姓的。

林泛到衙门没多久,张志德就抽空溜出来找他,神秘兮兮道:“泛哥儿,你知不知道癞头昨夜被人揍了?”

“被人揍了?”林泛诧异,“谁干的?”

“不知道,他被人套了头,看不见,只听到对方说的是官话。”张志德用胳臂肘捣了捣他,“你悄悄跟哥说,是不是你干的,哥不告诉别人。”

林泛无奈摇头:“真不是。”

癞头攀上了东郊的关系,最近有些猖狂,他的确有警告对方的打算,可还没腾出空来。

而且涉及东郊,他也会做得不留痕迹。

幕后之人直接揍癞头一顿,要么是不知癞头已经跟东郊搭上关系,要么是即便知道也有所依仗,想要故意闹大。

前者可以排除,因为癞头不止一次在外嘚瑟。

“那会是哪位勇士干的?”张志德摸摸下巴。

林泛:“你可知癞头搭上了东郊哪位?”

“想来想去,也只有他能瞧得上癞头。”张志德竖起两根手指,代表梁王府二公子。

“安陆还有谁敢明目张胆教训他的人?”

“也不算明目张胆吧。”张志德说,“不是套了头,没看到动手的人嘛。”

林泛笑问:“安陆有谁习惯说官话?”

“你是说——”张志德瞪大眼睛,吞下话音,然后竖起一根食指,特指梁王府世子。

他根本没想过读书人,一是读书人没那个能力去揍打行的老大,二是本地读书人虽会说官话,但日常还是以俚语居多。

林泛不置可否,只道:“我去巡街了。”

他带着几个手下,沿涢水大街巡逻,行至六六杂货铺的时候驻足看了几眼。

杂货铺重新开张,新奇的经营方式再次引来不少客流,铺子里挤得满满当当。

“生意这么好啊。”小八探头瞅了一眼,“不知道里头卖的什么,咋这么多人?”

任大力瓮声瓮气道:“我堂客昨天来看了,说大多是从京城来的新奇玩意儿,还能碰运气赢得五两银子!”

“啥?!”小八瞪大眼睛,“五两银子?怎么个碰运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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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环望了一下,手指道:“喏,就那个飞镖,射中靶心得五两。”

“我想起来了,昨天黄丁那厮就因为飞镖,抓了杂货铺的人。”小八一脸期待,“头儿准头极好,要不要去试试?多来几下,够你娶个堂客了。”

林泛一把薅住他的后颈,皮笑肉不笑:“你是巡逻还是逛街?”

“巡逻!巡逻!头儿轻点,疼疼疼!”

林泛松开他:“走了。”

巡完街,林泛让两人先回衙门。

他穿过几条小巷,逐渐远离闹市,前往县城最鱼龙混杂之地——黑灯巷。

刚行至巷口,一只手从身后袭来,他反应极快,一把扭住对方手臂,转身看去。

“沈推官?”林泛立刻放了手,望着一身布衣的府衙推官,面露讶然,“你不是去了应山县?案子查清了?”

沈石握拳,轻击其肩膀,说:“你这身手,不来府衙可惜了。案子没查清,没办法,先回安陆。”

“十几个人的命案,一点线索都没有?”

“说来也奇怪,”沈石蹙起眉头,他的左眉三分之一处被一条竖疤贯穿,看起来有些凶相,“我刚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点线索,就收到府台大人的命令,让我即刻回到安陆。”

林泛闻言沉默,并未评价。

“不过我在案发地,找到了这个。”他取出一颗弹丸,颇有几分自得道,“藏得可隐蔽了,想必是作案之人清理现场不够仔细,叫我给找着了。”

沈石的办案能力有目共睹,尤其是在案发现场的痕检上,往往能注意到常人容易忽视的细节。

林泛挑眉:“受害者是中弹而亡?”

“那倒不是,都是被刀砍死的,身上没有弹丸击穿或擦伤的痕迹。我估计是火铳不小心走了火。”

“火铳可不是一般武器。”

“没错。”沈石握紧弹丸,闷声道,“我本想顺着火铳这条线索往下查,却在关键时候被府台大人召回。”

“嗯。”

沈石吐出一口浊气:“你可还记得不久前,新街隆兴布庄的失火案?”

“记得,”林泛颔首,“我亲自带人扑的火。”

“那个案子是你我一起查的,铺子烧得干干净净,也没有人员伤亡,可铺子掌柜下落不明,伙计也一问三不知,便当成意外走水结的案。”

“的确如此。”

沈石却摇头:“可我当初却在废墟里发现几个铁疙瘩,状似银锭。咱们办案多年,什么没见过?‘铁胎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嗯。”

“我想着走水案结不了,私造假银锭的案子总能办了吧?”沈石面露苦恼,“可我上报给府台大人,却被驳回。”

林泛拍拍他的肩,笑道:“可你来这儿了。”

“还是你懂我。府台大人不让查,我就自己查。”

黑灯巷人丁极为复杂,但同时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林泛对这儿熟门熟路,沈石倒是第一次亲自来。

“林老弟,你来这儿也是查案?”沈石一提到案子就精神抖擞,“什么案子啊?”

林泛摇头:“只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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