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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姜晴眼眶微微发热。

“殿下,您要不要学习马术?”

“好。”

姜晴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声口哨,一匹棕红色的马就哒哒跑过来。

“你养的马?”

“回殿下,是民女养的马。”姜晴抚摸马的脑袋,与有荣焉道,“小飞很乖很听话的,民女担心用其它马教殿下会难以驾驭,就带着小飞过来了。殿下试试?”

谢明灼颔首,在姜晴的帮助下踩蹬上马,收紧腰腹,而后根据教学手握缰绳,双腿用力,身体随着小飞的行走而晃动。

小飞的确很温顺,在姜晴的牵引下,载着谢明灼绕场三周,没有出现一点意外。

有了专业又负责的武师傅,谢明灼进步飞快,等下课时,她已经熟练掌握慢行、快跑和飞奔。

离开演武场时,姜晴依依不舍行礼送别,目送她离开后,还在原地站了良久。

姜师傅凑近,痛心疾首问:“晴娘,你怎么能跟公主那般说话?”

“哪般说话?”

“太随意了些,”姜师傅苦口婆心,“就算公主平易近人,你也不能失了礼数。”

姜晴纳闷道:“我很敬重殿下的。”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心神,以防祸从口出。”

“可是爹,”姜晴转身认真道,“方才小飞闹着玩用后脚碰我时,公主毫不犹豫上前,她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

姜师傅:“……”

“我觉得公主与外头传言的不一样,至少她没有把我当成路边随意可踩的蚂蚁。”她说着不禁眉飞色舞,“公主还夸我与众不同。”

“……”

姜晴高兴之余,又不免生出几分落寞。

“爹,等公主学会骑射,我是不是又得回家待着了?”

“你要嫁人也行。”姜师傅没好气道。

姜晴果断摇头:“我才不嫁人,我想一直跟着公主。你说我要不要毛遂自荐,也教教公主舞刀弄枪?”

姜师傅:“……我的傻姑娘,你是指望公主自己拿刀杀敌吗?”

“也对哦。”姜晴垂下头颅。

河南开封府巡抚衙门,陆敛端起酒杯,敬向最后一个坚持没倒的人。

“樊大人,陆某初来乍到,以后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陆某先干为敬。”

樊诚武将出身,现任河南提刑按察使,素日以海量闻名于开封府各衙署,今日被拉过来,也是为了在酒桌上喝倒陆敛,给新来的监察御史一个下马威。

未料陆敛看着文秀,酒量竟是个无底洞,还反客为主,将郭端三人都喝得倒地不起,只剩下他一个独苗苗。

可他也已经到极限了。

他颤颤巍巍抬起酒杯:“陆、陆御史真乃豪杰也,我、我就再、再敬你一杯,最后一杯,可不、不能再喝了,内、内子还在家中等候。”

陆敛微笑:“好说好说,不过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樊大人如此英武不凡,想必手底下有不少良才俊杰,之后陆某若要借樊大人手下的兵用一用,还望大人看在今日的情分上,通融一二。”

提刑按察使司掌管一省刑名和司法,衙署里养了不少武艺高强的捕快衙役,都是缉拿盗贼要犯的好手。

樊诚迟疑:“这……”

“陆某奉命前来调查宗都指挥使,却孤身一人,心中不免惶然,只是想向樊大人借兵壮个胆。”

原来是担心对上宗震啊。

樊诚心中不屑,方才酒桌上升起的忌惮一扫而空。他就说嘛,一个面白脸嫩的生瓜蛋子,在他们的地盘上是兴不了风作不了浪的。

至于酒量,此乃天生,不忍也得忍。

他呵呵一笑:“陆御史尽管放心。”

酒桌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呢?陆御史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陆敛举着空杯与他相碰,笑道:“这最后一杯,樊大人若是饮不下,便不饮了吧。”

饮不下?笑话!

樊诚立刻一饮而尽,翻转杯子得意瞧他,未等陆敛回应,他便双眼一闭,歪倒在地。

陆敛收起笑意,面无表情跨过横躺在地的郭端,携满身酒气离开巡抚衙门,直奔布政使司。

河南的局势比他想的还要复杂,郭端设这场接风宴,无非是想叫他吃个闷亏。

还有那个马秀才,缘何能参与这场接风宴?宗都指挥使到底为何带兵前往汝宁府?

到布政使司衙署时,已是申时一刻。

陆敛报上名号,门吏不敢拦他,引他入了大门,穿过仪门旁的东便门,过衙署大堂,至二堂门前。

二堂是布政使平日处理公务之地,左右分别设经历司、照磨所等办事机构。

经历司和照磨所相当于后世政府办公室,前者执掌收发文移之事,后者执掌管理文书卷宗。

对外上传下达的文书,要由经历司盖印;对内衙署六房文书的检校、磨勘由照磨所负责。

杨克检坐在二堂次间,一遍又一遍翻看内阁发来的政令。来自京城的政令,写的都是大政方针,不会具体到每个细节。

文书中只交待了“刈麦计划”,但刈麦计划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仔细斟酌。

比如确定自耕农农户数量、如何用最短的时间劝说安抚农户、商户捐献的钱粮何时到位等等等等。

杨克检重重咳了几声,提笔在纸上书写,旁边已经堆了一沓草稿。

“大人,陆御史到访。”

杨克检笔尖一滞,于纸面洇出大块墨迹,不由轻叹一声,搁笔起身,亲自出门迎接。

“陆御史大驾光临,杨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他轻咳一声,忍住嗓子的不适,伸手道,“陆御史请入内一叙。”

陆敛:“杨大人,请。”

入了正厅,待仆从上了茶,陆敛开门见山。

“敢问杨大人,政令为何迟迟没有下发各府州县?”

杨克检以拳抵唇,闷咳几声,才道:“本官前日已拟好公文,命经历司誊抄盖印,发往各府州县。”

“可陆某一路前来,并未在任何府衙、县衙看到相关布告。”

杨克检掀眼瞧他:“本官已做了该做的,倒是陆御史,刚结束接风宴,怎不去官廨洗洗风尘?”

陆敛听懂他话中机锋。

时间紧迫,他懒得跟这些人虚与委蛇,杨克检或许有难处,但他未能下达朝廷政令是事实。

“既如此,杨大人重拟一份文书。”

杨克检一怔:“陆御史此话当真?”

“当真。”

乾清宫晚膳后,锦衣卫再次呈上情报。

谢明灼说:“向河南捐献钱粮的共五个商户,其中四个京城商户,一个山东商户。他们均已筹齐粮食,打算明日运往河南开封。”

“太好了。”孟绮高兴道,“这么一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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