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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他对这种事游刃有余，驾轻就熟。现在看到这话才意识到，他不擅长这些，他也并不熟练。他也跟她一样，对这些事好奇，所以同样在磕磕绊绊地摸索研究中。只是他相较于她，更加主动，更加踊跃，更加坚定，更想让双方沉湎于此，感受愉悦。

「那我开始啦」

他发完这句，就把镜头翻转回来，照到那里。

露出的地方极少，如果不是话题聊到这儿，单看那小片肌肤，全然看不出端倪。

“嗯……”很小很小的一声应答。

纪晗熙其实是比较害羞的，虽然喝酒让她变胆大些，但还没有胆大到那种地步。

crush的关键部位看不到，手和胳膊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露出的小片肌肤和青筋。

虽然看不到，但从青筋的紧绷状态能判断出他在做什么。压抑的喘息与身体的颤动是同频率的，每次细微的变化，都能引起浮想联翩的猜测……

纪晗熙期间多次因害羞想挂断电话，但想起他的那句“不能突然挂断”，就硬熬着没有挂，看完全程。

等结束后，她才说：“……那我挂视频啦。”不等对方回复，就已切断视频。

屏幕中的景象消失后，她才恍惚找到自我，不知不觉间已被对方全然吸引，热得出汗都浑然不知。

她抽了张纸，擦去掌心沁出的薄汗。又深深呼吸几下，以平复混乱燥热的心境。

熄屏的手机突然亮起，原来是对方发来消息：

「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

「你挂得好快」

「我以为你不喜欢」

「青筋脉动的时候」

「好色」

她抿着唇，打出这几个字，既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要坦然以对。

「等以后」

「……给你摸吧」

她看着这个回复，很想钻进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平复一下情绪后，她回对方：

「好」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纪晗熙心里清楚，她是想摸的。她不想骗人，她想知道那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这回该睡觉了吧」

「嗯嗯嗯」

「这回我困了」

「晚安」

「晚安」

看完一场刺激的表演，酒劲带来的兴奋感已消耗殆尽，她确实已感到困倦。互道晚安后，进入沉沉的梦乡。

今晚的梦复杂且充满涩情，但幸运的是，她这回醒来不记得梦中内容，所以快乐的心情并没有被梦破坏。

每到早上，小猫都会准点来喊她，纪晗熙懒懒起身，给猫开门，然后躺回去继续睡。

小猫跳到床上，窝进她怀里，和她一起睡。

等她真正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机有好多条信息，她拿起来一看，整个人彻底石化。

手机给crush发了好多表情包，时下流行的丑丑卡通小人，嘴里喊着骚话，分别是：

「勾引我？jpg.」

「在玩火？jpg.」

「吻我jpg.」

「老婆亲亲jpg.」

一连发了几十个，几乎刷屏。

这是她平常用来和景瑶犯贱的表情包，怎么会误发给crush？

她的目光瞥向床上踩奶的小猫，又瞥向手中发烫的手机，好像瞬间明白什么。

猫猫上床时，她好像刷了会儿手机，没等熄屏就去睡觉，这些表情包很可能是小猫误踩的。

误发也就算了，关键全发给crush，而crush看到后给她回了好多消息。

第一张表情包时，他回：

「算勾引吗？」

「其实也没有勾引」

「只是做点成年人的事情」

「好吧我承认」

「是勾引」

第二张表情包时，他明显有些疑惑：

「玩火？」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第三张第四张刷屏时，他好像又没有疑惑，只是说：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你都喊我老婆」

「还让我亲你」

「我该怎么办呢？」

像是可怜巴巴的外室在讨要名份，看似柔弱地诉说烦恼，实则绿茶又心机地逼她做出决断。

纪晗熙有些迟钝地看着这些消息，过了好久，才回复道：

「你想要什么关系呢？」

「我想要什么关系都可以嘛」

她想了想，回复：「嗯」

虽然事发有些突然，但她的计划确实是在寒假里确定关系，所以这事也算稳步推进。

「我想成为」

「你唯一的坚定的选择」

他是这样说的，说的很郑重。

「好」

她的回复也同样发自本心。

纪晗熙生平第一次网恋，但是感觉还不错。

确定关系后的日常一如往昔，她每次出去玩，都会跟他分享生活，分享照片。而他自然能提供极好的情绪价值，让她分享完下次还想再接着分享。

今天拍的一组照片，她想调出那种古早感，可不管怎么调滤镜，都觉得缺点意思。

她把照片发给crush：

「好烦恼啊」

「没有古早味」

「那个滤镜到底该怎么调呀」

其实她并不指望crush能帮到自己，毕竟大直男哪里懂得这些啊，她只是觉得这组照片特别好看，想发给对方迷死他。

发过去没多久，对面回复道：

「曝光+15」

「对比度-10」

「自然饱和度+6」

「色温-15」

「这样调出来会更好」

「欸？」

纪晗熙愣住。

「从网上看到的」

「那张例图调得比较特别」

「就留下些印象」

纪晗熙这次没再回他，她感觉很不对劲。

直男不会对这些上心，就算偶然看到，也会顺手滑走。就算没有滑走，就算留下印象，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这不像偶尔的印象，而像长久的肌肉记忆脱口而出。

她感觉不对，很不对，非常不对。

但她深呼吸两下，没有打草惊蛇，正常地回复道：

「这样啊」

「用你说的滤镜调完」

「真的挺好看的」

等回到家时，她心头余悸未消，而且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打开微信，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想寻找一点蛛丝马迹。不看倒罢，越看越觉得这聊天，而且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她抬头，看见挂着的裙子，今年最新的秀场款。

突然想到今天雅心姐跟她说，Vivienne又给她送了件奢品，从巴黎刚寄过来的，好像是秀场的新款。

她颤抖着手，给雅心姐发消息：

「雅心姐」

「Vivienne这几天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