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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入北缔,把你带走……后来看你假意投降,也知你的计划,如此直接把你带走,自然比攻入北缔来的快。”
他又顿了顿,笑起来,凑过去鼻息喷洒在云知鹤脸上,高挺的鼻尖带着一丝晕红。
“至于那些大军……我并不在意。”
云知鹤撇过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
“你若是只为我,也不必……”她顿了顿,看向颠簸的马车窗户,“也不必如此私奔。”
“长皇女不会放过你……”她眼神暗了暗,“你弃下大军而去群龙无首,这次的损伤也会记在你头上,你……”
“我不止做了这些。”
漠北色突然笑着打断了她。
“……我还将军中能领头的将军找机会斩了或是囚禁。”
“便是让蛮军无领头之人。”
他顿了顿,轻哼一声,尾音悠长,眉梢带着胜利的笑意。
“自然不单是为了你……也为了我。”
漠北色转眸看向窗外闪过的风景,突然沉默不语,许久才开口一句。
“我若是个女子,蛮族的王便会是我。”
云知鹤看向他,他眼神平静,嗓音也是清清淡淡,再无了装出来的笑意。
“那家伙虽然是我姐姐,但也是个蠢货,空有狠戾却无心计。”
“当时,只因我是个男子……有部落的头领向我母亲求娶我。”他顿了顿,蹙着眉头,似乎有些嫌弃。
“那是个四十多的老女人,向来居功自傲,蛮族内动,便是我母亲也无法反抗她。”
漠北色垂下眸子,嗤笑一声。
“对啊,只因我是男子。”
“若我是女人,便可自己夺位无人敢小觑……也不必借我姐姐那蠢货的手来。”
漠北色的表情似笑非笑,几乎笃定。
“她会杀掉我,在她真正坐到高位之时。”
“她的成就是因我,成因我,败因我,她怕我再助她人,所以只有杀了我。”
漠北色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漫不经心的垂下眸子。
“我本不想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本是就该在陵国之时孕上一子,远离争端,但……你又不同意。”
他含笑看向云知鹤,指尖微微用力的触碰着她。
“所以只能如此了……就当送给我姐姐的大礼以及……送给陵朝的,夺走你的赔礼。”
云知鹤猛地蹙了蹙眉头。
她避开漠北色如火灼灼的目光,开口。
“所以你才不猛烈一鼓作气攻城而是花费时间与北缔相蹉跎,只为消磨蛮族兵力。”
漠北色轻笑一声,不语,显然是默认的样子。
他伸手轻轻抱住云知鹤,垂眸倚在她的肩膀上。
“不愧是云娘子……真聪明。”
漠北色嗓音懒懒散散,带着氤氲的笑意,他满足的闭上眸子,轻声呢喃一句。
“……不管怎样,我得到你了,不是吗?”
云知鹤顿了顿,不言语,只是不动声色的要躲过去又被他扼住,漠北色的手摸上她的脸,眼神痴迷缠绵。
“再让北色瞧瞧……”他抿了抿唇,想要凑近她,嗓音愈发低哑,“真是想知道,那次,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咬伤了你。”
“你和他……可是缠绵过?”他嗓音暧昧,“试试北色吧……应是比他,滋味好多了。”
漠北色想要错过去吻住她,又猛地被云知鹤躲开,云知鹤扼住他的下巴,微微蹙起眉头,神色冷静。
“……你我不同。”
“你反抗你皇姐,不必与我一道……况且,我并不欢喜你,我为陵臣,不会弃国于不顾,更不会抛弃我的王。”
漠北色怔然一瞬,神色也冷下来。
“可云娘子也知道,是我将您带走了吧,你走不掉的。”
云知鹤闭上眸子,不再言语,只留漠北色喃喃自语,直到最后开始像是胜利一般轻笑。
……
“少,少当家……”
孟小娇愣了一下,抿了抿唇,旁边的人看他心不在焉,还是开口问。
“您这几个月和那朝中的啥温公子走南闯北四处吆喝,这粮食都凑出来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孟小娇大抵是这些日子的奔波,本来娇嫩的小脸上带上了憔悴,“啧”了一声,撇过头不言语。
他骑着马,身下的马因为跑累了,“踏叭踏叭”的慢走着,拉着粮食的车队也在慢悠悠的休息。
孟小娇伸手将松了的马尾随手重新绑,甩了甩头,一片肆意少年意,他咬着发带,抬眸瞪了一眼那说他不开心的人,几分凶戾,牙尖咬得发带尖利。
等绑好了,又哑声一句。
“……不该问的别问。”
那人倒是被少当家如此凶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再看他眼神凶戾,还颇为委屈巴巴的低下头。
还未缓下来喝口水,便有急匆匆的马踏步的声音,带着来人的惊恐叫喊。
“不好了!不好了!少当家!蛮军入城了!!云娘子假意投降被掳走了——!”
孟小娇咬着水壶的牙尖顿了一下,下唇被润得湿润,一下子起身看向来人。
“什么?!仔细说!”
他神色焦急,嗓音干哑颤抖。
他又紧紧皱着眉头看着来人,等那人说清楚后,迅速飞身上马,转头大叫一声。
“你们尽快运粮到北缔城,我先前去看看!”
其他人显然是惊呆,也迅速上马大叫。
“少当家!北缔已然双方交锋,形势混乱,您莫要一人前去,太过鲁莽了!”
孟小娇则听不见一般,死死揪住缰绳,抽打着已然疲倦的马匹,眼神焦急凌厉。
“驾!驾——!”
一时间林中尤其嘈杂。
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轩辕应的身子与精神愈发不好了,明明肚子愈发大了起来,那神色却是大不如前,整日昏昏沉沉,便是一向以励精图治被老臣夸赞的他也总在早朝之中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只是一下了朝,便被李公公扶着小心翼翼走到了美人榻边。
瘫软的坐下,低低喘气。
这肚子瞧着像是双胎,尤为笨重,撑得衣袍都盖不住,只能扶着腰托住,尤为艰辛。
看他如此艰难的样子,朝臣对于他这些日子的昏沉也是无人说些什么。
他倚在床榻之上朦朦胧胧的低低呢喃。
“……你说,锦娘会回来吗?”
李公公看轩辕应虚弱的模样,尤其心疼,只能哑着嗓音开口。
“定是能的……”他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轩辕应的发丝,轻叹一口气,“陛下您已然派出了武力最高深的影卫去救云娘子,云娘子定然平安无事。”
轩辕应垂眸沉默片刻。
“是吗。”
嗓音意义不明。
又哑声嗤笑一声。
“朕……北缔之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