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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半高,瞧着尤为骇人凶猛,却散发着慵懒的魅力。
虽说许久未见,但云知鹤总是能在折子里瞧见二皇子与黑豹的身影。
有些大臣指桑骂槐,表面上参黑豹,却是怒斥云知鹤送黑豹道歉,不明事理。
说来也是想念那段朝上的日子。
云知鹤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摸一摸,又看向秦执的眸子,秦执点了点头,脸微微发红。
他将黑豹养得如此之大,又是她所赠予,如此三只在同一地。
倒有几分……一家三口的感觉。
秦执的脸更红了。
侍人将特制的鞍装在黑豹的背上,黑雁被教养的很好,此时不挣扎,乖巧的由侍人装好鞍。
秦执率先坐上去为云知鹤做示范,还未等他跑上几步,面前便浩浩汤汤的出现了一队马车,马车后面还拉着囚笼,盖着黑布。
秦执连忙让黑雁停下,黑雁还未疾驰,刚刚便要放松开,此时被猛地拉住,几分不满的低低吼了一声。
秦执蹙了蹙眉头,制止叫它的名字,“黑雁。”
黑雁委屈的垂下脑袋。
云知鹤也同样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马车。
秦执倨傲抬头,嗓音轻哑,“喂,前方何人,本皇子的人守着,你如何到这里来的?”
“若是误入,快些离开罢。”
“呦……”马车口猛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传出沙哑的男子嗓音,蕴含着低低的笑意。
“些许日子不见,二皇子殿下依旧是这般狂傲啊,北色当真佩服。”
话音刚落,漠北色便走了出来,露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异色的眸子眯起,眼睫纤长。
秦执顿了顿,指尖猛然蜷缩,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
“原是蛮族皇子,伤口可是养好了?如此风雪,怕是好迷了眼睛,再要莫名其妙冲到本皇子箭头上晕倒,嫁祸给本皇子。”
秦执嗤笑一声,对上漠北色的眸子,挑衅,且带着笑意。
漠北色怔然片刻,心中微微诧异二皇子的成熟又笑起来。
“箭是您发的,弓是您拉的,如何是莫名其妙呢?”
同样挑衅开口。
第70章 发烧
经由了弓箭那事之后,二人的梁子是彻底的结下。
若非二皇子还有几分理智在,不然便是在他养伤的时候冲过去把他拉下床用鞭子抽打。
他还未曾受过这般委屈。
虽说“误会”在天下人和史书之中解开了,但二人的仇可是没有解开。
漠北色的话挑衅,二皇子也没给他面子,抬头开口。
“栽赃陷害,毫无教养,怪不得是蛮族之人。”
漠北色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反而笑着跳下马车,走到马车后掀起那块黑布。
只是一瞬间,黑雁的毛便炸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囚笼。
露出的是——一头凶狠的巨兽。
云知鹤顿了顿,“这是……虎?”
二皇子蹙起了眉头,也知道今天这人是来砸场子的。
漠北色向云知鹤妩媚发笑,“云娘子,那豹子黑黝黝的,如何好看?不如试试这百兽之王?可是比那……高级多了。”
他扫视了一眼面色不好的二皇子和他身下呲牙的黑豹,嗤笑一声。
“你——”
二皇子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情绪。
伸手拉住了黑雁的脖颈,两头猛兽对视,互不相让。
也算得他大人大量,二皇子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强压着不与他争执,若是再来个暗中陷害……
秦执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云知鹤。
“去本……去我府上的猎场,那里地形虽然不算得平坦,却依旧是个好去处。”
他厌恶的瞥过了漠北色,漠北色顿了顿,向云知鹤笑道。
“云娘子,可是想要与我游玩?”他的指尖摩挲着猛虎的脖颈,逗弄玩闹,猛虎喉头咕噜噜的发出舒爽的声音。
“这小家伙是我自小养到大的,乖顺可爱。”
可这猛虎如此高大壮实,表情凶狠,如何算得上乖顺可爱?
云知鹤也知道他是来砸二皇子的场子的,为了避免二人的争执,她向前一步,向漠北色行礼又婉拒。
“皇子伤病未愈,风雪磨人,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漠北色一顿,深深看了云知鹤一眼。
“你可是在关心于我?”
二皇子咬牙道,“漠北色!莫要给脸不要脸,本皇子与她共同游玩,何轮得到你过来蛮横无礼?”
他跳下黑雁的背,拉住云知鹤的衣袖,哑声道,“我们走。”
云知鹤随着他离去。 w?a?n?g?阯?f?a?B?u?页?????ǔ?????n???0?②????﹒????o??
漠北色手上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猛虎的头,眸子却眯着,平静的看着云知鹤与二皇子离去的背影。
他没什么算计的心思。
只不过许久未见,想见见她。
……可她没回头。
甚至刚刚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予他。
他随着二皇子张扬的红衣走着,红白交错,衣摆随着风雪交缠。
……真碍眼。
依旧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漠北色的指尖蜷缩,皮毛被指缝夹住,猛虎低吼一声表达不满。
“吼哦——”
漠北色垂眸看它,指尖微微摩挲。
“……别动。”
他轻轻用指腹轻点它的脖颈,眯起眸子,掩下失落。
“窝里横的东西,你若是有胆,便去咬那黑豹的脖颈,何得与我低吼怒骂?”
漠北色闭上眸子,肩膀放松,抬头看向漫天的飞雪,轻轻呼出一口气,感受着细雪的融合。
低声喃喃一句,不知是在骂那猛虎还是云知鹤无情不曾转头的身影。
“当真……过分。”
——
也确实是好玩,云知鹤难得在如此少女与青年交织的年纪放声笑起来。
秦执看她笑得开怀,也便笑起来,素来肆意凌厉的眉眼难得柔软。
只是还下着小雪,虽说畅快,却也依旧寒冷,等玩够了性子,秦执低下头便打了一个喷嚏。
刚下马,便有仆从送来披风与他披上,又递上姜汤祛寒。
只有春芽喃喃抱怨,一张小脸通红又漂亮,阿芝看得怔然。
“殿下去年那跪在雪地里的伤不重视,竟还是敢在雪地里撒野,药也不爱喝,若是无法孕女了如何?”
秦执顿了顿,刚刚抿了一口都姜汤蕴在了口中。
他咽下姜汤,看了看旁边擦拭风雪的云知鹤,避过她,眉尖蹙着,压低嗓音。
“当真不可?”
春芽眼眶里蕴着泪,他们主仆二人一个肆意高傲,一个胆小又多愁,此时低哑着嗓音喃喃。
“奴还能骗殿下不成?若是嫁人,需得养好身子,您前些日子又挨了两鞭子,谁家的男儿身子如此多灾多难,您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