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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月色幽凉又漂亮,云知鹤与楼止坐在草地上,远处是驻扎的炊烟,此处却格外寂静。
京中赏月都是带一壶清酒,一盘甜糕,举酒与天对饮,如此只呆呆看着月亮,坐在草地上,倒是有几分不一般的风味。
夜风并不寒冷,云知鹤呼出一口气,像是呼出近些日子的烦闷之情。
楼止不言不语,二人也是寂静,可惜并非夏日,若是夏日还有萤火虫,再拌上夜月,更应是美丽。
赏了一会儿景也便告辞,虽说是赏月独处,楼止却没说什么守宫砂之类的话语,像是普通的朋友一般,气氛尤其安宁。
虽说打了那出言不逊的小军官,出了气,但也相当于拂了成国母的面子。
此次所带领的五千精兵均为成国母的麾下,由成国母亲自操练,战力极强,在成国母面前装着几分,在外军纪却不怎么森严。
毕竟这军队也冠上了轩辕氏的帽子,走路都横几分。
知道那小军官一事之后,成国母只觉得被打了脸,自己的军队却要分一半的权利给云知鹤已经足够憋屈,云知鹤又因为小事而责罚她人。
成国母心中一团火气,只等着发出来。
因此,云知鹤刚刚回到帐子,看到的便是成国母。
大抵这一老一少对峙的场面骇人,阿芝推出去,关上了帐子。
成国母面色冷凝,几十年的风霜雕刻成了这样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妇人,云知鹤则面上还带着清浅的笑意,似乎并不理解成国母的怒火。
“云娘子,你我出京,皆为剿匪一事,你因小事处罚自家军官,可是过了?”
“这小事……是指那位军官不懂军纪,下官命人按军纪处罚之事吗?”
她似乎装作思索,又弯起眸子,二人相视,眸中皆是晦暗。
“不敬上级,如何算得上小事……?”
“况且,下官不仅为剿匪一事前来,更为……苏家一事。”
她将“苏家一事”咬得略微加重,细细观察着成国母的表情。
成国母一顿,抿了抿唇,“你既已然为官员便不可意气用事,明城一行需要谨慎,下次罚人,还是需要令人信服的由头,言尽于此,云娘子好好斟酌。”
说完便离去。
云知鹤顿了顿,看着成国母的背影。
她闭眸思索,刚刚“苏家一事”的试探,成国母面不改色,当真错怪?
不,若是无关,又怎会自己请命剿匪?
她为国母,身居高位,如何来得闲心,无利可图去管那不成气候的土匪?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眸子看向屏风后的苏铮。
苏铮怯生生的出来。
为了保护他的身份,也为了做实侍夫这一名头,苏铮夜里睡在云知鹤的帐子,白天与她共乘一辆马车。
男女授受不亲,云知鹤夜里都是睡得离他极远,临近风口。
苏铮也知,他抿了抿唇,还是开口。
“云姐姐,你……睡在铮铮被窝里吧……你暖的,很暖和。”
“而且,铮铮,睡相好……不打鼾……”他脸红了一下,结结巴巴,“也不踢被子……”
嗓音越来越小。
云知鹤摇了摇头,手心摸在他的头顶,笑道。
“我自然知道,但铮铮也要知男女之防,睡吧,姐姐不冷。”
苏铮顿了顿。
他伸手揪了云知鹤的袖子,“那……姐姐,可否告诉我一件事?”
“……何事?”
她依旧带着宠爱的笑意,像是看待未长大的孩子。
“姐姐,和谁,去赏月了啊?”
少年的玉足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那双琉璃似的漂亮星眸带着执拗,嗓音清清澈澈是。
“我听阿芝姐说,姐姐与人赏月。”
他伸手抱住云知鹤,蹭了蹭,嗓音依旧清澈。
“姐姐,到底和谁去赏月了?”
“……是不喜欢铮铮了吗?”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写了些啥,最近僵住了,感觉写得很差,还是没有那个权谋的脑子,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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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虎崽
由着昨夜苏铮的一番话,云知鹤才想起来,苏铮对她的情愫。
毕竟他当时想要嫁予她,昨夜又哼哼唧唧的想要抱着撒娇。
大抵是母姊刚刚遇害,没有安全感,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云知鹤腻在一起。
意识到了这事之后,云知鹤也再三申明了,只是把他当作弟弟,苏铮怔然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要伸手找她抱。
苏家遇害一事在官员之中闹得大,朝廷官员遇害,若是怪罪下来,也够明城县令喝一壶的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此事也被明城县令封锁,平民百姓也无人知晓。
云知鹤细细思索着她派去的人所查到的线索。
两方均有伤亡,苏家侍卫全灭,苏家母女也掉入悬崖,悬崖高耸危险,几乎下不去人去寻尸体。
现场散布着苏家侍卫以及杀手的尸体。
那尸体经过查证,身上有着黑土寨的烙印,可以确定为土匪,现场打斗痕迹激烈,钱财尽数消失。
可惜尸体被官府带走了去,无法查证尸体的刀口与武器是否匹配。
只得与明城县令交接了。
虽说苏家近些日子潦倒,但苏家侍卫皆为顶尖,如何被不成气候的土匪杀了去?
黑土寨是先帝之时战乱所出,盘踞山头多年,几千余人,轩辕应登帝之后土匪有所收敛,少有做那些害人钱财的事情。
至于为何不剿匪,一是轩辕应登位之时兵力不足,尽数去抵抗边关战乱,二是黑土寨安分守己,只收取些过路费,朝廷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知鹤顿了顿,跟随成国母入了县衙之中,明城县令恭恭敬敬的把近些日子查到的东西呈上给成国母。
成国母为当今圣上亲母,位高权重,明城县令便是呼吸也放得清浅,她开口。
“大人,我们已然查到,便是这土匪所为。”
“根据线人说,那尸体是黑土寨的土匪,面容也识得,几乎可以确定为黑土寨土匪谋财害命,劫持杀害了苏大人一家。”
“还请大人放心,剿匪一事下官未曾透露半分,黑土寨坐落东方,将士们歇于西方城外,足够隐秘。”
“若是剿匪,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成国母点了点头,云知鹤则蹙起眉头。
她开口,“尸体呢?可曾对比刀口和武器?”
明城县令一顿,“大,大人,这过去半个月,尸体已然发臭,自然是埋了的……”
成国母瞥眸向云知鹤,轻笑,“怎么?云娘子不信?莫不是想要保下那胆大包天的土匪?”
云知鹤摇了摇头,表情依旧风轻云淡,“自然不是,只是这办案查案,要有头有尾,明城县令未曾检验刀口还私自下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