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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云知鹤松开怀抱,过去检查。
“应是野猫弄下的瓦片。”
温言和抿了抿唇,手伸到腰封处,想要解开,嗓音发颤。
“锦,锦娘……”
刚开口,墙那边便发出声音。
“吾儿——阿母找你有事,离别可是够了?”
温有知淡声对着隔绝云府与温府的墙道,声音传出去,扼住温言和的动作。
她自然知道温言和想做什么。
她活了这般久怎么能不知道小郎君的心思,况且还是她的亲生儿子,性子与她相似,一个模子刻出来。
温有知闭了闭眸子……哪怕理解他,也绝不会任着他胡来。
云知鹤听到隔壁温有知的声音,冲着温言和笑一笑。
“时间不早,温大人唤你,你便回去罢。”
温言和眼眶发红,愣神了些许,抿了抿唇告辞,在转身之时眼泪还是不由自主流出来。
温有知派人准备了梯子。
她可不想自家儿子钻狗洞回来。
一夜过去,不少人心绪不宁,一夜未眠。
到了第二日清晨,开始启程,朝中不少人送她和太子离去。
崔明喻拉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叮嘱了半天,面上难受,李妙妙在旁边安抚她。
云知鹤笑一笑,开口安慰几句,这时看到二皇子身边的春芽向她招手,她有些疑惑,还是跟随他走过去。
春芽抿了抿唇,拿出一个香囊。
“云娘子,此为二皇子给您的,里面添了香兰草与珍贵药材可防疫,请您收下。”
云知鹤顿了顿,点了点头,还是收下了。
香囊针脚几分拙劣,但花纹精美用工繁多,能看出来缝制之人是用心了。
“……云娘子,二皇子叮嘱您,此去凶险,定要小心。”
春芽面色忧郁,犹豫了片刻,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行了礼便告退了。
留下云知鹤摩挲着手里柔软的香囊。
终于开始行程,车队开始前行。
缓缓消失在远处晦暗的黎明。
二皇子在马车中看着离去点马车,视线随着移动,在春芽进马车之时才恍惚抬眼。
“走了?”
“……是,殿下。”
春芽像是忍不住,满面心疼,哽咽开口。
“殿下,您为何不让奴告诉云娘子那香囊是你缝制的?又为何不亲自送那香囊?”
他心疼的捧起二皇子的手,看着指尖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眼泪流出来。
“呜……殿下您一夜未睡,缝制那香囊,手上尽是伤口。”
“您,呜,您这双手是拉弓射箭的啊,娇生惯养……何曾缝制过,呜,这些东西?”
“交给奴婢缝制便好了……”
秦执抿了抿唇,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刺痛的伤口,几分麻木没有了知觉。
“……针脚太烂了,若是告诉她那是本皇子缝制,岂不是,过于难堪了。”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离去的车队尾部,哑着嗓音。
“况且……”
秦执抿了抿唇,指尖抚摸上自己的面,“一夜未睡,神色憔悴……不好看。”
秦执的俊脸上几分憔悴,显然是没睡好的原因,淡色的唇发白。
“……如何让她看本皇子这般狼狈又不好看的样子。”
他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说:
码了好久呜呜呜呜还以为这一章万字,结果一看才五千字
对啦,温公子以为清竹是鹤总的泄欲小侍。
中秋节快乐呀
第34章 陇城
路上遥遥,云知鹤翻看着陇城的资料和此次瘟疫的症状。
已是正午,队伍休息,她走下马车结果阿芝递过来的干粮正要咬下去猛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清,清竹?”
那男子清如玉,一袭简单的青衣勾勒出袅袅的身材,他端着干粮分配给周围的侍卫以及医师。
云知鹤几分错愕,陇城危险,她除了阿芝她并没有带上云府的任何人。
清竹看见了她,向她走来,面上带笑,带着低眉顺眼的温顺与柔意。
“云娘子。”
云知鹤蹙眉,“为何,你会在这里?”
清竹顿了顿,面色如常,“王叔怕您远行不适,想要亲自跟过来照料,但他年老,陇城危险,奴怕他出什么事,便换奴来了。”
“奴跟安排之人说奴是云娘子的侍从便跟过来了。”
云知鹤的眉头愈发皱得紧。
“胡闹……你既然知道陇城危险,又为何要跟来?我并不需要别人照顾。”
“趁现在还未走远,我派人将你送回去。”
清竹抿了抿唇,他也说来奇怪,一介青楼男子,身上气度却不凡,硬是这时直视云知鹤。
“云娘子,清竹不走。”
他又沉默跪下,发丝遮住漂亮俊秀的面容,碎发遮住眸中的晦暗。
“云娘子为奴的救命恩人,奴伺候您是应该的。”
“况且奴哪怕是青楼男子,也有一番不输于您的济世情怀,奴会煎药,做药膳,也通些许医术,奴手脚灵活……”
他抬头,眸尾微垂,带着我见犹怜的动人。
云知鹤轻叹了一口气,算是同意,“那你就跟上吧。”
做些后勤工作,端茶倒水,应是接触不到什么危险。
这是沿路休息的时候,众人都在休息吃干粮,清竹在一旁泡茶伺候,大抵是道具简陋,他泡出来的茶水不如以往那般香气扑鼻,但也并不差。
清竹面上清澈平静,细细盯着腾起的袅袅水雾,又投过水雾看云知鹤,眸底一片深沉。
云知鹤不知为何有些怔然,大抵看他气度不凡,温顺清澈的外表下总会时不时露出漠然的冷清。
他眸子狭长,眸尾微垂,潺潺如水,生得冷白色的皮肤,唇角不带着那抹笑意时看起来清冷易碎,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破碎感。
云知鹤斟酌一下,似乎看现在气氛深沉,随意开口,“你气度着实大气,还未曾问过你家人在何方,你已赎身,若是去寻家人也是可以的。”
清竹煮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抿住唇沉默片刻。
“清竹出身小城中的富裕人家,奈何得罪了权贵,被诬陷定罪。”他喉头微微颤抖,又压抑下,继续开口。
“家人被逼迫逝去,只剩得奴了。”
云知鹤一顿,原以为他只是家中生意败落,将他卖了去,却没想家中只剩他了,又听他话里的意思,应是权贵逼迫,惹得家破人亡,便开口问他。
“那权贵是何人?我平生最看不起仗势欺人之人,我可以查清还你们一个公道。”
清竹的表情一顿,唇角总是挂着的微笑猛然消失不见,沉默片刻,搅弄茶汤。
“……不必。”
云知鹤怔然。
他又扬起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