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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还要痴狂。
崔明喻的字可没被人这般珍重过,她的字是狂草,一如她的性子张狂,此时酸溜溜的直接了当的开口,“李妙妙你莫不是磨镜之好?”
说是狂草,却只剩下个狂字,让人好生认不清。
“我的墨宝你可不如这般痴狂。”
李妙妙歪了一下脑袋,杏眼眨了眨,似乎没想明白崔明喻的墨宝如何值得珍藏。
“自然不是。”她摇了摇头,面色正经。
“但若是我变成男人,必先嫁了云娘子。”
只是这般插科打诨之间,楼下便传来了一声喧闹。
“哎呦,轩辕小娘还有原小娘子……里面请,里面请。”
掌柜的急忙迎上去,弯下腰带着谄媚的微笑。
这京中达官贵人众多,都是她们惹不起的,只能兢兢业业各个讨好,左右逢源,才将酒楼做成了如此模样。
尤其轩辕家,皇亲国戚,当今圣上都姓“轩辕”,如何惹得起这轩辕家的贵人。
楼下的小娘子众星捧月般拥护着一大批人,还尽数是京中纨绔娘子们。
中间的轩辕岁仰着脖颈,看起来趾高气扬,“喂,像往常一样的包间。”
“好咧。”
崔明喻瞧着楼下的盛况,不由得“啧”了一声。
“……当真晦气。”
李妙妙并非京中本地人,不认得她们,只疑惑探去,问道,“她们是何人?”
“轩辕岁和她的狗腿子呗。”
崔明喻嘴里还嘟嘟囔囔,“和轩辕家扯上关系便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有了底气,就跟楼下的那一样。”
云知鹤认得那小娘子。
是轩辕应的外甥女。
只是她瞧着过于张扬,穿金戴银,日日流连青楼和当玉阁,声色犬马,也不知一天能败多少银子去。
着实让人咋舌。
云知鹤怔然,看她挥金如土,随手赏了千两的银票,惹得小二连忙谢恩。
她日日都来,如此赏赐也是日日都有。
不过……
这么看,轩辕家的财务并不紧张,反而阔绰的很。
又为何要铸币权呢?
哪怕是流通在成国母自己的封地里。
云知鹤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恍神之际往下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孩。
是……原子洛。
那个兄长带回来的女人。
她看起来和轩辕岁相谈甚欢,众人若有似无的簇拥着她们二人。
这原娘子何来的本事让轩辕岁那趾高气扬的家伙平等相视?
崔明喻明显也是瞧见了,蹙起眉尖,“我本瞧着那原子洛有几分气节,从八品到了七品,没想到是去当了轩辕岁的狗腿子。”
云知鹤也蹙起眉头。
她对兄长很熟悉,秦端自小便厌恶轩辕氏,对成国母都没几分好脸色,自己带来的人为何又要去讨好轩辕氏。
她审视打量一番原子洛,看她面色如常,在面对轩辕岁时面上还带着笑容。
二人嬉笑,显然熟稔了起来。
猛地,原子洛的视线和她的视线交缠,眸光深沉而晦暗,让云知鹤一顿。
她们二人就在这遥远的距离之中相视。
然后双方都不约而同的瞥开眸子。
这人并不简单……
她本不该掺和这事,可思来想去,总归是觉得莫名的不对劲。
京城传着大皇子与这女子暧昧,等着这女子升官到了一定品阶,足够迎娶皇子后再嫁予她。
这原子洛听说是父母双亡,在边关谋了个军师的职位,又当了大皇子的幕僚,好些出谋划策。
听说好些边关武将都对她称赞连连。
可刚刚对视一眼……带着深沉的晦暗。
大皇子是要嫁予她……对吗?
虽然云知鹤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个聪明人。
但总归,还是怕他恋爱脑上头。
若是这人借着皇子的身份和爱慕图一些不轨之事便不妥了。
云知鹤思索了很久,也没随崔明喻她们插诨打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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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样了?”
秦端低头轻笑,然后垂眸问。
云知鹤点头,仔仔细细将那日酒楼的所见所闻说予秦端听。
“虽然无甚依据,但我总觉得她可疑。”
云知鹤迟疑开口。
秦端听了只是笑,唇角上扬,为他斟了一杯茶水,举手投足尽是温雅的柔意。
“她做什么,我管不着。”
似乎并不在意。
“但是……”
秦端弯了弯眸子,对上云知鹤的眼睛,笑盈盈的,似乎眉眼都染着醉意。
“这般小孩子告状的举动……锦娘是吃醋了吗?”
“咳唔——”
云知鹤还没咽下去的那口茶水猛然呛了她一下,连带着茶水都打翻在了地上。
她有些茫然的抬眸看秦端,连忙解释,“并不是,兄长莫要误会,我只是怕她图谋不轨……”
怕他恋爱脑上头。
秦端又为她斟了一杯茶,微微向前倾,墨色的发丝滑落在白色绣金的锦衣上,带着柔雅的贵气与清幽。
嗓音低低的,尾音似乎都发着笑意。
“嗯?”
似乎并不信。
他笑着拿过云知鹤的手指,用云蜀的手绢细细擦拭着云知鹤打翻茶水的手指。
他的指尖微暖,如玉又漂亮。
等他擦拭完,云知鹤有些羞赧的收回了手指。
云知鹤又怕他误会,只继续解释。
“兄长若是信我,我便帮你考察那原子洛,仔细观察她是否是能值得托付一生之人。”
“……托付一生?”
秦端怔然了几分,面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嘴里喃喃着这几个字。
他又一下子敛下了笑意,仔细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低声问。
“……锦娘为何认为她是我托付一生之人呢?”
云知鹤一顿,想着,应是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便又听到他嗓音清淡,听不出感情。
“小时候,锦娘可是说好了要娶兄长呢。”
孩童的戏语而已。
倒是该说他那时候就有的性子,抱着她,与她共眠而睡。
每每都在她迷迷糊糊要睡去时一遍遍问着她,像是有什么执念一般,执着极了。 W?a?n?g?址?f?a?B?u?y?e?ǐ????????€?n????????⑤?.???ō??
或是只有在这即将睡去的一霎那,他才能听到想听的答案。
“你会一直陪着兄长,对吗?”
云知鹤只埋在他胸口闷闷点头,孩童受不得困倦,迷糊之间只低声应着。
“……以后娶了兄长好不好?”
“嗯……”
“以后不可离开兄长。”
“嗯……”
“以后,要一直喜欢兄长……”
这样的话语随着陷入睡眠而流逝,可却能感觉到他拥着自己的温暖笑意。
他为自己朦胧的回答而窃喜。
像是如今,秦端的指尖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