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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着摇摇欲坠的他,刚扶住胳膊便听到凌厉一句——
“云知鹤!”
这声音熟悉,又让人听得一抖。
温言和迅速皱起眉头,心中不愉,只觉得伤好了的手腕上还隐隐作痛。
云知鹤转头看去,便看到二皇子站在不远处,他看见他们二人在一起,蹙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大抵是几日的生病让他的腰肢纤细了不少,腰封裹着,挂着玄黑色镶金的马鞭,显得更加禁欲。
还依旧是摆着那副臭脸。
他倨傲的抬眸,异色的眸子瞪了云知鹤一眼,带着微微薄茧的修长手指,猛地伸出拉开了云知鹤扶着温言和的手。
……不要脸的狐媚子。
温言和挑了挑眉毛,嘴里轻描淡写,“二皇子殿下病了几日,听着嗓门还是中气十足呢。”
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顿,眨了眨眼睛,嗓音调笑。
中气十足来形容男子着实不是什么好话。
秦执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表情也染上了恼意,冷哼一声,“温公子,啊……对了。”
“几日不见成了‘温公公’,自是不能如以前称呼。”
公公是宫里称呼上了年纪的男宫人的。
“说什么男官?还不是贴身伺候的公公。”
他嘲讽温言和被官员抵制。
嗓音带着嘲弄。
温言和也不甘示弱,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又开始争锋。
四目相对,更是谁也不让谁,云知鹤顿了顿,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若是他们二人路上吵起来,定是会误了陛下的时间。
而且,她也……不是很想夹在他们中间。
秦执因为雪地里跪的那一天,生了许久的病,秉着恩情,云知鹤几近是每日去二皇子府上送上谢礼探望,再与他关怀几句话。
他需是有人哄着才肯吃下药,一口药一个蜜饯。
春芽喂不上的,尽数是云知鹤喂了。
她克制守礼,只安静喂药,绝不多看。
如今大病初愈,瞧着消瘦了些许,一向强悍的二皇子在抬眸看云知鹤时,不却能带上几分我见犹怜的小意来。
“二皇子殿下,您大病初愈不宜在寒风中久立,不如咱们快些走?”
云知鹤犹豫片刻,还是这般开口提议。
秦执缓和了面上不愉的表情,手到衣领调整了一下裘袄的位置,脖子陷入了绒毛,一阵暖意。
他抿了抿唇,瞥过眸子才轻轻应一声。
“你……”
“不必唤‘您’。”他往前走,咬了咬下唇,嗓音低哑。
“您”字过于生疏。
秦执喜欢她的所有,唯独不喜欢她的端雅持礼。
云知鹤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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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装着脚疼的温言和表情暗了些许,他减缓脚步,云知鹤也不动声色的减慢了脚步,顺着他的步伐。
而秦执还傻乎乎跟着她走,微微低下头垂眸看着地砖,又不经意的瞄她一眼,自己羞红了耳尖。
总归是平安无事的达到了圣宸殿。
刚到门口,李公公便迎过来,他向秦执行了礼,又看向温言和。
“温公子,陛下让您先回去。”
温言和犹豫的看了一眼云知鹤和旁边露出笑意的秦执,抿了抿唇还是离开了。
李公公笑得慈祥,又转头看向秦执,“二皇子殿下,陛下与您说……”
秦执抿住了下唇,眸中带着期艾的欢喜,深吸一口气。
“——让您好好好学习三从四德。”
他嗓音清淡,无视了秦执一下子便发白的脸庞。
“二皇子殿下近些年来只知赛马狩猎,舞刀弄枪,三从四德未曾学好,便不必心系那些事情了。”
秦执的喉结颤了颤,又抬眸看李公公温和而慈祥的脸。
温和,却藏着漠然的鄙夷。
“父,父皇当真是这般说的?”
“哎呦,二皇子殿下。”李公公笑着回答,嗓音千回百转,“老奴还能骗您不成啊?”
他略过秦执发白的脸,不再搭理他,又将视线转到云知鹤身上。
“云娘子,您在此稍等片刻,成国母在里面与陛下商讨要事。”
云知鹤不知为何李公公对秦执为何如此……连嘲带讽。
她微微蹙了蹙眉,看着秦执不可置信又苍白的面色,染上几分担忧。
秦执的红了眼眶,抬眸看向李公公,“父皇明明都说了他会考虑的!”
“让本皇子见父皇!”
李公公蹙起了眉头,“殿下您又何必执着于此,陛下都说了不见您。”
“您便是这大吵大闹的性子,如何能惹得别人欢喜?
“你这不要脸的老奴才怎么和主子说话呢?!”
秦执气得咬牙切齿,嗓音染上哽咽。
云知鹤一顿,急忙拉住了恼火哭泣的秦执。
李公公冷了脸。
“您非要让老奴把话说得这般绝吗?”
他冷哼一声,带着嘲弄。
“殿下您这名声都被败完了,整日与纨绔娘子们骑马射箭,试问京城,如何有好娘子娶您?”
“殿下不如把男德读了再来求赐婚吧。”
“你,你——!”
秦执一顿,抽出马鞭刚想要动手,又看见了云知鹤,俊脸落下一行清泪,趁着还没哭出声来,瞪了李公公一眼便猛地跑开。
他不想在云知鹤面前哭得狼狈。
刚刚李公公的话连嘲带讽,把他的脸面打了个干净。
他确实如李公公所说,舞刀弄枪,不通男德。
秦执自小由女皇宠着,锦衣玉食,千万般宠爱,如何受得这般委屈与屈辱?
若非看着他是陛下的贴身公公,他便直接拿着鞭子往他脸上抽了。
云知鹤皱着眉头想要追上去,又猛地被李公公笑眯眯的拦住。
李公公对着秦执那般冷嘲热讽的态度好像不存在一般,他看着云知鹤,依旧是温和而谦卑的模样,低眉顺眼,温柔极了。
云知鹤冷下脸,大抵有些不平。
“李公公何故恶语相向?”
李公公顿了顿,轻叹一口气,“您不知晓啊。”
云知鹤依旧蹙着眉头,只冷然看着李公公。
“……殿下有了心上人,要陛下赐婚呢。”
云知鹤的表情没有变化。
“可殿下单相思,那女子对他无甚兴趣,二皇子骄纵惯了,若是他纠缠,陛下也不好做,成全一对怨偶,如何算得上好事呢?”
“只能装作恶语相向,让他打消了念头。”
“老奴做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也好过二皇子与人成一对怨偶。”
他假装悠悠叹了一口气,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浑浊的眸子细细打量着云知鹤的表情。
看她锁紧的眉头松下来才心下了然。
前几日二皇子来寻了陛下,一进门便直直跪下让陛下赐婚。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