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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他泡茶的手法温言和并没有太大的惊奇。

云知鹤蹙了蹙眉头,“并非暖香玉,莫要乱说。”

温言和没听进去,只凝视着清竹的背影,微微抿唇。

他心中微微发胀,泛起酸楚的涟漪,轻哼一声,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腰身。

确实……没有他的细。

与王爹叙旧一番,云知鹤才把清竹又唤了回来,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了。

在清竹疑惑的目光中,云知鹤斟酌着开口,“……清竹,你目前户籍为贱籍,可是……能否告知贱籍日常的待遇。”

清竹抿了抿薄唇,眸子微微颤抖,面色发白,嗓音干哑,“云娘子……奴……”

毕竟都不是什么些好的经历,云知鹤嗓音如此轻柔也是怕伤害到他。

清竹垂了垂眸子,眸中闪过一丝情绪,指尖微微颤抖。

“奴此前……小时候被发卖到青楼之中,爹爹看奴身姿卓绝,面容俊秀便亲自……教导,想要将奴培养为花魁。”

这么说起来……当初买清竹的时候倒是花了不少银两。

不过云知鹤被陛下赐下的众多赏赐,钱财倒是不怎么在意。

温言和观察着清竹。

他垂下头,不曾直视面前的二人,只一句句开口。

“奴见过许多兄弟……因不接客,被殴打致死,还见过许多……被客人……”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

温言和是个男子,他越是说,温言和的面色就越白。

他虽然聪明,却也没曾想过活在青楼里的男子那般水生火热,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

温言和本就如玉般白的面容更加苍白,嘴唇有些颤抖,本就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礼仪文书教导着长大,听这些腌臜东西……听不惯。

他看向清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同情与怜悯。

云知鹤听着这些事情指尖有些颤抖,眉头也愈发紧。

慢慢的,清竹的嗓音带上了哽咽,清澈而俊朗的面上滑下泪珠,他嗓音干哑的开口,“云,云娘子……清竹,清竹好怕……”

看清竹情绪崩溃,云知鹤立马让他停下不必说了,安抚着他的情绪。

“呜呜呜……云娘子……”

清竹抖着肩膀,猛地瘫软进云知鹤的怀里。

温言和一愣。

云知鹤也有些愣住,本想推开他,但看他情绪崩溃哭泣也只好压抑下动作,任由他抱着,只是身子有些僵硬。

“呜呜……清竹……清竹……好怕……”

他在云知鹤怀里哭泣,头靠在她肩膀上,泪水打湿了肩膀,云知鹤只好轻轻抚摸他的脊背,安抚他的情绪。

“好了……你已经离开了。”

毕竟是自己的问题才让他如此崩溃的。

她一介女子听着那些事情都觉得难受,更何况于一个亲眼见证那些事的小郎君呢。

温言和抿了抿唇,想上前把他拉起来。

若是清竹想,完全可以扑倒他怀里来哭泣,他也可以安慰他的。

清竹哭得梨花带雨,尾音也干哑哽咽,许久都停不下来,只抱着云知鹤,泪水簌簌的流下。

温言和虽说有些同情他,但,如此窝在云知鹤怀里,也是不可以的。

他刚要开口让他下来,便猛然看见清竹轻轻抬眸,沾湿的眼睫更显得他几分纯欲,直直对上他的眸子。

然后轻轻一笑。

明明面上还是湿润的泪水,眼眶也是红的,肩膀还颤抖着。

却笑得温和又清朗。

是挑衅……和争锋。

他抱着云知鹤,正面对着温言和,云知鹤背对着他们。

温言和看着他的微笑顿住,指尖猛然捏紧手中的折扇,似乎没想到这看起来清澈如仙的男人有如此心机。

他深吸一口气,刚刚的同情与怜悯宛如笑话一般,压抑住眸中的冷漠,盯着清竹的眸子。

小狐狸难得表情如此冷漠,唇张开,虚声说,“……当真好心计。”

清竹看清楚了他的唇语,又垂下眸子簌簌的哭泣。

这小公子的敌意过于明显了,一踏入院落便能感知到,他在青楼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自然不是如表面那般单纯。

这位温公子眸中的敌意明显极了,隐隐带着鄙夷与不屑。

他好久没有见到云娘子了。

日日想着他当初抱着他的那股体温,温柔又温暖。

清竹满足的垂下眸子,继续在云知鹤怀里哭泣。

好想她。

好想抱她。

好……满足。

“啊——”

猛地,温言和叫了一声,一瞬间瘫软到地上。

云知鹤一顿,猛地推开哭泣着的清竹,转身看向倒在地上的温言和。

“怎么了?”

温言和抿了抿唇,眼眶有些发红。

“我想要抱抱清竹哥哥,安慰一下他,没想到,刚刚向前一步便扭了脚。”

他瘫软在地上,嗓音沙哑,微微带着哭腔。

“知鹤……好疼啊……”

作者有话说:

绿茶争霸赛谁不爱争宠的绿茶弟弟呢?

对了,下一章想要加入那种软萌单纯小公子男主之一,可以加吗?是不是人员太杂,男主备选太多了?

第24章 捉月

“还疼吗?”

温言和坐在椅子上,云知鹤蹲下身指尖揉着他的脚踝,判断是否伤了骨头。

小狐狸向来自诩聪明,这般拙劣的装伤手法平时也不屑。

可……

对付绿茶的方法不就是比她更加绿茶吗?

他眯了眯眸子,抬眸看向眼眶微红的清竹,唇角恶劣的勾起。

嘴里还“嘶……”一声,抿了抿唇,哑哑说了句。

“……疼。”

清竹只是看着他,二人眸子相对,都带着莫名的情绪。

男女授受不亲,她仅仅只是揉了揉脚踝,发现没有伤到骨头便收回手,脱袜抹药这件事只能交给男子。

清竹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这时提议开口,“云娘子,让奴来罢。”

云知鹤点了点头,识趣的走出房间。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云府没有多少奴仆,此时看着有些寂静的凄清,可远处却是灯火通明。

她怔了怔,想到今日……似乎是灯会。

天色微寒,前些日子下了小雪,孤单的明月挂在天上。

云知鹤有点想去灯会凑凑热闹……可崔府里这里很远,温言和还崴了脚踝。

目前,应是无人陪她去罢。

此时屋内。

清竹轻柔的为温言和褪去鞋袜,眸光微垂,表情自若。

温言和倒是轻轻冷哼一声,任由他捧起自己的脚踝,他的指尖敲着白玉扇柄。

“清竹公子当真好算计呢。”

清竹轻应一声,指尖为他没有受伤的脚踝抹上药膏,他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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