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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兴!”旁边一声清脆的女声,伴随着几声鼓掌声。

转身便看到李妙妙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她同样参加了殿试,走上前也押了自己,同样是五百两。

崔明喻与她熟稔,开口客套,“小李娘子怎会在这里啊?”

京中最大的赌坊,便是这间如意赌坊了,来这里也不奇怪,只是随意的客套罢了。

李妙妙顿了顿,歪了歪头,轻声说,“……找人。”

“喏……那里。”

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看到了旁边桌子上赌得欢快,面上憔悴的方利。

她胖乎乎的身材这些日子不见有些消下去了,面上的痴痴盯着桌子上的赌注,嘴里大喊着点数。

崔明喻皱了皱眉,嘴里低骂一声,“又是这方……方……”

“是方利。”

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个字来,显然是忘了,在云知鹤轻声的提醒下才想起来。

方利的状态瞧着不好,眼下黝黑,身上也带着很久不认真打理的邋遢,旁人还在嬉笑。

“方小侯,这次押多少啊?”

“押,押一万两……”她显然有些晕晕乎乎的,旁边的侍从也劝不住她。

旁人听了她的阔绰立马起哄起来,大笑着夸赞,“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方小侯!”

赌坊里什么人都有,此时都围在了方利那个桌子上,一片嘈杂。

云知鹤蹙了蹙眉,崔明喻气得刚想上前,云知鹤便走了上去,文人纤细清冷,手劲却大的很,直直把肥胖的方利拉了出来。

她在京中颇有声望,其他人本有些不高兴,在小云娘子不愉的目光下还是只嘟囔了两句便又开始了。

方利的身体虚胖,此时没有太大的力气反抗,只能扭着身子大叫,“你干什么?!放开本侯!!”

崔明喻那个暴脾气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一脚便踹上了她的肚子,却也控制着力度,她咬着牙尖威胁。

“忘了你亲奶奶了?敢这么说话!”

方利一下子哭出来,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痛呼,看起来清醒了不少,在崔明喻威胁的语气下颤抖了几下。

“你,你干什么?!别,别打我,呜呜……”

崔明喻瞧不起她这窝囊样子,刚要打她又被云知鹤拦住,李妙妙也开始说话,稳住了崔明喻。

“小崔娘子,莫要打了,她……”她蹙了蹙眉似乎不知如何开口,思索片刻就听见方利开始嚎啕大哭。

她在地上打滚一边打一边哭,“玉烟啊……玉烟……呜呜呜……我的夫郎……”

云知鹤一顿,猛然想起了会试结束时听到的消息——方利在宋家门口与人扭打。

她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大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李妙妙继续开口,“我本是被宋大人招去款待,若是落榜,想我做宋家的门客……却在宋家看见了这位方小侯与宋二娘子扭打。”

她垂眸看了一眼还在打滚的方利,“宋二娘子把那妓子虐待而死,她气不过与人打了起来。”

“估摸着是势力微小……被家仆也不留情,殴打她……”

她这话说的委婉,分明是方利这位押金无人罩着无人在意,便是有个侯爵名头也压不了人,宋二娘子指示之下被家仆殴打。

宋尚书风评不怎样,养出宋二娘子这个混账也是合理。

“我便踹了宋二娘子几脚,拉着她跑了,瞧她可怜照拂几分……伤才刚好,便跑到赌场来了。”

李妙妙身姿窈窕,垂眸看着地上的方利,隐着几分晦暗的不喜。

“……当真扶不上墙,活生生让人看了笑话,若是我,便……”

她顿了顿,只是眸中冰冷,又不再开口。

方利猛然大叫起来,“那个混账婆娘把玉烟打死了!把尸体扔到了狗笼子!那个混蛋……呜呜……”

崔明喻表情怔然几分,要了个包厢把方利扶进去,看着方利撒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云知鹤的表情也冰冷,指尖蜷缩了一下,语气冷然,“宋二人品败坏……”她也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说不出来了。

宋二为人阴暗,尤喜斗狗,养了好几只大型犬,更喜欢去角斗场里押人。

方利继续哭着,“玉烟身上没一块好肉……那个混账……不把玉烟当人,呜呜呜呜……”

“呜呜呜……我去的时候,呜……玉烟……被,被吃了一半了……”

“那……那烈狗……是吃人养大的……啊啊……” 网?址?f?a?布?y?e??????u?????n??????????????o??

“她,她杀人无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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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利那时候本想给宋二些银票把玉烟赎回来,却没想到她死活不还,被逼急了还把她押着到院里,看见了狗笼和……尸体。

她得意洋洋的揪起方利的头发,“看,你的小美人在那里呢……”

“本小姐的猎犬吃了他,也算是荣幸。”

“你长得如此多的肉,小心本小姐把你扔进去……我那小乖儿吃过小孩肉,吃过大人肉,还没吃过肥猪肉呢。”

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贱籍家仆大多吃不饱,身上更是没多少肉,方利这品相可是罕见。

方利吓得腿软,却疯了一样和她扭打起来,宋二看她是个侯爵,也不敢真的喂狗,只捂着被打的侧脸,气得面色狰狞,叫人打她一顿扔出去。

京中的达官贵族都瞧不起这位侯爵,是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既没有对先帝有功,也没有对当今圣上有功,皇帝看不下,她那位舅母也护不住。

不过是个废棋子。

她不仅被打了一身伤,还在笼子里看到了玉烟的惨状,从那天到现在,依旧日日做着噩梦,看见狗就害怕。

梦见玉烟对她哭,梦见自己变成那猎犬的食儿。

崔明喻气得咬紧了呀,听着方利声嘶力竭的哭喊,拳头攥得都渗出了血丝,是……指尖扎入手心而得。

云知鹤闭着眸子调整着呼吸。

陵朝法律,妓子哪怕被买了也还是贱籍,有些贱籍家仆也是同理,被杀死也只是家事。

她们的怒火,实在是……无力。

天子脚下,无人敢放肆,更何况轩辕氏深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严查淫乐,她们这些京中娘子公子尽数是被礼仪教大的。

却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惨事……视人命为游戏与草芥。

况且宋二养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竟然尽数……是拿人肉喂养。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那没看到的地方呢?远离京城的地区呢?

……还有多少?

有人在光明下向上,有人在阴暗处生根。

她们科举想要做官,圣贤书教导她们……便是连这种人渣都审判不了?

崔明喻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渗出一些血丝,大喊一声。

“我去把那狗东西打死!她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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