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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傅知尧深吸一口气,顾忌着宋楚楚这个疯子,没有离开,将视线瞥向一边,继续屏蔽听取心声的能力。

见傅知尧不再说话,宋楚楚凑上前,拉住虞晚的衣角,声音哀求:“虞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算我求你,你帮帮我,让傅知尧撤销诉讼好不好?我不和你计较你抢走我的一切了,我不计较了,我不想有一个背着杀人罪名的父亲,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虞晚掰开宋楚楚攥紧的手,眸光沉沉。

虞晚:“我和你不是朋友,没有任何关系,求我,让我帮你,是件很滑稽的事,你一直挂在嘴边的女主人生,是指不需要贴心就能得到他人关爱,不需要努力就能获取财富,不需要回馈就能被人满足心愿,顺遂又毫无波折的人生吗?”

虞晚的话很轻,又像是千斤重的锤子,一锤一锤砸在宋楚楚心上。

“那么你可能一开始就得到了。”

“爱你的母亲,富裕的家境,因为你的大方对你和善的朋友。”

“别说了!你别说了!”

宋楚楚痛苦地捂住自己耳朵,脆弱得彷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她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嗓音尖锐:“装好人让你特别有成就感是不是?为什么非要提于荷雅!”

宋楚楚眼神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她伸手指着虞晚,对傅知尧说:“你还不知道吧,她的亲生母亲是于荷雅,是我的妈妈,你如果真的喜欢虞晚,那就帮帮海度!我说不定能让于荷雅认回虞晚,至于宋正雄,就算他曾参与谋害你的父母,但你父母已经死了,时隔六年,现在追究又有什么意……”

啪——

过于清脆的一道巴掌声,终止宋楚楚全部的话语。

虞晚缓缓收回手,胸膛和她的情绪一样不平稳地起伏,她压抑着愤怒的火,一字一句说道:“宋楚楚,如果你还学不会说话,我会打到你闭嘴。”

事实证明一个巴掌比千言万语都管用,宋楚楚消停了,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彷佛站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虞晚拉着傅知尧离开。

从虞晚开口到现在,傅知尧的手腕一直被虞晚抓着,尽管无法将他的手腕完全包裹住,但仍让傅知尧产生一种被保护的错觉,他的眼眶像是泡在青芒榨出的汁水中,酸涩却充盈。

快走到专用停车位前,傅知尧终于开口,喊出虞晚的名字。

“虞晚。”

虞晚闷头走了几步猛地回神,转过头看向傅知尧,地下停车场光线影影绰绰,傅知尧深邃的五官隐匿其中,表情看得并不清晰。

虞晚视线落到握着傅知尧的手上,嗓子有些许哑意:“抱歉,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正要松开,被傅知尧反手抓住,这回不再是隔着衣袖,温暖干燥的手试探性地触碰虞晚的手指,察觉虞晚没有抗拒,往上挪了位置,掌心贴掌心,密不可分,像是生怕虞晚会反悔。

傅知尧舌尖好似触了电,吐出颤栗的字。

“虞晚,……谢谢你。”

第89章

虞晚和傅知尧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原本空旷安静的停车场像是忽然接入外界讯号,陆续有人走入。

擦肩而过,宋楚楚听到那人小声嘀咕:“不是说停车场出了点故障要修理二十分钟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傅知尧居然连这点都考虑到了,生怕谈话内容泄露对虞晚造成影响,可对她,言语极尽嘲讽。

宋楚楚哧哧笑起来,笑容苦涩凄凉,动作牵扯到左边的脸庞,在停车场冷空气中灼灼发烫。

她僵硬地转身,捡起地上的包包,走了没几步,暗处蹿出来一道黑影,宋楚楚被大力掼向墙,脊背撞得生疼,尖叫声在对方捂得密不透风的手掌中成了一段不成调的呜咽。

借着停车场过道还算通透的灯光,宋楚楚看清了男人的长相,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低,露出一双凶狠漆黑的眼。

是陆屿森。

陆屿森见宋楚楚惊恐睁大眼,误以为她要尖叫,毫不犹豫加大力气,另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抵在她的脖颈处,勒得宋楚楚差点喘不过气。

“还以为你能做成什么大事,不过是放几句狠话,屁用没有。”陆屿森声音沉郁,满是讥诮:“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缺爱,知道自己不是于荷雅亲生的就开始寻死觅活,如果我是你,就抓紧机会利用于荷雅那泛滥的母爱,趁早带着钱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像个疯子大吵大闹。”

陆屿森面部表情扭曲到了极致,眸光森然可怖,宋楚楚某个瞬间甚至以为陆屿森要掐死自己,就在宋楚楚即将因缺氧窒息时,陆屿森猛地松开手。

肺部忽然吸入大口空气,宋楚楚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面部涨红难

耐,喉咙像是破败的鼓风箱,恨不得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

她顺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

陆屿森半蹲下身,扯着宋楚楚的衣领,说出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告诉我,陆决风在哪里,我知道你去见过他。”

宋楚楚想起那时陆决风高高在上的一瞥,冷若冰霜,漠然又绝决,对她的耐心,对她的迁就,原来都是装的吗?

陆屿森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搭上宋楚楚的脖颈。

宋楚楚张了张唇,麻木地说:“申汇区,世纪东路,祥丰小区27号楼,404。”

得到满意的答应,陆屿森松开手,站起身,整理好头顶的棒球帽,犹如幽灵消失在宋楚楚面前。

丢下一句低声的咒骂:“蠢货。”

宋楚楚再次哧哧笑起来,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又摸了摸疼到咽口水都费力的脖子,跌跌撞撞站起身,找到自己的车。

油门轰鸣,出了停车场。

黄豆大小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向车窗,转瞬便汇聚成一股,顺着玻璃窗潺潺流动,模糊了窗外快速向后退的街景。

虞晚乏力地靠在车窗上,盯着车窗上的雨水。

一块挡板,将车内切割成两个空间,傅知尧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虞晚,只时不时将视线投向虞晚,等待她主动开口。

“傅知尧。”

大概是虞晚第一次当面喊出他的名字,以至于傅知尧愣了几秒才应答,“你说。”

虞晚收回视线,声音有些空茫:“宋楚楚说于荷雅是我亲生母亲时你一点也不惊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上次你问我,如果有事情瞒着我,可以不可以给你一次原谅的机会,是指这个吗?”

傅知尧胸腔像是被人用塑料袋闷住,不透气到了极点,这种闷比冬日雨季带来的闷更甚。

“是。”

“哦,我知道了。”

“对不起。”

傅知尧的嗓音湿哑,他想说些什么缓解现在僵硬的氛围,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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