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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睁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放大。

一瞬间,仿佛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世界陷入一片寂静,只余下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被故意按住的伤口仿佛也不同了,只剩下酥酥麻麻的触觉。

就在降谷零愣神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送入了他的口中。什么圆圆的、小小的东西。

是那颗糖吗?

他无法克制住本能地将那东西吞咽了下去。

口腔中不知何时也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是奥尔加狠狠咬破了他的下唇。当真是毫不留情,疯狂至极。

不知何时,他已经抱住了奥尔加,一手箍住她的后腰,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力道却是不断加大。

降谷零终于回过神来。他吓了一跳,为自己短短几十秒间的所作所为,为那种忘乎所以的疯狂情绪。

理智回笼,正待抽身,降谷零却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大脑突然昏沉起来,意识渐渐模糊,就连眼皮也变得异常沉重。

是那颗糖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隐隐约约看见奥尔加不知何时竟已经解开了手铐,正甩着被铐住那只手向他靠近过来。

再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奥尔加接住朝她倒过来的降谷零,将他安放在了沙发上,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睡颜,终于,笑了。

感谢贝尔摩德给她的灵感。如果不是贝尔摩德在伦敦嘴对嘴给赤井玛

丽喂药在前,奥尔加怎么会想到这种绝妙的好办法呢?

诶呀,这屋子里的危险品,可不止你搜罗出来扔进垃圾桶的那些呢,零零。

普通的肢体接触已经吓不住零零了。所以,得下点猛料才行。

奥尔加哼着歌,优哉游哉去冰箱里拿了罐可乐。

“呲——”

她打开易拉罐。

*

降谷零再次醒来时,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他似乎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他试着坐起身来,失败了。他的四肢俱都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喘息间,咸//湿的微风带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并不清晰,似乎那人正在很远的地方。

是奥尔加。

*

奥尔加正在跟贝尔摩德通话。其实她并不想接贝尔摩德的电话。

“阿尔萨斯,你到底在做什么?!”

瞧,上来就是质问。奥尔加不在意地将手机拿远了些,于是,贝尔摩德的声音在海风中也变得模糊起来。

“阿尔萨斯,不要闹了,赶紧放了波本。”

很可惜的是,奥尔加还是能够听见贝尔摩德的声音,听见她说的每一个单词。

奥尔加坐在白色的椅子上,面前有一张小圆桌。她的右侧,是一望无垠的碧蓝大海。她的左侧,是一栋主体为白色的建筑,像是模仿了地中海的建筑风格。

她与室内仅隔了几道白色的帷幕。在海风的吹拂下,那些白色帷幕被小幅度地微微拂起,飘荡着。

奥尔加就坐在那儿,扭头静静望着大海,听着被海风带到耳边的贝尔摩德的声音。

电话那头,贝尔摩德还在继续:

“现在日本的任务都乱套了,BOSS和朗姆都很生气!阿尔萨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奥尔加一手支着脑袋,神情平静到了几乎诡异的地步:“当然,贝尔摩德,我在听。”

贝尔摩德显然也已经对她这幅样子无可奈何了,只得趁着她挂断电话前问:“你们到底在哪里?”

谁料,奥尔加却用那种带着笑意的语气,缓缓吐出两个字:“秘、密。”

而后,手机里传来盲音。奥尔加已经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看着息屏的手机,那黑色的屏幕映照出她咬着牙的模样。

这次贝尔摩德是真的急了。阿尔萨斯那家伙,已经带着波本消失了整整三天了!不是上次那种小打小闹。这次,就连她都不知道奥尔加到底把波本绑到哪里去了。

贝尔摩德甚至怀疑他们已经不在日本了。

*

另一边,降谷零躺在床上稍稍平息片刻后,突然抬手,狠狠掐住自己腹侧已经开始渐渐愈合的伤口。

一瞬间,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几乎很快渗透他身上的睡袍,直将身下洁白的床单都濡湿成鲜红色。

他大口喘息着,试图缓解自侧腹不断传来的疼痛。然而又要靠着疼痛的刺激找回些力气,勉强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觉得头有些晕,天旋地转之间,好悬才扶住身旁的一根白色立柱站稳。

而后,降谷零开始一点一点,几乎是小步挪着,缓慢地探索着他目前所处的这个地方。

他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大致摸清。这里应该是一栋位于海边的别墅,具体位置暂时未知。

并且,这别墅周围,至少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看不到任何人烟,只有嶙峋的乱石、繁茂的树木、金色的沙滩、蔚蓝的天际……

降谷零又回到了最初醒来的那个房间,在白色帷幕之后,炽烈的日光透过布料的缝隙洒落进来。他听到了大海的声音,嗅到了大海的气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就静静坐在那儿,一手支着下巴,扭头看着蔚蓝的大海。

降谷零拨开帷幕,走入阳光之下。

她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回过头来,发现降谷零,随即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你终于醒啦,零零。”

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让他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要尝尝看吗?我亲自烤的。”

然而降谷零就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直直站在原地,表情木然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千古难题。

奥尔加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站起身来,走到降谷零的身前,双手捧住他的脸: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样不好吗?”

她微微歪着脑袋,带着那种天真烂漫的笑容,说出这种话来。

降谷零只觉得很累,想来这些天奥尔加又陆陆续续给他注射了许多药物,才让他昏睡至今。然而,疲惫的却不止是身体。

“我的手机呢?”他问奥尔加。

奥尔加又坐回了椅子上,整了整被海风吹得有些乱了的发丝:“唔,谁知道呢。或许是在太平洋的某个角落吧?”

“我们现在在哪儿?”

“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只有我们两个人。”奥尔加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甜蜜而天真的表情,“这样很好,对吧。”

“……”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海风。降谷零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亦或者还能跟她说些什么。

*

奥尔加一直在给降谷零注射药物,让他持续处于虚弱状态。这样,他就跑不了了。而以降谷零现在的状态,也根本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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