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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看吗?露营?”

“嗯,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在那里找个民宿住一晚,你要是想露营也可以。”

傅呈安挡住喻辞准备拉车门的动作,喻辞不明就里:“嗯?”

“路上有点远,我来开吧。”

傅呈安看着喻辞说:“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累。”

“……”喻辞怔了一下。

他觉得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喉头一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其实每年的今天,每一次跟喻晟一起去拜祭林宛,喻辞都觉得不太舒服,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好像自己是个无关紧要又不得不出席的局外人,既不耐烦,又很压抑和沉重。

但这感觉似乎不太应该。

所以他从来没表现出来过,更没跟任何人说过,他不知道傅呈安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也是被追求的待遇之一吗?”

傅呈安“嗯”了一声。

喻辞低着头笑了一下,把车钥匙递给傅呈安,看着他的眼睛说:“好吧。”

坐上副驾驶后,喻辞整个人都表现的很放松。

他伸手把座椅调整成舒服的角度,靠在椅背上整理了一下玫瑰花纸,没问傅呈安准备带他去哪儿,也没问路上需要多少时间,连遇上插队的傻逼司机都没发脾气。

他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高架桥、再从郁郁葱葱的绿树变成绵延不断的山峦。

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喻辞不太知道。

但他自己谈恋爱觉得挺浪漫的,还很舒心。

想到这里喻辞又啧了一声。

还没谈上。

还没谈上就这么浪漫,真谈上了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喻辞抬了下眉梢,突然瞥了一眼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钟的车载导航。

凭借快速获取信息以及从小练就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不动声色记下目的地的位置,然后掏出手机给喻晟之前安排给他的助理发了条消息。

到地方以后,喻辞大摇大摆地抱着花下车,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征求意见问:“要在这里过夜的话,先去把住的地方定了?”

傅呈安目光在他怀里抱着的花上停留了一瞬,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他“嗯”了一声:“这是个景点,平时就有很多人来这里登山徒步观星什么的,所以住的地方比较多。”

他们挑了个从外面看上去环境最好,也最大的民宿。

走到前台,傅呈安去办入住手续,前台服务员正准备说话,抬头就看到抱着一束花走过来的喻辞。

喻辞耷着眼皮瞥了她一眼。

前台愣了一下,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冲着傅呈安抱歉道:“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忙忘记了。”

“我们这里只剩下一间房了!”

第18章

傅呈安转头望向喻辞。

“换一家呗。”喻辞把怀里的花换到另外一只手里抱着,面不改色:“我看这周围挺多酒店的。”

“你好,”他用手在大理石桌面上敲了敲,望着前台服务员问:“除了你们家,还有其他推荐的吗?”

对上喻辞的眼神,前台马上反应过来,用十分热情跟周到的语气向他们推荐了周边另外两家口碑和评论都非常不错的民宿。

走出来时傅呈安看了喻辞一眼,然后评价了一句:“服务态度挺好的。”

“啊。”喻辞点了点头,“还行吧。”

第二家民宿在不远的山顶上,没有第一家规模大,但能看出来是老板审美不错。整体建筑风格跟山野融合得很好,中式庭院,白墙灰瓦,推窗即可直面森林,头顶便是近在咫尺的蓝色天空,晚上有流星雨的话应该能在这儿看的很清楚。

傅呈安扫视了一圈觉得各方面都还不错,喻辞抱着花靠在吧台上没说话。

然而,他刚把身份证拿出来,前台就满怀歉意开口道:“……我们这里也这只剩下一间房了。”

“也?”傅呈安问。

前台反应很快,啊了一声解释道:“对,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片的商户都很熟……有客人会互相推荐,互相帮衬嘛。”

“今天晚上有狮子座流星雨,我们这里又是最佳观星点,我估计这个时间其他几家民宿也都快订满了,”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要不就给你们开一间大床房?山景房,视野特别好。”

喻辞在旁边很轻地抬下了眉梢。

傅呈安垂眸望向喻辞,“要不要再换一家看看?”

“不用了吧,”喻辞随手摸了下玫瑰花瓣,抬了抬下巴,语气如常:“刚人家不是说了,可能另外几家也都没房。”

傅呈安很轻地笑了一下,笑声低沉磁性,听得喻辞耳朵像过了电一样微微发麻。

他像是听了喻辞的话,嗯了一声,把身份证推向前台:“那就这间吧。”

喻辞手指微不可察动了一下,不动声色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准备一会儿给通知助理这个月奖金翻倍。

因为这会儿前台没有其他客人,所以入住手续办得很快。

然而,两个人一起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喻辞突然听见傅呈安说:“其实我本来就没准备开两间房。”

喻辞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望向傅呈安。

傅呈安也望着他。

眼底有极其明显的,那种很无奈又没什么办法的笑意。喻辞意识到什么,脑子一瞬间有点卡壳,后知后觉道:“你……”

“我看到前台跟你使眼色了。”傅呈安说。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傅呈安提问:“就算你提前让人打过招呼,她们是怎么认出来你的?”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喻辞怀里抱着的那束花上,顿了下,了然点头。

喻辞:“……”

有点被看穿的尴尬,又有点心跳加速。

他索性直接承认:“我提前看了导航的目的地,让助理联系这附近所有民宿,只要看到怀里抱着一束花的客人进来就统一口径,就说只剩一间房了。”

“怎么了,”喻辞说:“被追求对象想跟追求者住一起,不行吗?”

“……”傅呈安盯了喻辞几秒,没说话。

喻辞太过于理直气壮,以至于他感觉自己心跳频率有些被打乱,手心也变得热了起来,那股被他藏得很好的占有欲和摧残欲突然就有点压制不住的迹象。

傅呈安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极其窘迫的环境里。

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想要什么只能去争、去抢,拼尽全力去算计、去谋划。

喻辞是他遇到过唯一的例外。

以至于他跟喻辞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会觉得惶恐,但控制不住地上瘾,想要更多。

“你怎么不说话?”

出了电梯以后,喻辞回过身看他,明知故问:“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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