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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点,你们会听话吗?”

所有的虫子都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可……我们要保护您。”有虫子说。

莫时鱼说,“有传送能力的祭司在就足够了。至于你们,收起你们的翅膀,回自己的家,做你们该做的事,吃普通的食物,也不要想着抓人类繁衍后代。”

“您要遗弃我们?“虫子们彷徨的道,”您是喜欢独生子的虫母吗?“

莫时鱼呆愣半晌:“……“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时鱼停顿了很久,才道,“等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叫你们的,行了吧。”

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虫子们保证不杀生,把他们一只只赶走,莫时鱼疲惫的一步步走回到了旅馆。

祭司斯米诺跟在他身边。

他仅剩一只墨绿色的、犹如森林深潭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时鱼关上门,脱去外袍,露出了里面没剩几块布料的衣服。

虫母的身体线条柔韧修长,灰发披散,肌肤苍白,闪着湿润的光泽。

“你要继续看下去吗?”莫时鱼在剥去上衣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斯米诺愣了几秒,连忙用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睛,“对不起。”

“不,该道歉的是我。”莫时鱼把张牙舞爪的娃娃放在沙发上,说,“我不该为了发泄,就挖了你的眼睛。”

“您完全没有必要道歉,而且,这种伤很快就能痊愈的。”斯米诺说,“您应该明白的,您现在也可以。”

莫时鱼说,“有痊愈的能力,不代表我能随意伤害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们,就觉得我可以完全支配你们的一切,哪怕你们的命。”莫时鱼捂着眼睛,“我的精神状态堪忧,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

祭司张了张嘴。

您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天性。他想说,却没能开口。

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虫母。和他想象中的模样并不一样,但是……

清冷的虫族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收缩成了一根针,一种无比陌生也无比复杂的情绪在身体里不断蔓延开来。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一直被虫母抱在怀里的娃娃。

那么温暖的、怜爱的怀抱,好像在抱一个珍宝。

可他却被母亲挖掉了眼睛。

祭司斯米诺一直都以温顺的姿态接受了虫母一切反应,像一个没有自我的机器,如今他却产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他也能拥有母亲温柔的拥抱,该有多好?

很微妙的,他开始思考,这是什么?是群体思维,还是他个体产生的情感?

第70章

莫时鱼皱着眉,站在镜子前。

他像在研究什么复杂文献一样,仔细打量着镜子里面的人。

总觉得他好像又变了一些。变得更加有……非人感了。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只是眉目像淬了爬虫动物艳丽的毒,那双烟灰色眼眸带着魔性的惑人光环,嘴唇红的像在噬骨咽肉,看一眼就觉得心被钩子勾走了。

莫时鱼连忙移开视线,用力眨了眨眼睛。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更属于世界畸形的那一面。

说实话,人长成范冰冰那样都不一定会爱上自己。可莫时鱼觉得他是真的招架不住自己这张脸了。

连他看镜子里的自己,想法都快污起来了,更不要说别人了——天知道莫时鱼绝不是一个自恋的家伙啊!

真正的万人迷光环连自己都蛊惑是吧?

莫时鱼猛地晃了晃脑袋,艰难的抑制住再看两眼的冲动,裹上了浴巾,转身走出了洗手间,瘫在床上躺尸,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新闻播报员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特大失踪案告破,嫌疑人确认为非我国国籍的犯罪团伙,失踪的人质已全部救出,目前伤亡人数仍在统计……”

见娃娃正端正的坐在床上,莫时鱼滚了一圈,把它搂进了怀里,再滚回来。

祭司斯米诺换了一身衬衫西裤,墨绿色薄薄的蝶翅被他收了起来,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区别,除了那过分的美貌以外。

他看了一眼埋在莫时鱼胸口的娃娃,移开了视线,温顺的开口。

“母亲,我为您订了一些食物。”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是酸梅汤。”

“唔。”莫时鱼松了口气,心想终于不是那碗血肉模糊的掉san汤了,他想起了什么,疑惑问道,“你有买食物的钱吗?”

斯米诺点头,解释道,“在成为虫族之前,我是来自北欧某个富商家庭,在瑞士银行有几个匿名账号,里面大约有3千万美金。”

莫时鱼:“……”夺,夺少?

他看着端上来的、摆盘精美的鹅肝和柏图斯红酒,艰难的抬头看他。

大哥,3000万,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回去享受人生,在地下做一只虫子?

斯米诺很容易的看出了他眼里表达的意思,他轻叹道,“您觉得我现在追求的没有意义,是吗?”

莫时鱼想了想,摇头坦诚道,“不,我只是觉得可惜,你明明能拥有更平摊顺遂的人生,却因为我,走上了异种的路。”

斯米诺笑了,他半跪在地毯上,仰头看他,“只是换了一个种族而已,在这个畸形的世界里,这甚至并不算是畸形的路。您在意的点,果然还是觉得我们被洗脑了,是吗?”

莫时鱼一愣,然后垂下眼。

墨绿色长发的虫子声音清冷而柔和,“所有生命都有繁衍的本能,包括人类。人类恐惧死亡,而繁衍则代表着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大部分人类无法逃脱这种本能,这也是种族存续至今的原因。”

“我们在寻找能成为虫母的人,这和人类为了延续而繁衍没有区别。就像人类不抗拒‘性’,我也不抗拒保护您的本能。”

莫时鱼喝完了杯里的红酒,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

这是一种歪曲论题的诡辩,很明显依然有诡异、畸形的感觉,但他没有选择继续争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莫时鱼走下了床,半蹲下来,靠近这只清冷美丽的虫子,伸出手,用轻柔的力道、带着怜惜的抚摸他墨绿色的柔顺长发。

“虽然我无法认同,但我依然喜欢你们。”莫时鱼垂着眼,“会这样想的我,果然也有些不对劲了吧。”

斯米诺怔怔的,他感受到了来自身前人在抚摸他的头发,温柔的让人无法言语。

虫子的反应和之前看到莫时鱼脱去外袍一样青涩,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想展开翅膀,裹住自己,但又实在贪恋这份体温,以至于只是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像绚烂的烟花一样在他的内心溅开。

“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莫时鱼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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