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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个紧急会议,所以梁世京吃完酸苹果就走了。

梁望佑倒是很高兴,温言带着他又玩了两天,期间跟首席夫妇吃了一顿晚餐。再然后返程回家,彼时旷了一周课的梁望佑终于万般不舍地去学校上课了。

生活回归平静,温言每天下午都去福利院画画,这幅春夏秋冬的壁画即将接近尾声,春天也跟着接近尾声。在夏日即将抵达的日子里,梁望佑早早换上了短袖短裤的校服,快速从安检口跑过,“温言啊啊啊啊啊!”

“怎么这么多汗。”温言摸了一把他脑门儿。

“踢球了。”梁望佑眼睛亮亮的,“今天飞机有到吗?”

马术比赛那天梁世京承诺这周到,但没具体说这周哪天到。梁望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早上起床给梁世京打一遍电话,晚上睡前给梁世京打一遍电话,两人开头的对话永远如下:

“父亲,飞机运回来了吗?”

“不知道,温言呢?”

有时候温言假装没听见,却一直坐在旁边等电话挂掉。梁世京和梁望佑都是惜字如金的角色,往往说不到30秒,若是超过30秒那一定是又拌嘴了。

“还没接到机场通知哦。”温言牵着梁望佑慢慢朝家走,他们踏上波光粼粼的大桥,一高一矮的背影远远缩成两个小小的黑点,梁望佑踢踢踏踏地抱怨,“怎么这么慢啊。”

“宝宝,这已经很快了。”温言说,“一架飞机从制造到出厂至少需要花费半年时间,最后还需要经过反复测试评估,一周已经算是神速了哦。”

“好吧,可是父亲没有给你送东西。”

“送了啊,蛋糕忘记啦?”

“对哦。”梁望佑想起什么似的,“我都没有看到你吃蛋糕。”

“忘记拿了……”温言很心虚,其实那晚一落地保镖就把蛋糕和行李送到了居住地,他本想叫梁望佑一起吃,结果吃了一勺子停不下来,一勺接一勺转眼就把蛋糕给吃个精光。梁望佑从来不会怀疑他,点点头,“父亲可真小气,也不知道送点贵的东西。”

“买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呀。”

说完这句温言自己都愣住,腺体毫无征兆地跳动起来,正欲抬手抚响后颈,眼帘一抬看见前方的家门口小道上静静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梁望佑也看到了,他飞快撒开手往前跑,到了车门边努力踮着脚往防窥玻璃里瞧。

温言赶紧制止,这万一不是梁世京的车呢?不过还没走近梁望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确认这是梁世京的车,哐哐拍着车窗,“芝麻开门。”

一秒后,车门应声从里打开。梁世京举着电话俯身出来。温言停下脚步,怪不得梁世京没有及时下车,原来他在打公务电话,没怎么讲话多半是对方在汇报。

“半小时后再说。”梁世京低低说了句便挂断电话静静看来。

“父亲,飞机什么时候到?”梁望佑脖子都快仰断了。

这一年多梁望佑身高足足长了9厘米,温言常常觉得他不像一个7岁孩子,反而像10岁。但当他和梁世京站在一起陡然对比出差距。两父子若是要对视,梁望佑非得竭力仰头才行。

然而梁世京没搭理他,转身从后排座椅拿出一个袋子。温言猜测不出意料里面是蛋糕,他猜对了大方向却没猜对口味,这次不是水果蛋糕而是鲜花蛋糕,丝滑的奶油表层盛开着一朵朵可食用的天荷繁星。

“刚做的。”梁世京递来,说,“夹心有水果。”

温言默默接过,这次也没有说谢谢。

“父亲,飞机!”梁望佑提醒。

“没别的事我走了。”梁世京说。

“飞机!!!”梁望佑又又又被忽视了,开始扒拉梁世京的手臂,一不小心就把玛瑙袖扣给扯了下来。

“你烦不烦?”梁世京皱眉道。

这句训斥让梁望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把袖扣往梁世京手里一塞,气冲冲地进了院子。温言悄悄舒了口气,好在今天他们两个不会吵起来……

一转眼,温言看到梁世京把袖扣摊在手心端详,垂眸检查的神情跟当初刚刚收到这份礼物之时一模一样,温言也去看,关注点却不一样。

梁世京的手掌白净微红,掌纹又浅又清晰。在小小的玛瑙袖扣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好看。不过温言这才发现原本圆润的袖扣边缘有那么一点点缺口,不是磕碰出来的,是经过长年累月的佩戴自然磨损造成的。细看还有些寒碜,堂堂一国首席,佩戴这样的旧物频频出入重要场合。

“小佑没拉坏吧?”温言先给梁望佑扣上一口锅,默默起了话头。

闻言,梁世京抬眼看他,薄薄的嘴唇张合道,“没有。”

“它好像有点旧了……”温言迟疑地说,“要不换其他款式吧……” W?a?n?g?阯?F?a?b?u?y?e????????ω???n?????????5???c?ò?M

“不用,这个好看。”

“哦……”

其实温言也该进院子了,这条道时不时就会有车辆和邻居经过,出于安全着想梁世京并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但身上这双腿着实没有挪动的想法。

“不——”

“你——”

两人异口同声。

梁世京把袖扣放进西装口袋里,淡声道,“你先说吧。”

“你等下要去首席府吗?”温言还记得梁世京刚刚对电话那头说半个小时后再说,这说明梁世京给自己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现在还剩24分钟。

“嗯,有会。”梁世京说,“直接在首席府过夜。”

温言紧了紧手中的袋子,“那你早点休息。”

“知道了。”梁世京说。

温言总觉得他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从前梁世京脸色并不是这样。虽然白皙但有着正常人该有的气色,现在总给人一种贫血的征兆。但怎么可能?如果梁世京心跳稍微快那么一秒医疗团队会立刻出手,而且干预治疗不是普罗大众生病之后才进行的,国安部时时刻刻在监控梁世京的身体状况。心跳快一秒国安部就会拉响警报。温言知道是因为他也被时刻监控着,不过梁世京是通过手环,他只是颈环而已的差别。

暮色四合也四下无话,梁世京平静地说:“晚饭时间到了,进去吧。”

“你在什么地方吃饭?首席府吗?”温言点点头,垂下眼睛问。

“会议六点开始,散会再吃。”

现在距离半小时还有19分钟,做饭已然来不及了。温言缓缓掏出蛋糕,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一起吃吗?”

梁世京沉默地看着他。

“它挺大的。”温言捏紧绳带,磕巴地说:“应该不酸吧?”

两人一前一后坐上车,在外人看来很心酸地分食着同一块4寸蛋糕。蛋糕是梁世京切的,递过来的时候温言碰到了他的手指。两人对视一眼温言马上把手缩了回去,接着两人没讲话,静谧的车厢里浮动着淡淡的奶油香气。

吃完后梁世京低声提醒:“后天复检,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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