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抱怨。
“我没有讨厌他。”温言赶紧解释,梁世京应该很讨厌他的姓氏,但梁世京又用他的姓氏给梁望佑冠名,说明梁世京不仅是个很好的人,还是个很大度的人,温言继续说,“你要对他尊重一点知道吗,你父亲他其实很辛苦的。”
“可是那天你说恨死他了。”梁望佑不解地问。
整片青草地被狂风刮得颠来倒去,黑色的金属巨鸟在降落点稳稳着陆,舱门旋即从内打开。s级alpha扣着西装纽扣下来,梁望佑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跟梁世京那天开会时一模一样的动作扭头把水壶往温言手里一塞,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边跑边喊。
“父亲,今天有人欺负温言!”他飞扑上去,梁世京一把把他接住抱了起来,“那个omega让温言让座,温言开始有好好跟他讲,但他凶温言!”
这个小告状精巴拉巴拉一直说着,温言怔怔听了会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第28章
“谁都不准欺负温言。”梁望佑戴着降噪耳机还在絮絮叨叨吐槽,“温言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温言脾气好不生气,我可是个小气鬼要生气,跆拳道比赛我一定要拿第一名,气死那个omega!”
“可以。”梁世京踢了踢他的小短腿,以示鼓励。
“这样教导他不好吧?”侧脸,温言看着梁世京小声说。
“好得很!”梁望佑耳聪目明地辩驳,“父亲你说我做得对吗?”
梁世京颔首。
直升机在微微失重中腾空而起,草场远远地抛之脑后,夕阳将天空染成淡淡的绯色,奶油和它的孩子珍珠化作两个一大一小的白点,悠闲散着步。
回到橡木湾天已经黑透了,晚饭三人是一起吃的,梁望佑吃到一半开始揉眼睛,看看梁世京再看看温言,最后爬进梁世京怀里倒头睡去。
温言很羡慕,梁世京很嫌弃。
在跆拳道馆挥洒了一上午汗水,又在灰尘里跑了一下午马当然有点脏,温言放下筷子,低声说,“我抱他去洗澡吧。”
“吃完饭再说。”梁世京把梁望佑放进旁边的椅子里,愣是要他吃完饭才能起身。
饭后两人一同进到梁望佑房间,佣人早早把浴缸放满,梁世京把梁望佑放进去他居然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
“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alpha掬了捧水弹在omega脸上,温言无心理会他的恶作剧,趴在浴缸边缘看盖在泡沫下的梁望佑,他脸蛋很小,红润润的,长长的睫毛轻轻搭在眼皮上。
“居然会打鼾。”温言感到十分惊奇,尽管要仔细才能听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累了就会这样,信不信淹进水里他也不会醒?”
“把你淹进去。”
“还挺凶。”梁世京评价说,“今天也没受欺负。”
温言一愣:“保镖向你汇报了吗?”
“你说呢?”梁世京支棱着长腿坐在浴缸边沿,“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温温柔柔地让别人滚。”
“我没想惹事的……”
“惹了又怎么样?我还没死”
温言假装没听见,红着耳朵继续看浴缸里梁望佑,“就让他这么泡着吗?要泡多久啊?”
“泡到明天早上。”梁世京说。
“梁世京……你为什么总这样讲话?”温言蹙着眉毛,不知道自己脸颊绯红,也不知道眼睫湿润着,支着下巴有点不高兴地说,“明明我们可以节约时间说很多正事的。”
Alpha每次都这样,不偏不倚地把话题岔开,牵着omega说许多废话……
“那你想我怎么说?”梁世京看来。
“当务之急是给梁望佑洗澡。”温言正色。
“你给他洗,愿意么?”梁世京问。
温言当然愿意,他还没给梁望佑洗过澡呢,站在浴缸面前先思索了会儿,半晌没思索出来……于是茫然看向梁世京,梁世京幽幽说,“我暂时不洗。”
“……”温言说,“我应该先做什么?”
“毛巾。”梁世京说。
“然后呢?”温言取来毛巾。
“打湿。”梁世京又说。
“然后呢?”温言将其打湿。
“盖在他的脸上让他无法呼吸。”梁世京说。
温言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半个身子栽进浴缸,动作轻柔地用湿毛巾擦拭梁望佑脸颊,一下一下地,生怕把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给擦破了,梁世京垂眼看着,“你要给他洗到地老天荒?”
“那该怎么办?”温言很是虚心地请教。
“直接用花洒冲脑袋,先洗头发,然后用沐浴露抹全身,扔进去泡一泡,我把他扶起来你给他冲干净。”
按照这个流程两人有条不紊地配合,梁世京不再讲话,每做出下一个动作温言都能及时领悟到,给梁望佑冲头发时他的手指避无可避碰到梁世京湿漉漉的指背,温言发现他的手指温度有点高,于是抬头去看,与梁世京非常非常近距离地对视一眼,温热的呼吸扑来额头,痒痒的,梁世京的眼睛又沉又黑,目光凝聚在脸上像是一条热热的线……心跳蓦地漏拍,温言做贼心虚地埋下头去。
浴室安静,只剩花洒发出细密的声音。
omega手指触在alpha指背上,想贴的那块肌肤温度很高、很烫。
“梁望佑快淹死了。”梁世京说。
温言哎呀一声叫出来,手忙脚乱用毛巾给梁望佑擦脸,后怕地收敛心神,接下来每个动作都不再分身也小心翼翼避开梁世京,半小时后,这对粗心又细心的“夫妻”终于给孩子洗好了澡。
“我去休息了。”卧室里,温言给梁望佑掖好被子,直起腰身小声说晚安。
梁世京双手抱怀,挡住去路。
“干什么……”温言迷惑地问。
“不是有话要问我?”梁世京说。
“哦对。”温言想起来,“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来到走廊,温言靠在墙壁,试探地问,“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的。”梁世京答。
“没了?”
“没了。”
温言又想了想,“小斑鹿呢?”
“你的。”梁世京说。
“可那个过了之后……我不是一直昏迷么?”温言说。
“哪个?”梁世京挑了挑眉毛。
“……依赖期。”
“哦,你又不说清楚。”
温言默默忍了,重新扭转回正题:“我没有养它们。”
“那就再想想。”梁世京说。
今晚真是没有意义又没有答案的对话呢……
默了会儿,温言感觉今晚的梁世京有些不正常,话很多,不毒人,他的脸颊虽然白皙但呼吸很热,离得这样远温言都能感觉到,顿了顿,“那我去睡了,晚安。”
刚迈出一步,梁世京再次挡住去路遮住了顶灯大部分灯光,修长挺拔的身躯陷在阴影里,温言感觉他的呼吸更热了,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