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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了一回。”梁世京淡淡点评。
温言露出恬淡的微笑,眉眼微微弯起,左侧脸颊露出若隐若现的小梨涡,脸颊因为近日食补比野惯了刚回来的时候红润许多,肌肤白白的。
梁世京看他两秒,垂下眼帘。
温言默默吃饭,觉得现在这样平淡的日子就很好很好,小佑平安健康地长大,梁世京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得到治疗而病情痊愈。这样满足的情绪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到了,他不是贪心的人,小满胜万全,没什么能比现在更好了……
“这么高兴?”梁世京问。
温言压着嘴角,“有一点。”
“在这里没人能限制你的行动,你对这里也不陌生,想出去走走就自己去。”
梁世京潜在之意不要太明显——想去见林亦初就去见。
“暂时得不到信息素没关系吗?”温言问。
“那你跟我一起睡觉么?”梁世京说。
“嗯?”
温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梁世京在说什么,是了,梁世京好像对他的信息素并不是时时刻刻需要,毕竟没有让他在睡觉时也提供信息素,
温言收敛好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万一梁世京要他陪同睡觉,那就不好了。他可以忍受疼痛,但不可以忍受看到床不睡觉……
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梁世京会不会让他在床边站一整晚?
“呆子。”梁世京又发出这句锐评。
“抱歉。”温言把头埋进碗里吃饭……
用过午饭后他去了一趟洗手间,默默服下两颗从实验室偷来的止疼药,接着将颈环单向释放信息素的按钮调到最高档位。虽然今天已经吃过止疼药了,不过当颈环处于高档位时他仍需增加剂量。
疼一点也没关系,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为梁世京做点什么就很好很好了。
短短的午休时间里,梁世京在书桌后继续处理公务,温言回到他身边坐下,悄无声息往旁边挪了挪。
梁世京多闻一点,就能好得快一点!
梁世京显然发现了他这一行为,侧过脸看他,“早知道让你早点见他。”
温言察觉到他有点不爽,似乎有点不甘心的样子,正打算把椅子挪回原位梁世京发话了,“就这样。”
不知为何,这一刻温言又觉得梁世京是带着愉悦的,他表情明明没有变化,但温言就是这样觉得。
一下午两人再没做任何交谈,温言负责发呆梁世京负责工作,到了五点整,梁世京像个打卡下班的摸鱼老板,特别酷地将钢笔往桌上一扔,“走了。”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温言发现并不是回橡木湾的路,扒着车窗问,“我们不回橡木湾吗?”
“先去接梁望佑放学。”梁世京靠在椅背里,屈起的手指指背抵着薄唇,懒洋洋地说,“然后带他去海洋馆,最后我们再回家。”
温言眼睛一亮。
“这下不恨死我了?”梁世京静静地觑着他。
“再也不会了。”温言甜甜一笑,“你最好了。”
第20章
黑色轿车缓缓在静谧的餐厅门口停下。
这是一家需要提前半年预定餐位和食材的特级餐厅,食材从全球各地当天空运到此,每天仅接待两桌客人。这家餐厅从一周前歇业候客,经理日常工作是配合国安部派来的人员不厌其烦地排查安全隐患,厨师团队则是殚精竭虑制定菜单以及全程跟进食材运送进度,今天他们终于等来了客人。
一个身着校服的小alpha蹦蹦跳跳下车,转身朝车内伸出的手,一只清瘦白皙的手掌将他握住,气质温柔的s级omega俯身出来。一大一小往前走了两步让开身位,s级alpha紧随其后。
“温言,这里的小牛排超好吃!”梁望佑牵着温言来到正厅靠窗的唯一餐桌,抢在侍应生之前帮他挪椅子,因为椅子由一整块天然木料雕刻而成,所以他搬了半天没有搬动……
“温言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噫——呀!”
“我还是自己来吧。”温言笑着上前。
“我可以——”梁望佑话没说完,梁世京轻而易举拉开椅子,“再吃三年饭。”
温言顿了顿,局促落座。
梁望佑爬上高背椅坐好,规规矩矩给自己腿上摆好丝绸餐巾,他朝温言暖暖一笑。温言也对他笑。
身着燕尾服的侍应生端来例份的餐前点心,佐餐酒是果汁。
“温言,你也喜欢喝酸的呀?”梁望佑舔了舔湿湿的嘴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果汁颜色比父亲的浅,你跟我好像哦。”
“是你跟他像。”梁世京纠正他。
“为什么?”
“因为酸酸的很好喝对吧?”温言微微一笑,“甜的喝太多就会腻。”
“就是!”梁望佑投来肯定的眼神,“父亲就喜欢喝甜的,水果也要最甜的,杨梅还要用糖水泡过才肯吃呢,他是不是很幼稚?”
侧脸,温言发现梁世京面前的果汁颜色果然很深,梁世京与他对视半秒,端起杯子喝了口,无所谓地问,“那怎么了,我不能有爱好?”
本来温言不认可梁世京幼稚的想法,现在听到他这样回答,好像是有点……吧?
“明明是挑食!老师说每样水果都要吃!”
“大人可以挑食。”
“那小孩儿也可以。”
“小孩会死。”
温言:“……”
一顿饭三人吃得很轻松,多半是梁望佑说温言听,梁世京偶尔插两句引得两人对他侧目不满,他不说话气氛又恢复如初,然后往复……
饭后三人前往海洋馆,闭馆期间海洋馆只有三三俩俩的工作人员在做喂养工作。
首厅,巨大的玻璃幕墙平铺在随着视野展开,鲸鲨在其后缓缓游动,相形见绌的小鱼群则模模糊糊地游在深处。栩栩如生的海神雕像一个手持巨剑,一个手持三叉戟正面交锋,肌肉贲张地呼之欲出,柱状气泡在他们身侧翻腾着滚向高处。
梁望佑扒着玻璃静静观望。
“他以前能在这里看几小时。”梁世京低声说,“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你常常带他来么?”温言照样低声问。
梁世京眉毛一蹙:“他又给你胡说什么了?我带他来的次数还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言回想那晚跟梁望佑聊天,梁望佑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主观代入梁世京这样忙碌的身份和工作性质。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把他扔给育儿师不闻不问的人?”
alpha好像又生气了……
温言赶紧解释:“那天他哭得那么厉害也不愿意讲原因,所以我以为他很少来……”
“不是遗传的你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梁世京冷哼一声,“我现在问你之前藏在哪里你会告诉我吗?”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没看出来还会讲冷笑话。”
“待会儿你问还是我问?”温言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