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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走廊尽头那扇金丝柚木大门紧闭,温言收回视线也小声说,“不然又没有时间了。”
“你是担心父亲让你工作吗,今天不会的,他昨晚告诉我了。”
“他亲口说的吗?”
梁望佑不愿承认昨晚自己作为一名小小男子汉流眼泪的事实,在朋友面前可不能动不动就哭,但又憋了三万字想讲给温言听,再想起昨晚梁世京训斥他的黏人行为,这会儿眼巴巴站着,轻轻点了下头。
温言察觉到他话变得很少,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讲话。
“父亲说我话很多。”梁望佑挫败地垂下头。
“不多呀。”温言笑起来,把他的小小手掌团在掌心捏了捏,“我喜欢听你讲话,有趣又很好听,以后你起床可以直接来房间找我,不要在外面等。”
“真的吗?”梁望佑那双原本暗淡的大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很真很真哦。”温言拿起一块零件,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柔爱的笑意,“只剩一些了,我可以跟你一起拼吗?”
“好!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虽然这是同学送我的,但是拼好之后我要把它送给你。”梁望佑一屁股坐回地毯抓起一块零件,“温言我好喜欢你呀!”
“我也喜欢你呀。”
两人头挨着头肩挨着肩默契分工合作,温言意识到梁望佑是个空间感非常强的孩子,扫一眼组装图就可以拼出海洋馆的穹顶,这幢半人高的海洋馆由几千个厘米级单位的零件组成,安装进度接近尾声构造丝毫无差,显然他不止空间感强的优点。
耐心、细致都缺一不可。
走廊尽头电梯的数字无声变化起来——叮的一声,温言扭脸看去,梁世京顶着一张倦怠又冷漠的脸从电梯出来。
“父亲回来啦。”梁望佑头也不抬地打招呼。
温言默默收回眼睛也假装没看见,安静等待那双长腿超过自己朝卧室而去,铮亮的手工皮鞋踩在地毯上摩擦出闷闷的簌簌声,逼近身边时他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裂响。
……
停步,梁世京让开右脚。
只见海洋馆标志性的徽章从他脚底以碎成数块的方式暴露而出。
“啊!!!”梁望佑尖叫起来。
震惊之余温言回神安抚他,“没事没事,我们再买一个好吗?”
“不要不要!”梁望佑摸上已无挽救机会的碎片不依不饶,“我的海洋馆我的海洋馆!”
眼见就要被弄哭了,温言望向梁世京,下意识带了那么丁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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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给你道歉。”梁世京轻咳一声,别开眼解释道。
温言一直以为梁世京贵为首席是那种不容他人指出错误的人,也以为他对梁望佑来说是一名说一不二的威严父亲,没想到他会立刻给梁望佑道歉,尽管语气是有点冷的,但他日常说话就是这样的态度,而且那枚被踩碎的白色徽章刚好放在地毯的白色花纹里,梁世京应该确实不是故意的。
但梁望佑还是很气,仰头恨恨然地大声说,“这是同学送我的限量款!全世界只有两个!!”
地上散落着所剩无几的零件,梁世京拿起其中一个翻到背面看了眼出品方,顺手安装到水族馆穹顶,“只对你同学限量。”
梁望佑变脸堪称一绝,顺势抱住他大腿,“父亲我想要个赛车队。”
懒得搭理,梁世京转过脸来,“15个小时不吃饭,你要当神仙?”
仰视的视角里,温言只能看见梁世京俯视而下的完美的鼻尖、沉黑的瞳孔,走廊柔和的壁灯顺着他的肩膀倾泻,温言悄悄抓了抓细密地毯,从前梁世京这样看他的时候,他似乎坐在更软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头疼起来……
“对哦你还没吃饭。”梁望佑拉着他的手往电梯口走,温言还在回想脑海里那一幕零散的片段,这种感觉就像刚刚睁开眼睛却怎么也记不起前一秒的梦境。
小餐厅
早餐丰盛口味多样,温言因为很饿所以吃得格外认真,身侧的梁望佑也是,自己拿着勺子细嚼慢咽,有两个标准进餐对象坐在对面就衬托得梁世京不那么认真,一手捏着工作人员送来的新鲜出炉的联盟简报,一手偶尔动筷。
吃得半饱,温言无意看了他一眼。
其实是不带任何性质的眼光,因为两人刚好面对面。
梁世京把简报放下。
梁望佑迫不及待要去看小鹿,还要温言陪他去植物园网小鱼,温言一边听一边观察梁世京神色,见梁世京没有制止于是一一应下。
换好睡衣下楼时温言发现梁世京也在,他以为梁世京通宵工作会休息,没想到梁世京只是换了件黑色家居服。
“gogogo出发咯~”梁望佑欢腾得像是一匹小马。
天色渐亮薄雾散尽,私宅楼前楼后都是接天青草无穷碧的地衣,为防止埋藏狙击点私宅十公里之内不允许有任何建筑物存在,养小鹿的区域位于私宅北边一公里位置,平常养护人员开游览车过去,今天这一家三口步行。
梁望佑脱掉鞋子在沾满露珠的草坪上奔跑,温言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小小的背影,梁世京拎着他的鞋子走在旁边。青草逐渐没过脚腕,沙沙的声音在彼此耳畔萦绕。
“抱歉我忘记戴颈环了。”温言低声说。
“无所谓,反正你也记不住什么。”梁世京心平气和地说。
“下次会记得的,谢谢你。”
“谢什么?” W?a?n?g?址?f?a?B?u?y?e?i??????ω?e?n???????????????o??
温言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把小佑养得这么好,他性格这么活泼开朗,一定是你花了很多精力。”
梁望佑会对梁世京毫无顾忌地发火、撒娇,还会提出不符合他年龄所需的无理要求,比如想要一支赛车队,因为入门就需要两亿元的反稀释费……
“他对你很亲近,我很高兴……”温言其实生出一些夹带着嫉妒的羡慕,梁望佑是个亲人的小孩,对他很好,但梁望佑不会对他撒泼耍赖。
“大早上的不必违心。”梁世京无情拆穿。
“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总而言之谢谢你把他照顾得这么好。”
“不把他照顾好,你不是更加怪我?”
“小鹿斑斑~”远处的梁望佑将手扩成喇叭状,朝微微起伏的草坪那端呼唤,微风将他的声音远远地卷回来,温言和梁世京两人同时顺着音源望去,只见一群小斑鹿缓缓从坡面草坪游荡而下。
梁望佑摘了一些灌木嫩叶,笑嘻嘻地朝它们跑去。
“不会有危险吧?”温言有些担心。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梁世京朝侧方后退。
局地风从开阔的头顶猎猎掠过,草地呈波浪状历历翻动起来,泛白的叶背和翠绿的叶面互相交错,宛若奏起一段柔和的交响乐,远在天边的鹿群从灌木中抬头,灵敏的鼻子急促翕动,不断辨别风中气味的来源。
温言不明所以。
直到脚下草地微微震动,他惊恐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