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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次过马路,如果不是齐明及时救他,也许就要被卡车撞死。在经历了这一系列惊魂时刻后,卢泽终于求饶了。他决然地要跟齐明分手,齐明也没勉强。两人和平分手。
但分手后,这种情况仍未好转。卢泽突然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出院后,卢泽把一切都归罪到齐明身上,千方百计堵到刻意躲避他的齐明面前,疯狂而绝望地央求,“难道你还喜欢我吗?拜托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本来就只是跟你玩玩的,你不要这么认真行不行?”
“你误会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齐明疲惫不堪地躲避。
卢泽像疯子一样纠缠齐明,让他放过自己,齐明多次解释他也不肯听,“就是因为你啊,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
“那你想我怎么做?”
“这很简单!”卢泽像是终于可以得救,金鱼般凸出的眼睛几乎要爆裂出来,同时说出荒谬至极的话,“只要你不喜欢我,我就不会有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齐明精神崩溃,愤怒地吼出,“是,我不喜欢你了!我不仅不喜欢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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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场需要调动起充沛情感参与的戏,直到导演喊卡,晏川仍面色涨红,剧烈颤抖到没法停下来。
林晓晓拿了纸巾来给他擦眼泪,又让他喝点矿泉水平复一下情绪。
两人退到一边,透过监视器看刚刚的回放,看到卢泽的戏份时,“他真是个懦弱的渣男。”林晓晓忍不住骂了句。
晏川淡淡说,“和会付出的代价比起来,喜不喜欢就不重要了。”
原来有些时候,喜欢也会变成一种负担。
只要你不喜欢我,我就不会有事了。
这句台词,在晏川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断回响。
监视器里——
卢泽是在齐明工作期间找来的。
空旷的展厅,还没有对外营业,卢泽在得到齐明的保证后欣喜若狂的离开了,只剩下齐明一个人被留在原地。展厅的灯光还没有全部安装好,几盏射灯零散分布,光线无比暗淡。
镜头拉了一个大全景,突出场景的空旷和齐明的渺小。在齐明身后有一副巨大的画作,画的是希腊神话里俄尔普斯的故事。传言俄尔普斯为了救回妻子欧律狄刻,冲入地狱用琴声感动冥王,冥王告诫少年,离开地狱前万万不可回首张望。冥途将尽,俄尔普斯却遏不住胸中爱念,转身确定妻子是否跟随在后,反使得欧律狄克堕回冥界的无底深渊。
色调阴郁的巨幅画作,透露出绝望悔恨的浓烈情绪。
晏川凝视了一会儿,转身从监视器后面离开。
一整天,晏川都没有和司崇碰上,一直到晚上拍夜戏,两人才合体。
洛昇一路背着齐明回家,齐明是醒着的,却装醉。
把人放在床上,洛昇舔去齐明脸上的眼泪,在想去吻他的唇时,却被齐明惊惶躲开了。“干什么?你现在不需要对吧?”
洛昇专注地捧起齐明的脸,“我想安慰你。”
“安慰人的方式不是这样的。”
“可是我看他是这样做的。”洛昇用拇指轻蹭齐明的脸颊,声线沉沉,“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可以?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
“只有恋人才可以这样做。”
“那我们就做恋人。”洛昇回答得毫不迟疑。
齐明愣了愣,随后哭笑不得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不懂。”
“我懂。”洛昇直直地注视着齐明,“你跟他做的那些事我都懂。是他不配做你的恋人,是他辜负了你……”
齐明愣了愣扭过头,没有给出回应,夜色深沉,窗户外是梦一般的白色星芒。
“我喜欢你,你试试我好吗?我会很好地珍惜你。”
洛昇轻轻说,然后低头,不容齐明躲避得吻住他的唇。
……
现场有四个机位,正从前后左右在拍他们。
他们暴露在所有人的审视下。
晏川闭着眼仰着头接受司崇的吻,氧气不畅,在唇瓣稍离的间隙呼吸。
搁在床上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床单,紧绷起来,微微痉挛着,五指和小臂一起用力。
丁璃指挥了一个摄影机,去拍那里的特写。
修长的手指,苍白皮肤上凸起的淡蓝色青筋,颤抖着,较着劲儿,不肯松懈,同时兼具力量与脆弱的美感。
但随即另一只手徐徐移过去,从上方覆盖晏川的手背,轮廓比之大一圈,可以完整地包裹,从指根开始一点点强硬地把晏川攥着床单的手指扯开,然后翻转过来,从十指指缝间穿过去,不容他躲避地紧紧扣住。两只手十指紧扣,紧密相缠。刹那间,晏川身体没有依靠,连手的控制权也被夺走,只能把身体的重量全部转移到司崇身上,听之任之。
“卡!”
丁璃喊了停。
晏川睁开眼,正对上司崇不知何时也睁开的眼睛,唇只分离毫许,牵着一缕银丝。面对的眼瞳黑沉,司崇已经瞬间从洛昇的状态切换回了他自己。
自从上次谈话,连着一周,司崇就没再理过自己,拍戏也只是公事公办,以陌生人的姿态对他。一副赌气的样子,晏川由着他,不肯低头。结合李梦、靳南和刘畅的叙述,晏川已经串联起来了大部分因果,这是一个荒唐的故事,每一步都凶险异常,叫人后怕,而所有后果司崇要负主要责任。
重看刚刚的场景,丁璃说,“司崇,你是不是有心事,感觉不够投入。”
“那再来一次吧。”司崇建议。
“行。”
晏川默默退回原来的位置。
台词部分没问题,这一次进展很快,上来就是亲。
晏川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堵住了。这次亲的来势凶猛,舌头挤进口腔,捉到晏川的以后用力吮吸,晏川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灵魂都要被他吸出来。舔过上颚时敏感到像有电流在大脑皮层流窜过,晏川被他亲到腿软,幸好是坐在床上的,不然他可能差点要跪下去。这个人吻技好到犯规,却用劲得好像要把他吃掉,等丁璃喊结束了,晏川还没反应过来。
等他恢复意识时,发现司崇正低着头在挨训,显然刚刚的吻戏也不是丁导要求的效果。
“再试一次吧。”司崇又是这么说。
丁璃点头,“晏川你没问题吧?”
晏川只有表示配合,“没问题。”
晏川做准备时,余光捕捉到司崇以一种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自己,晏川不禁有些愤怒,你到底还在生什么气啊,被亲到断气的又不是你。
所以在这次开始前,晏川在司崇耳边警告,“好好演。”
这次比前两次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