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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开回片场,需要两个多小时。
晏川的飞机是下午四点到的,等到片场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雨还没有停,风刮得猛烈,坐在车里也能感受到外头排山倒海般的雨势和狂风,路边的树被吹得哗哗作响。
车只能停在片场的铁门外。隔着车窗往外看,片场空无一人,整栋楼也没有亮灯,远远看过来黑漆漆一片。
“他们真的在片场吗?”靳南狐疑地问,“这像是有人的样子?”
晏川又拨通了司崇的电话,虽然有信号却显示无人接听。
“来都来了,进去看一下也没关系。”晏川说。
“好吧。”
付了车资下车,晏川撑着伞经过中间露天的空地,短短几步路,就被淋得全身湿透。
到檐下收了伞,他用手机照明,踩着楼梯上楼,二楼也是黑漆漆一片,靳南跟在他后面,“这楼有点年纪了吧,怎么一股鬼气森森的感觉?”
“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到了二楼,所有房门紧闭,因为太黑,晏川有些迟疑。但又想到既然答应了他,司崇不会一声不吭地回去,所以他仍然顺着走廊走过去。
突然间,耳边砰的一声巨响。
礼花炸开,“HappyBirthday!”
许多人影从两侧的房间内窜出来,放出藏起来的气球和彩带,密集地挤满通道。
手里拿着的绿的蓝的荧光棒,不断摇晃,照亮了整条走廊。还有摇晃的闪着红点的摄像机正直直对着晏川,记录他的反应。
“晏老师,生日快乐!”
一个娇小身影捧着蛋糕向晏川走来,是导演丁璃。
蛋糕上面插着点燃的“19”的生日蜡烛。
晏川愣了一下,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谢谢大家,但我身上都湿了,真是太狼狈了。”
用人递了纸巾过来,“正好您是下个月生日嘛,但再拖到后面戏就要结束了。因为想要制造一个惊喜,就挑在您回来的今天了。”
晏川在剧组过过很多次生日,给主要演员庆祝生日是剧组惯例,除了第一次他没出息地掉了眼泪,后面都把这当做一个必然流程,虽然不会再哭出来,却还是会因为情绪过于丰盈而被触动。
“我们本来打算想问真实年龄的,但司崇老师说就按19比较好,毕竟演员对年龄比较敏感。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算做19岁,刚刚成年,一切悬而未决,充满可能性最美好的时候!“”
晏川看向站在丁璃身后,手里抱着一束花的男人,荧光棒的蓝绿光在他脸上分割出了一道道阴影,下巴半陷进粉白月季和黄色的向日葵里,钝化了脸部线条的锋利度。
“快许个愿吧!”周边同事的催促,打断了晏川的注视。
“好。”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在所有人的生日祝福歌里,晏川闭上眼睛,双手相握,然后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司崇上前一步,把手里的花递过去,轻轻说,“生日快乐。为了避免你花粉过敏,所以用了永生花,不用担心花粉,可以保存很久。”
晏川接过花束,仰起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只有司崇的眼睛显得十分清楚,他能认出这不是19岁时认识的男人,但他同时也辨认出了那双眼睛深处的东西,与那时并没有什么差别,足以让人铭记很久。
掌声,欢呼,被推着往房间里走,还有响起的礼炮。
从走廊进到小房间,里头布置了海鲜自助餐,切了蛋糕,给所有人分了一块,晏川收到了许多人的生日礼物,大家热热闹闹地庆祝到后半夜结束,才四散回去休息。
一整个晚上,晏川作为生日会的主角都没有时间和司崇单独相处。
但不必着急,因为晏川刚回到房间,他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打开门,看向门外妆发齐全的大明星。
“我的礼物呢?”晏川率先说话,向司崇伸出手。
已经许久未见过晏川这样故意跟他玩笑的样子,司崇把自己的手搁上晏川空荡的掌心,“哪有生日主角这样子讨要礼物的,就笃定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吗?如果我没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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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川却出乎意料地反扣住他的手,“这是“你是礼物”的意思吗?”
司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玩味地笑,“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啊。”
第58章 守护
司崇轻轻收紧五指,握住晏川的手。
“不行,这可太敷衍了。”晏川把自己从他掌心中抽了出来,然后转身走进屋内,招呼他进来,“进来吧。”
司崇进屋的同时把门带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丝绒小盒子,就是他给晏川准备的礼物。
司崇扫视了遍房间,行李箱在角落还没来得及打开整理,沙发上扔着晏川刚刚换下的湿透的衣服,书桌上堆满了刚刚剧组同事送上的生日礼物。
晏川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才转身对司崇说,“谢谢你们准备的生日惊喜。”
司崇把丝绒盒子从身后转移到胸前,递给他,“这是给你的,拆开看看吧。”
晏川接过盒子,很轻,“是什么?”
司崇站到他身边,“一套耳返。”
今年年初,晏川应某卫视邀请表演节目时,耳麦出了问题,发生漏电,导致他短暂失聪,幸好治疗后顺利康复。他不是专业的唱跳艺人,很少表演节目,所以不会像其他舞台艺人那样准备自己专用的设备。
晏川打开,一副红色透明的定制耳返,上面激光刻着“YC”的英文字母,他没有试戴,就把盒子合了起来,“谢谢。”
见晏川的反应比预期要平淡很多,“不喜欢吗?”司崇问。
“并没有,这很实用。”晏川这才转头对他笑了一下,“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这次去参加一个活动,见到你母亲了。”他后退一步,斜斜倚靠在桌沿。
“你们说了什么?”司崇身体明显紧绷起来。
“为什么你看起来很紧张?”
“没有,但你从来没表现过对戏剧有兴趣,怎么会突然去她的剧院?”
“其实我大学就是学舞台剧起家的,只是出道以来一直忙于拍摄,没有再回过舞台。隔了这么久,我几乎都忘记那时的感觉有多好了。”
“就只是去看了场剧?”司崇充满狐疑。
晏川点头,“不然还能有什么呢?”他反问回去,司崇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要拙劣,他一直觉得司崇是天生的演员,细节刻画到无微不至,但其实带着上帝视角去观察,他还是有许多难以掩饰的小动作。绷紧的眉心,紧握的手,会不自觉咬唇,也许他也没想过要掩饰,毕竟自己总是对摆在表面的事实视而不见。
“她没跟你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