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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觉得这次体验还不错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刚刚说的咄咄逼人,最后却还是轻飘飘服了软。

晏川一言不发地看着司崇的把戏,心里有些不爽。明明是他不讲理,到头来却仿佛还是自己欠了他人情,是自己得理不让人,占尽便宜。

司崇从床上站起来,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晏川盯着他动作,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离开,一定还打着别的算盘。却没想到司崇真的没再说什么或做什么,只跟他道了晚安后,就带上房门走了。

门咔哒一声合上时,晏川才放松了浑身的肌肉,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因为一切结束得太轻易,反而有担忧另一只靴子未落地般的不安。

屋里昏暗而冷清,电子钟数秒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不知等了多久,等到头晕眼花,晏川才重重往后一倒,终于在身心俱疲下稀里糊涂睡了。

第二日,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潜入,晏川从一个不断下坠的梦里猛地惊醒。

房间里整洁如新,昨夜那种淫靡的气氛已经消散全无。

床单被罩换了新的,自己脱下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边。

记忆回溯,晏川想起昨夜自己做的荒唐事。

而司崇还真遵守着他的规矩,像一丝不苟的忠诚奴役一样执行他的不平等命令。司崇这样的公子哥脾气,却肯答应这种事,好像变了个人。

除了床上掉落的几根短发,看不出有另一个人来过的痕迹。

但身侧的枕头似乎还残留那人留下的味道。

晏川独自躺着,激情褪去,理性重新占领大脑高地。

他这才开始认真思考。

就这么做了?今后该怎么办?

司崇和他现在算什么关系?

炮友?片场夫妻?营业伙伴?

怎么又把关系搞成这样?

司崇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会儿拍戏的时候,该怎么面对他?

晏川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最后懊丧得又叹一口气。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计划再多也赶不上变化多,他闷闷地闭上眼,就这么躺到闹铃响了,才起来刷牙洗漱。

等他到片场时,人来得还稀稀拉拉,有不少工作人员正蹲在台阶上吃早饭。

走进摄影棚,齐明公寓。

司崇站在灰色沙发前,丁璃一手剧本一手笔地在跟他圈圈画画讲今天的戏。

晏川进来时,两人抬头看他,打了招呼。

司崇穿着件灰色的宽松毛衣,头发蓬松恣意,一对黄色的狗狗耳朵从头发间露出来,软软耷拉下耳尖,整个人挺拔英俊,精气神也不错。反观自己,就显得很憔悴,好像通宵没睡一样。

晏川一言不发地越过司崇,跟随助理去了化妆间。心里暗暗想,打起精神来,可不要被他给比下去了。

正式开拍。

后头恋爱的戏前置。

对视、接吻、爱抚。

两个人裹在毯子里喁喁细语像互相取暖的雏鸟,嘴唇触碰时,司崇占据主导,晏川会顺从地配合他改变偏头的位置,也许是昨天亲多了,接吻已经无比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张嘴,什么时候呼吸。

唇瓣分开时,还痴缠着追上去,被叫停后,晏川眼神迷茫,胸口起伏,有一种被亲懵了的恍惚和迷恋。

丁璃很喜欢晏川那个反应,特意让摄影师推过去拍了近景。

最大尺度的一场是司崇躺着,晏川跨坐在司崇的身上,摄影机从后方开始拍,再绕过一个圈,集中到晏川的面部表情。

昨晚的亲热降低了晏川白天和人接触时的敏感度,这次在镜头前的表演,他完全沉浸入人物,收和放都很自如,从容不迫又得心应手。

不会像初出茅庐的新人,一不留神就被自身的情绪和感受左右,控制不了表情,不能正确做出反应。

丁璃对晏川的表现十分满意,拍摄到现在,第一次对他做出了公开夸奖。说他比刚开拍时要放松,表演轻盈许多,找到了人物的感觉。丁璃夸他时带着自豪,好像自己千挑万选、酬劳不菲、花了点手段才争取到的名演员,终于展露出了与过往名气相当的价值。

晏川眼神晶亮得低头笑了笑,整个人如释重负。

司崇站在摄影师后头,这次是杨副导掌机,他听到杨副导说,“晏川可真厉害,我就上次跟他提了一次你们演的味道不对,今天再看,他就脱胎换骨了。”

司崇双手抱胸,一只手的指节轻轻叩击着另一只手的小臂,他看的很专注,是那种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作品时才会浮现的认真,在听到老杨的话后,他转向杨导问,“你说他演的不好吗?”

杨导被他看得心里发怵,“也不是不好啦,我只是说你们没有恋爱的感觉,不够甜蜜。拍这种戏怎么能不甜蜜,不像对恋人呢?不然观众看什么?还这么代入?”

司崇垂下睫毛,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好像想通了什么,抬头笑了笑,“是,他一直都很在意外界评价,也不想让对他有期待的人失望,你对他说了,他当然会努力去改。重要的是,现在变好了对吗?”

第43章 付出

晏川的单人戏份结束,他从照明灯下走出来。接下来又是双人戏。

司崇在台下等着他,对晏川露出微笑。

晏川先是有些不自然地躲着他的目光,但随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突然快步走过去,假装跟杨导说话,同时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把司崇穿着的毛衣往肩膀上一提,挡住痕迹,“杨导,剧本这里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能不能先跟司老师对一下戏再拍?”

“行啊,那你们先去对戏吧,我们这边再布置一下。”

“谢谢。”

晏川拉起司崇的手,把他拖到主演化妆间,里头的剧组化妆师干完了活,拿着平板边休息边刷剧。晏川找了个借口,把她支走,然后把司崇摁在对着镜子的椅子上,转身关上了门。

晏川低头在桌子上找跟司崇肤色相近的遮瑕膏,但他自己不化妆,不太懂这些,大多是化妆师选几种,上脸让他挑,他觉得哪种好就用哪种,他自己也不知道脸上的是什么。

“你在找什么?”司崇的声音从后头冒出来。

晏川好不容易挑了两款遮瑕膏,随手拿了个扁头刷子,转过来,“你肩膀上有印子。”他伸手把司崇身上的毛衣往下扯了扯,指给人看。

司崇毛衣边缘的肩膀上,露出半个红色的吻痕。也许因为在身上,化妆师没有看见,刚刚毛衣垂坠往下掉,这时才露出来。

“噢。”司崇笑了笑,坐正了等晏川给自己上遮瑕膏,“你身上的呢,刚刚化妆的时候怎么解释?”

晏川垂着眼睫,拿刷子沾了遮瑕给司崇涂,“知道就不要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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