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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放下来。
虎口卡着那截劲瘦的腰,用力握紧,薄薄羊毛衣料下是鲜活的肉体,拇指在不能见的暗处留恋摸索,唤起模糊的身体记忆,他们也曾交缠,也曾好过,也曾爱过,身体分开了,但记忆还是会让骨头战栗,肌肤贴合,毛孔敏感得绽开,贪婪吸取那人的气息。
感受到那双手的动作,晏川抓着话筒的手指骨节白楞楞顶出来,掌心出汗了,从手背到小臂,全身都在克制着用力。
呼吸很重,这么嘈杂的环境,他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唱着唱着,眼眶肿涩起来。
苦涩的,心好像泡在盐水里,被吸干了水分。
还好灯光暗,什么都看不出来。
最后一声伴奏也消失。
梦醒了。
第38章 霜花
一首歌结束,下面都在起哄说再来一首。
晏川先垂下头去,别开脸,委顿不堪地露出脆弱的小节脖颈骨头。
“好了。”司崇深深看一眼晏川,似乎想伸手去摸一摸,又忍住了,他把晏川手里的话筒抽出来放下,“合唱一首就够了,你们还要听什么,我给你们唱。”
司崇的嗓子不赖,还出过单曲。平常能听司崇独唱的机会稀缺,所有人七嘴八舌开始点上歌了。
晏川退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手心还湿湿的,全是冷汗。
他听着司崇唱了会儿,低头喝水时能感受到一缕有意无意望过来的视线。
那低沉华丽的男嗓,像钝刀子一样在他心上反复切割,伤口不见血,只是疼,陈年累月,刀刀叠加,早已流不出血。
晏川只坐了一会儿,就忙不迭站起来走了,像逃命一样,也不要人送,打车回去酒店。
回到房间,晏川在床沿上坐着发了会呆,脑海里总是司崇唱歌时完全不加掩饰的入骨的眼神,像一簇小火撩过肌肤,眼神出奇镇定幽深,好像在看必将落网的猎物。
晏川身上细细暴起一层鸡皮疙瘩,拍戏时的记忆也上来纠缠他。
他受不了,索性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
外头传来敲门声,“谁?”
晏川穿着浴袍,浑身冒着水汽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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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站着刚刚还在他脑海里纠缠不放的人,手里提着一个小袋。
和之前同样的入骨眼神往他身上落。
晏川下意识伸手把豁开的浴袍前襟拢了拢。
司崇看到他这动作似乎笑了下,“给你拿了药膏过来。”说着递过来一个塑料袋。
“什么东西?”晏川没有立刻接,看到里头是个瓶子,“什么药膏?”
“祛疤的。”司崇说,“你手上的伤,要是不养护好,等好了会留疤。拍戏不好看,还要做手术祛疤,白白遭罪。这是我之前从澳洲带回来的,味道不刺激,效果也不错。”
晏川看着塑料袋,听他说话时,嗓子发出的声有些哑,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唱太多歌的原因,“谢谢,只是小伤罢了,不用这么当真。”
司崇只是叮咛,“早晚涂两次,小心碰水,别忘了。”
“哦。”晏川低低应了,拿出药膏,手指贴着冰凉的玻璃瓶身。
两人对站一会儿,司崇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的戏……”司崇顿了顿,“你不用紧张。”
晏川眼皮轻颤,拍戏几个月,如果次次碰到亲热戏他都要心里打个杵,那真是没完没了了,“不会,该怎么演就怎么演。”他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
司崇退后一步,回了对面房间。
晏川关上门,手里捏着药膏转了转,随手把它放到了壁柜的隔层里。
入夜后没有睡意。
晏川闭了闭眼又醒来,他心里总晃过司崇的眼睛,又不确定。他靠在枕头上,下意识拿着手机翻微信,找到之前恢复好友的那条信息,才发现司崇改了名,头像换成了他抱着只还没长大的小金毛的照片,名字变成了微信自带的咖啡色耳朵的小狗表情。
他正看着微信发呆,突然屏幕上弹了一条消息。
【你戳了戳“小狗”的脸颊,并说夏天过去了。】
???
我靠,手滑了。
“?”那边很快发过来一个问号。
“点错了?”
“嗯……”晏川回过去。
“还没睡吗?”
“现在睡了。”
晏川反扣手机,感觉到手机振动也没有回,过了十几分钟手机不再震了,他才翻过来看。上面只有两则消息。
“真的睡了?”
“晚安。”
晏川摁灭了屏幕,抓着手机闭上眼,终于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晏川是顶着黑眼圈到的片场。
精神憔悴倒正好符合了角色需要。
今天拍的戏很密集。齐明常做噩梦,他母亲难产死亡,父亲过不去这个坎,看见儿子心里就难受,第二年就酒驾出车祸死了。他被爷爷奶奶收在身边,结果一场火灾,把家都烧掉了,只剩下他。他被当做扫把星,哪里都不要,去了福利院,好不容易被人收养,不出一年男主人旅游漂流落河里失踪,女主人得到消息心脏病突发也没了。他真是倒霉透顶,完全坐实了凶日带煞、鬼仔防人的名声。
齐明一闭上眼都是死去亲人的脸在眼前晃,所以睡眠不好,吃药吃多了怕有依赖性,睡前就会喝红酒助眠。栽进梦里时会陷得很深,又频频因噩梦惊醒。
有次齐明在梦里流泪,洛昇趴在枕边,舔去了他的泪水,恢复人形。
洛昇就开始趁着齐明睡着的时间出去活动。
他偷偷从齐明的柜子里找出安眠药,下在红酒里,这样齐明一睡就会睡好长时间,轻易不会醒。
洛昇喜欢从窗户翻出去坐在房檐上看月亮,偶尔在夜晚的城市街道里走一走吹吹风,和流窜的野狗野猫说说话,然后赶在变身的时效之前回到齐明家。
有时候齐明外出,洛昇要是能变身,就会悄悄跟在他身后出去。
那次洛昇从旅馆里救下齐明,是他第一次和人接吻,而那次变身的时间特别长,足够他把齐明背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液体都可以?所以唾液也行,其他也行?
安静的夜里,洛昇第一次没离开屋子,他蹲在床头打量人,试探着握住齐明的肩,驱使他仰起头,俯身去碰了一下。
日头过了晌午,齐明才从睡梦中惊醒,第一感觉是浑身酸痛,再一动感觉身下濡湿,他迟疑又不可置信地掀开被子。
然后意识到自己做了C梦。
他又是震惊又是尴尬。
过了青春期以后,他很少会发生这种事了。
可是那个黑影是谁?不是陆谦,如果幻想的是陆谦,为什么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