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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晏川还是不由自主得耳廓烧红起来。司崇的目光是极其有穿透性的,好像能看穿自己在想什么。这明明应该是很私密的事,却被暴露给所有人观赏。

“要不要先试一遍再拍?”司崇问。

晏川不确定他是在问丁璃还是在问自己。

“也行,先试一遍。”丁璃替他们做了决定。她退后一步,把空间给他们留出来。

“要真亲吗?”司崇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不用紧张,你可以试一下怎样演最自然。”

“好。”晏川僵硬地点点头,随后像刚才那样抬手勾住司崇的脖子,抬起下颌,向右侧偏过头,去亲吻司崇的唇。

这样他的头就不会挡住司崇的脸,下颌线拉得更清晰,镜头拍出来的角度会更好看。他并不是不懂拍摄技巧的小白,知道如何拍吻戏,会更上镜更有美感。

晏川把这次也当做在拍戏,很用力地吻着司崇,拉着他,慢慢往床铺上倒。

他能尝到司崇嘴里刚刚薄荷糖的味道,凉凉的,一丝丝甜,带着清凉香气。

司崇配合地轻咬他的上唇,一只手握住晏川的腰,另一只手从半挂在他身上的衬衣里伸进去,抚摸他的背脊。

带着户外运动留下薄茧的手顺着腰部的曲线蜿蜒而下,手抚过凹陷的沉没在凸起肩胛骨间的脊椎槽。

暧昧的,带着热量与力度的。

突然间,晏川倏地收紧肌肉,停止了亲吻,原本往下躺的动作也停住了。

司崇手止住,配合他停下,没有再动作。

“不错,这样好多了。”丁璃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下条就正式开拍吧。”

对视,湿漉漉的目光,亲吻,抚摸,拉扯。

那只手徘徊在腰和背之间,唇顺着下颌线缠绵亲上敏感的喉结。

空气在微厘缝隙间交换,眼神望着对方,吸进身体的氧气里都带着对方的气息,热度节节攀升,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也烫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与其一而再NG,不如一次就做到最好。

晏川心头发狠,豁出去了。他抬起腿,勾到司崇的腰上,把人拉近,身体像柔韧的修竹一样弯曲紧绷,他启唇,彻底放开声音。

压在他身上的人仿佛一哆嗦。

……

“卡!”

两个人还抱在一起。

丁璃不得不又喊了一遍,“卡!可以了!”

好像这时才听见,动作停滞,两个人飞快地弹开,各归各位。

晏川把自己撑起来,按在床垫上的小臂微微发着抖,胸口因为缺氧不断起伏,他下意识抿了抿嘴唇,尝到了另一种味道,脸色变化,然后用手背重重擦了一下嘴,

丁璃重看了一遍回放,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她从监视器后探出头,“这遍不错。晏老师司老师,以防万一,我们再保一条啊!”

晏川脸上的肌肉微妙地紧绷起来。

第二遍。

结束时,两人还叠在一起。

晏川两手上举,眼不安地睁着,被司崇一只手扣住手腕压在床头,动弹不得。

导演喊卡了。

司崇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松开手,扯过床上的毛毯遮住他们,顺便用身体挡开外人的视线。

晏川侧躺着蜷缩起来,控制不住颤抖,睫毛低垂,情绪好像已经被逼迫到崩溃的临界点。

司崇来回抚摸他的背脊,小声安抚,清晰感到手下的人抖得像风里的落叶。

丁璃一瞬间就明白了,开始往外赶人,“好了好了,无关的人都先出去。”

晏川攥紧毛毯一角,身子蜷缩在司崇后背投下的阴影中。从这个角度,他不用看见别人的反应。

巨大的照灯照射在他身上,他感觉身体被照得发烫,很热。

他有一瞬无法呼吸,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过去,自己像一件商品,像关在玻璃柜被人观赏看笑话的动物,像被扒光了推上街游行,没有任何人格和隐私,他被侮辱被贬低,他想自己为什么要接这种片,为什么要受这种侮辱,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没顶的海水一样席卷了他。

“没事的,这没什么,很正常。”那个人的气息像火舌一样越过后肩燎上耳垂。

“别…”晏川艰难地稳住嗓音,眼泪忍在眼眶中不要掉下来,用手肘用力地捅开抱着自己的人,“你别说话,让我自己待着。”

手肘撞到坚硬的腹肌,那个人却不退反进,揽过腰的手用力,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往身后的怀抱中陷落几分。

“需要我帮忙吗?”

晏川闭着眼,不用去看都能感觉到司崇的目光,“先处理好你自己。”

“所以我是说不需要互相帮忙一下吗?反正都有需要。”司崇额头抵着他后背凸起的脊椎末端,手还落在他的小腹打着圈。

晏川眼皮猛地一抽,这简直是他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话。

喷在裸露皮肤上的呼吸滚烫灼热。

晏川压低声音说:“你搞什么,只是在拍戏。”

司崇用手指摘掉他汗湿的沾在额头的发丝,“对啊,只是在拍戏,所以你又是怕什么呢?别这么大压力,谁都没说会当真的。”

晏川出乎意料转头盯着他,嘴边有一句国骂简直呼之欲出,这个混蛋。

他眼睛赤红,心脏有一种像被人挖出来一块的痛。

深呼吸,大脑放空,什么都不要想,分离开身体的感觉。他说的也没错,拍戏又能代表什么?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晏川翻身烦躁得推开司崇,扯过毛毯裹住下半身,让床上半裸的司崇不得不拿了个枕头遮挡。

晏川赤着脚走出布景,接过林晓晓递过来的浴袍穿上,毛毯就被扔在地上。

周身终于不用被那种恼人的气味覆盖。

晏川跨步走出拍摄间。

停在走廊里。

早春的凉爽携着花香从走廊尽头开着的窗吹拂过木然立着的人。

藏在眼眶里的眼泪才掉下来。

化妆间里——

镜中的男人眼睛有些红肿。

“丁导刚刚说,等会儿晚上八点有微博直播,需要你和司崇一起参加。”

“知道了。”晏川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用遮瑕遮掉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

那些痕迹正不偏不倚覆盖在他上一场戏被人捏住脖子留下的指痕上,有些地方甚至都咬出血了。

粉扑碰到的时候会有点疼,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掉。

真正过分的明明是司崇,他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

第32章 采访

晏川走进门,穿着一件米色的开衫外套,里面是简单的白衬衣,刻板工整得扣到了最顶端的一颗扣子,头发收拾得很利索,整个人看起来挺拔又干净。

用于直播的房间里架了很多摄像机,挤了很多记者和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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