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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扮相很完美,不像就是不像。

狗意味着忠诚、陪伴、永不背叛。即使你丑陋、愚蠢、贫穷、残疾,在世俗眼光里是个失败者,一无是处,但只要你豢养了它,你仍然可以是它的全世界,得到它全心的爱与守护。

和人不一样,人,即使你真心真意对待他,他仍然不会满足,想要更多更好,把你给他的视之为理所当然。人嫌狗蠢钝,难脱兽性,只是畜牲,但这让它的世界很简单,没这么多野心、背叛和算计。动物是好的,人是坏的,如果是晏川,他也宁可要一只忠诚的小狗。也许那位作者这么写,是她也失望于人的多变,想得到一位痴心爱人。

而这些,司崇是不会明白的。

晏川只想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准备好了吗?”这时丁璃问。

晏川点头,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

“好,那就开始!”

这场戏主要讲的是,洛昇和齐明吵架后离家出走,又因为服用了黑市流通的药剂,产生副作用,没法变回人身,一直处于半兽化状态,不得不躲起来,齐明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他。

司崇一步步倒退到房间角落,然后蹲下,静寂的空间内响起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晏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已经是齐明了。

推开废弃工厂的门,一片黑暗,他跨一步后侧身手在虚空摸索,似乎想找到灯的开关。

而这时,角落蹲着的生物突而抬脸偏开头,抬起手挡在眼前,头埋进臂弯里,像不能见光的深海鱼一样躲进黑暗环境。

晏川犹豫一下,又做了一个关灯的动作。

在他这个动作后,坐在墙角的司崇就把遮住脸的手拿开了,面朝他仰着脸,脸色苍白,额头密布虚汗,眼神空洞死寂,毫无神采,好像真的被自己身体的异变折磨了许久。

开口时声音非常滞涩低沉,像野兽初学人类说话般吐音含混,“你来干什么?”

晏川因司崇的变化浑身一凛,不由自主被吸引进了角色。

他看着眼前已经完全投入进角色状态的人,胸腔和血液都变得火热和鼓噪起来,那是一种暌违已久的熟悉感觉。

他突然生出种棋逢对手的好胜心。

第6章 化学反应

晏川慢慢向角落的人走过去,又保持一米距离不至于太靠近。

一双黑色的眼正从乱发间盯着他,喉咙发出含混的咕噜声。

“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晏川反问着,左右望了望糟糕环境,“一辈子躲在这种地方吗?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你知道去什么地方喂饱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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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着自己恐惧的心情,假装镇定。晏川一边说一边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扔到椅背上,然后坐到椅子上,卷起衣袖至肘,露出白皙精干的小臂,他握拳,青筋绷起,向司崇的方向伸过去,“你过来。”

司崇撑着地顺着墙壁坐直了些,没刚刚那么颓唐,他看着伸到眼皮底下的手,又瘦又弱,青蓝血管隐约可见,好像一口就能咬穿。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渴望,却很快假装冷淡地撇过脸,“没有必要,太麻烦你,像你说的你没有义务帮我。”他声音十分固执,仿佛还在跟谁怄着气。

“这次是我自愿的。”

“我不需要施舍,也别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司崇嗓音嘶哑,“你要是害怕的话,就离我远点,我没求过你。”

“是你先骗我的。何况那天我只是因为害怕才口不择言,但我不是把你当做怪物,我只是太过震惊,”晏川喉结滚了滚,“毕竟你是这种样子……又要喝我的血,你总要给我一些适应时间。”

司崇咬着嘴唇,把头埋下去,像大型犬一样缩在墙角,耳朵耷拉,明知自己要求过分,还浑身都散发着死不低头的倔强气息。

晏川没有办法,靠近他,咬破手指,另一只手突然用最快速度卡住司崇的下巴抬起来。

那人下意识咧嘴龇牙,朝他发出受惊的嘶吼,原本藏在背后的手也伸出来,属于人类的手指已经变成有着尖锐锋芒的利爪,斜上挥出,在要划伤晏川皮肤的一刹那,又紧急把爪子缩了回去,柔软肉垫擦过,只是留下来两条浅浅红痕。

晏川匆忙收回手,幸好刚刚短短一刹那,已经足够晏川硬往他口中滴了滴血。

血珠渗透干裂的唇纹,再滑入口中。

幽绿瞳光闪了闪,司崇张口伸出舌头舔掉险些滑下去的血,张合间,雪白利齿一闪而过,寒光锃亮,好像轻易就能撕碎什么大型猎物。

晏川捂着被打落的手臂,疼得像被钢筋砸过一样,仍在发麻,“现在相信我没骗你了吗?”

司崇仰起脸,一瞬不瞬看着他,许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晏川盘腿在地上坐下,重新伸出手,又喊了一遍,“过来。”

司崇乖乖的,四肢着地如同走兽般朝他爬过来。

挨到近前,司崇俯下身,唇贴着晏川手指上刚刚咬出的伤口,含住了他的手指,将他流出的每一滴血液都喝下去,之后还很仔细地在他伤口上舔了舔,直到那个小口子愈合,一点血都流不出来。

手指一阵湿热,晏川手本能想回缩,那点痒像电流一样传递到神经末梢。

“你这样很危险。”

“危险什么?”

“我会上瘾。”司崇抬起眼眸,眼神如动物般直接坦荡,唇上还沾着血,一角上翘时流露出一股邪气,“你知道为什么无论多凶猛的老虎都可以被放归,但吃过人的老虎一定要被杀掉吗?因为它尝一次就会记住味道,之后日日夜夜,对这种味道的渴望会无时无刻不折磨它。”

“……”

“总有一天,欲望战胜理性,它杀戮的本能会冲破人类建立的栅栏冲出来,将猎物吞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么办?”

司崇用两只藏起爪子的肉垫托起晏川的脸,“随我怎么办吗?”

这里本应该点头的,晏川却僵住不动。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剧本里短短两行字在脑海里滑过。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晏川心跳如擂鼓,浑身肌肉都因感知到危险逼近而紧绷,他下意识往后退,在一瞬间又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在他扭头找导演想要说退出时,司崇却好像看穿了他的怯懦,强硬地控制着他的动作,在他要喊出暂停的前一秒,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吻来势凶猛,压上来时却很轻柔,晏川死死咬紧牙关,像捍卫最后一道防线。

所以司崇并没有蛮狠地撬开他的齿关,只是温柔地含着他的上唇,像含着什么珍稀的宝物,小心翼翼地轻吻,连用力一点都舍不得,几乎像小动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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