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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扑扑的影子看上去有些狼狈,用长夜月的视角望去,没有令人惊奇的能力,也没有突出的气质,多少和你有些不同。

——他的故事不是很长,迎接倾盆的大雨、一脚重重地跳入雨水坑、极高的雪峰之顶、一跃而下的蹦极……

——最后,她注视着这双亮晶晶的圆眼睛,自由且安然,然后他开口了,“我不知道。”

——“显然,我和这个世界不一样。”影子摊手,“嗯……我只是觉得,不管是谁,总要有一个来处,或者……一个归处。”

——直到后面的语言,影子似乎才与你有些相似,岔着腰,昂首挺胸,然后大笑,“当然,你也有。”

——于是,她的来处是记忆,归处,变成了你。

——而你呢?

来处即归处。

长夜月很了解你,于是,她见到你时,不会说起那些漫长的过往。

——她将引领你归乡。

无何有乡,你清楚地知道,在这个虚数世界里,你的故乡并不存在。但是,如果一定有一个来处的话……

你与长夜月的感受刹那擦肩,错开,踏入了这片比虚构的世界,更加虚无的地方。

这时候,很难说你与影子之间有什么不同。

在翁法罗斯寻找姐姐的时候,你当然到过瑕蝶无数次都必将去往的古城,斯缇科西亚。

说起这个地方,还是因为在这片起初被称作[冥界]的死城,除了那刻夏,你还遇见过悬锋的王储,迈德漠斯。

每一次死亡,万敌都会从这里杀回生者的世界,一次又一次,救自己于生死之间,毫不厌倦。

其实你不怎么爱看万敌速通冥界的片段,只是他太过坚定,无数次死亡也没能否定他对世界的希望。

你问他,“你对每一次结局,都感到不满吗?”

万敌随手击飞漆黑的敌人,随口答道,“你会为一个普通的标点符号停下吗?”

是的,死亡,甚至连一个章节的结束都称不上。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这并非对于寿命短暂的不甘,而是在书写命运的过程中,抢笔的努力。

“那你是为了他人的期待而活?”你摇摇头,满脸拒绝。

“我只是拒绝所谓的命运。恕我直言,你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见过我很多次。你也要告诉我,这是命运的一部分吗?”某次轮回的初见中,年轻的王储试图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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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没有在这时当主角证明自己的路边小怪。

“我不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不大了解我,我只是想说,我没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温柔,是的,你将昔涟给你的评价也给了他。

事实上,你本以为,年轻的王储该是年轻气盛的,和白厄不一样,万敌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

所以,你顺理成章地,误以为他从前该认为,既然打败了死亡,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完成不了的。

可他没有。

王储被生父丢入冥海,流亡的岁月里,无数次拒绝死亡的他,却总是拦下同伴行将被死亡侵袭的战斗。

就连小小的、陌生可疑的你靠近他,他也会分给你一杯石榴汁。

万敌不肯接受这种评价,除了给你做饭,寻常是不愿意见你的。但是正如缇安笑嘻嘻说得那样,“小小敌,害羞了!”

“是啊,*我们*都觉得,小敌其实是拿小布偶没办法呢。”缇宝小小地鼓了几下掌。

平心而论,比起万敌那死亡当做逗号来用,旅行阿冲的故事还算称得上[篇章],两者最相近的,大抵就是次数吧。

死亡不是结局,无数阿冲的结局,唯有归处。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去往何处?

你从前喜欢哲学,却又因为父亲的阻止,没能深陷其中,保留了对世界常理进行阐述的个人思考。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不知道著名的[哲学三问]。

尽管长夜月的思绪碎片告诉了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漫长的旅途回答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始终存在着最后一个问题,亟需解决。

在影子认为自己依旧是阿冲的时候,同时,你也产生了自己是这众多阿冲中的一个。

——你认可了这一集体。

这时,你突然明白,无数个阿冲相遇,不一定会把狗头都打出来。

也有可能,为了不存在的来处与归处,为了那[无何有乡]的记忆,你们成为分享一片秘密基地的伙伴,同一城邦[阿卡迪亚]的子民。

安溯构筑了你们故乡在此世的投影,就像你的影子映照在无数个相似而相异的寰宇。

最终,化而为一。

——即[归一]。

“卡厄斯兰那,果然,你也很喜欢他吧?”昔涟看着都不知道多上次,无数永劫记忆融合的白厄,笑着说。

他神情恍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昔涟,“……昔涟?为什么……这时候……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昔涟托着下巴佯装沉思,“这你可问住我了,我在一个空荡荡的地方呆了很久——”

在卡厄斯兰那提着一口气,满是希冀的眼睛黯淡下去的时候,她的话音一转,“但我看见了,在永夜之帷触及到的地方,发生了非常、非常、非常奇妙的事情。”

昔涟的眼睛形似皎洁明亮的弯月,轻笑着,一如既往用唱歌般的语调,“如果世界是一台机器,或者一棵树,一粒泡泡,那么——”

“为什么不能是一朵花呢?”

“……”卡厄斯兰那顿住了,因为脑中的思绪杂乱,下意识想要清空,似乎连呼吸都要一同抛之脑后。

这一瞬间,他想起了不知道多少次与你擦肩的,带起一朵花的记忆。而最初的、最初的……

“最初的小花,已经在我手里啦!喵!”一只拇指和食指夹着一粒枯焦的、如石头般的种子,突然出现在卡厄斯兰那面前。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喵。”赛飞儿摇了摇手指,“撸猫不温柔可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小子,学着点!”

卡厄斯兰那向种子伸手,却被轻巧躲过。

赛飞儿猛地后退一大截,警惕地护住它,“诶诶诶!到了我赛飞儿的手里,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再说了,你就算拿回去,不也只有挥舞着自己那些垃圾古董,哭着求我帮忙的份儿吗?”

不等呆愣地卡厄斯兰那给出反应,阿格莱雅的声音响起,“好了,赛法利娅,别再逗他了。”

“……”卡厄斯兰那的表情有些空白,努力想要给出伙伴应有的反应,奈何那些话都卡在喉咙里面,连同疑问与困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小白!”缇安冲到他身前,岔腰仰头挡住他,“大家,不要欺负小小白!”

“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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