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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时候深渊还没有渗透进提瓦特大陆……开什么玩笑?深渊一天是深渊,就一辈子是深渊。面对提瓦特这么香香软软的脆皮小泡芙,它还能憋住不啃一口不成?
反正你现在想练习当救世主,那就必须成!怎么练习?在哪里练习?这种不必要的问题不值得关心!
同理,灾难怎么来的也无关紧要。
在提瓦特大陆巡视一圈,除了维持现实秩序善于治理调配物资的人才,竟然没有鲶鱼一般充满激情每天都振臂高呼战斗爽的水产了。
还是太虚了,明明只占用了夜晚拉入梦的时间,顶多不小心被侵染时,会被虫子嘬上一口,精神秩序一乱一清多了一米米疲惫,连因帕斯帝国基建时期工作量的一半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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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副场景令人似曾相识。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拉人去梦里干活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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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人干活是一回事,你四处招聘监工是另一回事。
——你到底还是过上了街溜子的生活。
这很合理(点头)。
毕竟,不会带团队,只能自己干到死!」
「那么,你成功了吗?
如成。
培育世界树不易,在你没有动用命途强化,仅靠世界树本身对深渊脆弱的抵抗力的情况下,从外部观测,光秃的枝节扭曲蜷缩,环抱着支离破碎的天空之壳。
像颗瘤子,还是森林书里无留陀化身那种。
说来,这本也是世界内部排毒的手段,长成那种样子倒也不足为奇。
作为救世主,装模作样养了一群虚数侧的虫子,捅破天引爆几千年后的灾难,来拯救量子之海中的世界。没有比这更地狱的事了。
不是你不想作弊,实在是世界在量子之海中沉的太下面了。
后面有石油污染海洋般的深渊紧追不舍,下面又是摇摇欲坠的世界边界。又是在量子之海内部,没有更多虚数力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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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世界苏醒了。
没有心碎,只是因为时间到了。
“你是蝴蝶……?”她注视着你,“但你没有飞向我。”
碧色的裙裾从月色垂下,翠玉似的魔神眼如赤血,“为什么不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思考的,和我同乘一驾?”
是的,在你化蝶之际。
你便依托梦的力量笼罩了世界,诸如此类的经验,还有作为繁育的虫子、纯美的令使。
在量子之海,为了掩藏虚数神的身份,自然也能故技重施。
何况,你是蝴蝶,蝴蝶,本就如梦般仓促璀璨。
那么,青蝶那不是美梦,也不是噩梦的梦境,能不能凝视恫吓一整个世界的深渊呢?
答案是可以。
但没必要。
在提瓦特大陆,你没有这种牺牲精神所能诞生的土壤。
这里不是家。
所以——
“不能。”你看着这道沉郁幽深的梦,“除非,我真的是一只蝴蝶。”
除非,你真的是提瓦特大陆生命短暂的凡人。否则,你不会停在这里,做一场永不结束的梦。
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这只是一次实验。
世界动摇的第一千零一次,大慈树王睁开眼,“曾经,我是世上唯一能够做梦的个体。”
“在我的梦里,所有人入夜后也都会进入梦乡。”她望着你的眼睛,须臾才弯了眉眼,“你果然已经明白了,阿冲。”
“在你认识我以前,我就已经认识你……很久很久了。世界在循环中向前延伸,但想要拯救它,也只能在一次次重复,就像你稀释自己梦境的毒素一样,不断舍弃被污染的梦。”
“这一次,你终于还是看见我了。”
“……你的意思是,斫断世界树的痛苦远远比不上轮回?”
大慈树王眼神澄澈,笑容温暖如初,“那叫痛苦吗?也许,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清醒吧?”
世界树连接所有人的梦境,所以,作为树灵,究竟要怎样醒来,才算抵达了现实呢?
这里不是家,你也不会做一场永不结束的梦。
但,大慈树王可以。」
「在最初的几次旅途中,你参与过金发旅行者在须弥拯救小吉祥草王的活动。
你的记性不是特别好,但有一点,须弥的死域消失后,在这之后的小吉祥草王不再像你所认识的纳西妲。
可那时的你还是一个绝望的文盲,不知道初代草神,更遑论大慈树王的名字。
一个足够伟大的梦,能够承受整个深渊的侵染。那么,大慈树王的梦,当然能容纳渗入提瓦特大陆的污染。
于是——
“于是,你会带着无秩序的梦,淹没在深渊深处。而在提瓦特,却连存在的痕迹都会被删去?”
只是因为世界树是一个特殊的中央处理器。
你完全理解了。
“难怪那时候的小草神,既像布耶尔,又像纳西妲,却又既不是布耶尔,也不是纳西妲……”
被覆盖掉记录的小草神,在你这里,更像一座活着的墓碑了。
“……这样一来,你不是已经被舍弃过无数次了吗?”你问她。
大慈树王朝你眨眨眼,“那么这次,换我来说一句情话——”
“如果一千次诞生等于一千次心碎,那就让我在第一千零一次诞生后,在你这里第一千零一次心碎。”
“你已经找到了我一千次心碎的秘密,所以,在第一千零一次,就请你,第二次唤醒我吧。”
梦境零落破碎,大慈树王轻轻放走蝴蝶。
“世间有无数相似而不同的世界,而每一个相似的我,都期待你带给我的心碎。阿冲,我们终会在清醒的世界,再度重逢。”
……
虫群托举着你前进,在路的中央,摩拉克斯静静注视着你。
世界做梦了,梦醒了,然后心碎了,但石头依旧在那里。
“结束了吗?”他若有所思。
但你只是忘记了。
不管是沉玉谷健健康康的夜叉,还是水产事业稳定上升的赫乌莉亚,又或者梦中驾车的梦之魔神。
你只是暂时厌烦了做梦,所以,什么也不想思考。
所以,你也问:
“那你呢?”你也结束了?
摩拉克斯微微颔首,“短时间内,不会有魔神侵袭。”
接着,他拿出一根花枝,是若陀左眼上的那枝,斟酌片刻,还是朝你递了过来,看上去毫无异样。
这也是理所应当。
梦中打工甚至连梦境都被征用的人是不会记得这些的。
所以,你绕过了他。
“下一次再来接我吧,成熟蝴蝶要做的事情,我还没去做呢。”
然后,摩拉克斯像跟随一只蝴蝶一样,无声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