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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祂而言,无所谓亲疏,全都是陌生而靠近的命途。
所以,阿哈也没有回答你,祂与阿溯的关系。
可是很遗憾,从过去已有的经历中,夹在你与姐姐之间的人,从来没办法真正靠近你。
——阿哈也要强求。
那么,祂成功了吗?
……
一个人,在你面前几近裂开。
这种既视感,差点让你变成字面意义上的毛茸茸。
鹿野院平藏随意戏谑的问题就在不久前——姐姐是你的秘密吗?
不全是。
成长,才是你的秘密。
深色粘稠的色块会在不慎间,一点点侵占你的注意。在世界都被眼泪淹没模糊前,你想,你会先被红色吞噬。
14岁之后,你决定不再哭泣。 W?a?n?g?址?f?a?布?Y?e?????ù???ě?n????????????????o??
就像鹿野院平藏和久岐忍,每一个弟弟妹妹一样,你很依赖姐姐,从头脑、喉舌……到游刃有余的处世行为。
……失去父母后的一切,警察、政府、邻居、老师……你看着残疾的她处理一切事务。
生活逐渐重新步入正轨,然后安溯她……发疯了?你说不清楚,也许是被沉默逼疯,也许是失去太多,留下的、值得看重的太少。
总之,因为你,她的情绪爆发了。
不是家,不是晴天,也不是白日。
你不知道她从哪里发现的一点也不酷、连挖矿都没资格的坏人,但就像你们之间那个小学时期的秘密一样,你穿过狭窄阴暗令人心惊的小巷,找到她……
安溯左腿的义肢不正常的拖着,额头上凝固着一块块血斑,她神情淡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像以前一样呢?阿冲?”
不管是那时还是如今,你都认为自己可能不太懂她,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在你们之间就像一根不灵敏的二极管,她能读懂你所有的想法,而你却时有失误。
是因为生僻字、多音字,又或是认知偏差也不得而知。
你好像不太懂她。
可无论如何,表情是难过的。
低眉、眨眼、抿嘴、自然弯曲的手试图用力抓紧什么……」
第250章 稻妻浪人
「失去灵动的面具七零八落,打在地面摔得粉碎。阵雨轰鸣,阴雨连绵,细雨丝丝,祂比夏季的落雨还要突兀。
阿哈成功了。
非要强求的结果是,没能挤进你与安溯之间的间隔,但是——
祂将命途塞入了双生狭间。
并非[欢愉]。
渺小虚弱、颤颤巍巍、仿若风中摇曳的火苗,从[创造]与[逍遥]中汲取力量维持生命的干瘪果实,是[开拓]。
而[欢愉]加冠于你,所以,不会是它。
“……你还是忘不了阿基维利。”无法描述这种生艹荒谬的心情,你难以言喻地斜视阿哈。
“哈哈哈哈哈哈!”重返命途的阿哈捧腹大笑,“阿冲是爸爸,阿哈是大舅,实在是太——有乐子了!!!”
阿哈成功了。
各种意义上的。
你也不愿在看见祂滑稽的面具。
于是,在欢歌嬉笑中,一步三回头,祂被迫退出了你的游戏。
猩红无机制的频带扫描、审视整个世界,最后聚焦于打出破防伤害的阿哈,粗鲁地卷起狂欢的阿哈,一下将祂揍出联机状态。
紧随其后的,似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痛扁。
你不太清楚后续。
只隐约间明白,在安溯的观察中,阿哈勉强过关,但因造成的真伤,挨揍总是无法幸免。
这是理所应当的。如果她没有在你身上留心眼,你才要惊讶。
在以往的经历中,她既不如何干涉你的交际,也不亲身参与任何不必要的社交往来。你能轻易交到许多朋友,得到友人的喜爱,但也有一些事情,会引来她的干涉。
什么事情?
违背你意愿的事。
你了解她,只是不如自己在她面前那般透明罢了。
——“……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我想帮你!”
——“不需要。如果你变了,一定是其他地方有问题。而我,只需要解决问题。”
——“为什么我不能改变?我可以变坚强,变厉害,我也可以保护你,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安溯!”
——“不!你只是弟弟。”
——“可你也只比我早出生几分钟!你——”
——“你可以拒绝。”这句话熔化了所有的激荡情绪,她说,“就像以前那样。你可以拒绝当我的弟弟,也可以拒绝长大。”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如果连你也没有资格,那么,会有别人代替你来……拒绝世界。
脱离你,世界,不具有它存在的意义。
捡起巨大留影机消散后,不知为何依旧存在的画片,多风的原野此时风平浪静,没了先前的张狂。
阿哈离开后,就像退出了缠人的幻境,你逐渐睁大眼睛,感觉无聊乏力的感觉烟消云散。过了一会儿,你回过头,在搜索两个小孩哥姐时,对上了灌木丛中的一双圈圈眼。
“您好?”外表酷似魅魔的圈圈眼红着脸开口,眼神飘忽,“我不小心尝了一口您的梦……嗝!非常抱歉,我以为那是噩梦!”
“……魅魔?”你默默掏出了麻袋。」
「——你结识了[梦见月瑞希]。
如何结识的不重要……
“这当然很重要!”梦见月瑞希握拳,眼神坚定,“不管是作为稻妻的[心理诊疗师],还是食梦貘一族的妖怪……都是相当有意义的事情。”
对于食梦貘来说,寻常的噩梦是正常的食粮,而美梦是禁止未经他人允许便吃掉的。
——梦被吃掉后,相关内容的情绪便会消失,因此,美梦是相当重要的存在。
但作为食粮的噩梦,也有的会存在毒素。深受病痛侵扰,或是遭遇过严重创伤之人的噩梦,在食用过多后,食梦貘也会被长久的病痛缠身。
“可是,对阿冲你来说,哪怕是这样有毒的噩梦,也混入了……混入了……”
似是回味起梦的味道,梦见月瑞希的声音越发柔软飘渺,“包含童真、活力、与绮灿幻想的甜梦……唔,太好吃了!”
冰冷、坚硬、味涩的外壳下,被成长的柠檬酸稀释,同时,在时间的发酵中,蓬松的气泡内,充斥着甜奶油、醇厚牛乳与脆片交织的美梦。
她努力用各种材料替换[钱汤馒头],以形容这种感觉……正如她曾大胆猜想的那样,美梦已是解药。
“无糖全麦面包加果冻果酱。”你点点头概括道。
但是——
“那不是我的噩梦。”
你如是说,目光清冽澄澈,没有一丝秘密被掀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