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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你的确时常因为面对一个人而想起其他人。

如此不礼貌惯了,你早已习以为常。

可以这样说,在姐姐的身边长大,道德底线岌岌可危的你,至今仍然没有对身边的一切抱有极强的占有欲,都是一种胜利。

因而,养成极度自我的性格,似乎是那样自然、顺理成章的事实。

——如果对他来讲,你是相当重要的人。那么,不管在你这里有没有得到同等待遇,如此不平衡的情感,你应该拥有任性的权力。

依此条件,某段时间线的彦卿对此应当深有体会。

你不清楚端坐在对面、神情专注的执行官是怎样的感受,但吃进嘴里的茶泡饭为你准备了答案。

风味茶泡饭,真味茶泡饭……

一字之差。

说起来,藕崽是风属性,制作的料理却不是[风味茶泡饭],而执行官惯用雷属性的邪眼,却不是“雷味茶泡饭”。

茶泡饭的味道稍淡,不是你刻板印象中,沉迷苦味、惯爱将茶味浸润入每一粒米的倾奇者那样的做法。

不仅如此,执行官没有使用鳗鱼,而是就近选择枫原万叶烤鱼用的,那种风干了一整夜的鱼干。

油脂锁在紧实的鱼肉中,味道干净清新,相当纯粹。水草碎分布地散漫,咸香很快消失在每一口咀嚼的动作里。

这样的形容不准确。

一字一句横竖只藏着两个字,好吃。

而同样的鱼干,枫原万叶做的烤鱼,使用煎烤的技法,会用种雨过天清的感觉,着重在于“清”味。

茶泡饭则使用清蒸,似乎是水草碎或者茶味稍淡的缘故,会有种噼里啪啦、嘴巴里有东西在跳的感觉。反倒有了“烈”味。

但这不是在演舌尖上的提瓦特,你也没有唇齿间因为隐约的熟悉而落泪。

而他奇异的安静注视着你吃掉这些“风味”,说:“我不是人类,没有心脏,所以,你尝得出所谓的[心意]吗?”

你一顿,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咀嚼嘴里的食物。

可他没有等待你的意思,自顾自继续说:“尝得出我的[心情]吗?或者[用心]?”

很遗憾,你不能,你只能吃出他与藕崽的区别。再多的,便超出了你的词汇量,只好堵塞在心口,等待一期一会好心人的疏理。

“[心意],是说心中的情意;

[心情],是说心底的情感;

而[用心]——”

执行官扯了扯嘴角,眼神没有分毫波动:

“是指,将我的心碾碎,掩藏、融化并使它浸润透你每一口咽下去的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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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制作这份茶泡饭的人,胸膛里究竟存不存在一颗心呢?”

真奇怪,他原本是打算让你哭出来,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又好像是他自己泣下的泪珠。

“算了,我并不期待你的答案。”执行官收敛笑意,抬眼直视你,轻声问,“你说——”

“现在,算不算是你吃掉了我的心?”」

「——“是的,我想让你难过。”

你眨了眨眼睛,“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散宝,你让我有点难受。”

可怜,柔软,如同示弱的语气,并没有蒙蔽执行官的眼睛。他矜贵地颔首,“嗯,很不错的语气,阿冲。”

“我知道你的习惯。比转移话题更高级的手段,也许是遇见的人都为你倾倒……”他放缓语速,心绪难掩,“你几乎不需要准备另外的抽身方案。”

几乎,一个严谨的副词。

“就像真心话总藏在你的笑语之中,阿冲,你也把自己的心藏得很好。”

“……”

所有的心思都被说透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他实在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对手,并且完全不打算放过你。

你只沉默了一瞬间,就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你想让我难过],是指一颗心的低落,低落,落下的是一滴看不见摸不着的眼泪。”

“而[你让我有点难受],是指整颗心脏的重量毫无保留地下落,落下的是心脏与血液。”

“你说的[被吃掉的用心],是指我没有填补你用去的损耗。但是——”

“但是你不是也在消耗我心脏所需的空气吗?失去空气,它就会落地……”

“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请不要伤害我,就像夺走心脏所需的空气那样……我对此感到害怕。”

执行官看着你,没有说话。

其实你也知道自己的说辞避重就轻,还有些牵强附会。可是没办法,你实在不擅长嘴遁。

讲道理这种事,本也不属于你点亮的技能范畴。

把预设的、与他人的界限比作空气,把执行官抓住的点,用作驳斥的前提,这实在是一种耍赖的说法。

如果换成姐姐,按照她的词汇量、知识面,你可以安安心心当一个哑巴。

你也已经想好了,如果他还要步步紧逼,你就只好拿出那个冬日取暖的故事了——

而他只是深深看了你一眼,“躲在蛋壳里玩得很高兴?不过,在这方面,我应该没有指责你的权力。”

“……”你时常觉得执行官说话比小猫不中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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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某次美食家的经历中,迪卢克曾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可他没有逼迫你面对问题……

在迪卢克眼里,那不是你的[蛋壳],而是[孤独]。

——“……你总是和他人格格不入。”

——“最初蒙德也许能够包容你,但它现在不能了,因为你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你开始思考了。所以在人群中,才会格外突出,璨如烈阳。”

——“也许我该为你保存的很好的赤诚而感到欣慰,因帕斯……我很高兴你还和以前一样。”

你又开始不礼貌了,面前是执行官散兵,心里却想着一只红色的蒙德小猫。

——“同时,我也有些可惜。”

那时你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现在也不大清楚。

“如果我没办法打破你的蛋壳……”他看着你,突然开口,“希望……你也别让其他人打破。”

“就这样,别为任何人停留。”

他目光幽深,“也包括我。”」

「——你离家出走了。

连阿哈也没有带。

虽然只要阿哈想,也不是不能找到你,但祂没有。

你更愿意相信祂是因为被拒绝生气了,而不是准备给你搞个大的。

穿越后的世界似乎有些过于宽容,从劫道盗宝团开始,包容度超高的蒙德人,信仰多元的璃月人,寿命悠长的仙舟人……这种宽容,在针对恶人时尤为明显。

你不算恶人,但也不算好人。

正如你曾困惑过阿贝们对你的态度,而凯亚却告诉你,嗯,类似于“你只要站着、会呼吸,就是一种特攻武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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