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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
嘿嘿,好丑。
咔嚓,再来一张。
宁稚然盒盒盒乐了几声,把他俩的聊天壁纸,换成了宫狗最难看的一张丑照。
他抱着手机欣赏了一会儿,心里可算舒服多了,更是对自己的毒辣的报复手段,十分满意。
死宫狗,这还是我头一次给好友设置聊天壁纸呢,感恩戴德吧你,以后每次给你发消息就能看到这大丑脸,真是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耶。
就这样,中午的时候,宫淮醒了。
怕小兔牙走了,他一睁眼就开始找小兔牙,还好,这人还在。
似乎是刷手机刷困了,宁稚然的手明明摆着抓手机的动作,手机却早已经掉到他胸口,安安静静的睡着觉。
宫淮抬手,悄悄给他拉了下被子。
嗯,就连睡着,都那么漂亮。真想买个橱窗,把小兔牙摆起来,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到,让那些什么Adam,迪拜基佬Ray,还有直播间里那些宝里宝贝的,都离小兔牙远一点。
宫淮靠得更近了些,侧躺着,用眼神抚摸着宁稚然的睡脸。
宁稚然,我到底该不该误会你呢。
其实宫淮已经烧得很晕了,每一次他眨眼,就连面前睡着觉的宁稚然都在转。
可他还是移不开目光。
好冷。
身上好冷。
他盯着宁稚然的侧脸看了很久,仍觉得不够,于是慢慢低头,把额头抵在了宁稚然肩上。
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就像那天喝的草莓烧酒味道。
宫淮闭上眼,鼻尖轻蹭了一下对方的衣服。
好香啊。小兔牙的肩虽然薄,却又像海一样无边无际宽广美好。
让他忍不住想一直靠着。
等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宫淮终于退烧了。睁开眼睛,他还躺着,还靠在宁稚然肩头。宁稚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刷手机呢。
令宫淮意外的是,宁稚然竟然没推开自己。
就这么让他靠着。
人怪好的。
宫淮眨了下眼,抬头看他。
宁稚然也刚好低头,俩人视线撞上。
宁稚然先笑了:“哟,兄弟,你可算醒了。”
宫淮有点发懵:“我好像……好多了。”
宁稚然点头,这才无情地把宫淮脑袋从肩上推开,在床上坐了起来:“那行,我下楼做饭去了。看你睡得挺熟,我怕把你吵醒,都不敢动。”
宫淮摸了摸自己额头,发现好像确实没那么烫了。他也坐起身:“我去做饭吧。”
宁稚然一愣,转头笑了:“你一个大少爷,还会做饭啊。”
宫淮:“我没试过,但我可以学。”
宁稚然:“行了你躺着吧,别把家点着了,这么好的房子呢。”
宫淮:“……那我订外卖。”
宁稚然:“知道你有钱,省点钱不行么,行了,等着哥给你秀一手。”
宁稚然麻溜地下楼做饭,没过一小时,就做好了一桌病号饭。
什么蒸蛋,南瓜粥,白灼青菜,看得宫淮老脸一热。
宁稚然给我做饭。
他特意,给我做饭。
宫淮感动地抬头。
宁稚然没搭理他,已经坐下自顾自开吃。
宫淮吃得肚子暖烘烘的,为表达感谢,吃完还特地把碗刷了,结果摔碎了两个用来配货的爱马仕盘子。宁稚然无语地摇头,骂骂咧咧命令宫狗退下,并处理干净了残局。
小兔牙,好贤惠,人真好。
以后结婚都该请谁来呢。
要把小兔牙那冷血爸妈请来么?
啧。
结束晚饭时间,俩人站在各自的屋子门口。
宁稚然手搭在门把上,侧着头,看向隔壁的宫淮:“你要是明天好点了,就一起上学。不行也别硬撑,休一天也没事儿。知道了么。”
宫淮点头:“嗯,好。那……晚安。”
门关上,夜也就静了。
宫淮往床上一躺,脑袋陷进枕头里,可枕头缝里,被子里,整张床里,全都残留着小兔牙身上的味道。
那让他上瘾的味道。
明明才道过晚安,怎么还是想见他。
明明他就在隔壁,可为什么还是会那么想他。
宫淮沦陷在这些不争气的念头里,沉沉睡去。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凌晨两点多,宫淮突然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现在必须得看看微信。
果然,一划开,宫淮就看到半小时前,小兔牙发来了两条消息。
世界上最好的小兔牙:你睡了没
世界上最好的小兔牙:能把你屋里那个药箱拿给我吗
小兔牙怎么了?大半夜要药箱?
宫淮一下子坐起来,精神了不少,抓起药箱就往外走,心里却莫名带着点雀跃。
总算能趁机半夜去小兔牙房间一趟了。
到了门口,他轻轻敲了两下,推门一看,宁稚然果然还醒着。
就是脸色不大好。
额头前的头发丝都被汗沾湿了,整个人虚得跟没电似的,窝在厚厚的被子里,就露个头,看着可怜巴巴。
宫淮提着药箱站在门口,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瞬间就特不是滋味。
宁稚然虚弱开口,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网?阯?f?a?B?u?y?e?ǐ????????ε?n???????????????????
“宫淮同学,你是病原体成精了么……我照顾了你一天,怎么我也病了?你怎么回事啊,求你了,饶了我吧……”
宫淮整颗心跟着一哆嗦。
他立刻坐到床边,学着白天宁稚然给他试体温的样子,手掌贴上他的额头。
怎么烫成这样。
宫淮脸都白了,赶紧给小兔牙测体温。
坏了,这都烧到40度了,比他白天还严重。
宫淮盯着温度计上的数字,手都有点抖:“我带你去医院。”
宁稚然眼睛都睁不开了:“不……不想动……我吃两粒药就行,我想睡一会儿。”
宫淮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开始在药箱翻翻找找,却也没翻出个所以然。
他抬起头看向床上的人,眼神里带了点迷茫,又有点无措:“你白天,给我吃的是哪个药啊?”
宁稚然烧得头晕,无奈地啧了一声,一个翻身,哼哧一下,将药箱抢了过去,低头扒拉了几秒,拎出两粒药,头也不抬地往嘴里一塞,抓起床头矿泉水,咕咚灌下去。
喝完,他像送客一样,朝宫淮摆了摆手:“行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见宫淮同学,晚安,bye……”
宫淮愣了愣,只能往门口走去。
关上门,他站在门外,给Lily之前推荐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又发了好几条短信。
没人回。
宫淮:“……”
他白天没找医生,属实是被前一天气得破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