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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之前都不爱来。

宫淮忍无可忍,朝美妆男0抬手,保持距离:“我有男朋友。”

还没在一起的那种。

美妆男0失落地扭屁股走了,边走还边吐槽,这世上凭什么0多1少。

宫淮继续黑着脸坐着。在确认Lily成功钓上了今天的目标,不会有再功夫骚扰小兔牙之后,他起身,去和Lily打了个招呼。

“你玩得开心点,我要走了。”

Lily摆了摆手:“行,快回去陪你媳妇吧。”

宫淮满意地点头。

走出夜店,空气一下就冷了下来。他靠在临时打的加长林肯后座,脑袋仰着,嘴巴里,全是刚才没咽完的唐培里侬香槟味儿。打开夜声检查了一下,嗯,小兔牙刚下播,挺好。

想赶紧回家。

回到那沾满宁稚然气味的家。

突然,天上炸起一团雷响。

宫淮抬头,看了眼窗外。

有雨,落了下来。

不是毛毛雨,是瓢泼的,是打头盖脸砸下来的那种,很大。

宁稚然也听见了那声雷。

“卧槽!”

他整个人一激灵,抱着枕头,一头钻进被窝里。

他是真的怕打雷。一听到轰隆隆的雷声,就会生理上的害怕,哪怕是在屋里,哪怕明知道很安全,他还是想把自己藏起来。要是人能有“关机”键,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一键关机。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隆隆。

宁稚然在被窝里蹭来蹭去,最后还是掏出手机,给宫狗发消息。

小兔牙:你去哪了

小兔牙:你怎么还不回来

小兔牙:呀!

宫淮看到消息,露出笑容。

天,小兔牙居然在催他回家。

宫淮坐不住了,直接掏了张二十刀,递给前面戴白手套的司机,用英语说:“开快点,我很急。”

外面的雷还在响,没超过两分钟,手机里,夜声的消息通知也跳了出来。

宁宁:G宝宝,你在吗

G:我在。

G:抱。

宁宁:我好崩溃啊,那死宫狗出门了,现在都不回来,这外面还下了大雨……

宫淮捏紧手机,心猿意马,魂飞魄散。

你看看他。

这字里行间,全是思念,全是撒娇,都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淋到雨。

……竟然这么关心我。

真好,同居真好,谈恋爱真好。

宫淮忍着不让嘴角翘得太明显,一边又摸出一张二十刀,递给司机:“再快点,我的男朋友,在等我回家。”

司机头一回见这么能秀恩爱的Gay:“You……You要是再给我加钱,我就要闯红灯了啊!”

宫淮捧着手机,欣赏了好一会夜声里宁稚然的消息,这才切到微信回复。

这个人很危险:快了。

这个人很危险:马上到家。

在宫淮的心满意足,和宁稚然的魂飞魄散中,老宫终于到了。

宁稚然本来以为,宫狗一回家,这大房子就能有点人气儿。起码隔壁有人,那雷声听起来,也就没那么渗人。

但完全不是啊!

在自己那间小屋时倒还好,毕竟家里小,蒙着头,眼一闭,一睁,什么都过去了。可这地方,不止房子大,屋子也大。每一声雷都回荡得很彻底,还自带混音,他能听到那可怕的声音撞在客厅、旋转楼梯、落地窗,再兜回他耳朵里,像是在是被雷围攻。

这个人很危险:到家了,晚安。

宁稚然审阅完毕,啪地一声把手机甩到枕头边上。

还晚安?

你倒是晚得挺轻松啊,死宫狗,睡眠质量挺好,这都能安。

宁稚然抱着枕头,痛苦地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又干瞪眼了半个小时。

……不行了。安不了一点儿。

宁稚然抱起枕头,夹起被子,光脚蹭蹭蹭跑到宫淮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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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敲门,直接进,在宫淮的床旁边,自顾自打起了地铺。

宫淮双手交叠在胸口,已然进入睡眠模式,听到声音,睫毛一动,缓慢睁眼:“Finn,你在干嘛。”

宁稚然脸上写满了“你闭嘴我现在就要在这待着”,谁劝谁死的那种。

宁稚然边打地铺边说:“我在玩一个你看不见我的游戏,我正在垒大城堡,你不要打扰我。”

宫淮:“?你就在我眼前,我怎么会看不见你。还有,你的城堡在哪。”

话刚落,一道雷劈下来,窗户玻璃都抖三抖。

宁稚然嘴抽了一下,打了个冷嗦。

宫淮:“……你害怕打雷?”

宁稚然叉着腰:“你哥这么强壮,怎么可能会害怕打雷?哈、哈、哈!”

宫淮看着他那硬撑三连“哈”,沉默。

宁稚然成功垒好大城堡,在大城堡里裹成了蚕蛹。

宫淮无奈地闭上眼,又睁开,坐起身,下了床,站在蚕蛹面前,望着蚕蛹的地铺,有些无奈:“上来,去我床上睡。”

蚕蛹疯狂把头往地铺里缩:“我不跟你躺一张床!两个男的躺一张床算什么?搞基啊?”

宫淮:“………”

宫淮:“那你睡我的床,我睡你的城堡。”

蚕蛹:“呦呦呦,刚才还装呢,还问我‘你的城堡在哪里’,你这不是都知道么。”

宫淮:“行了,上来。别睡地上,凉。”

蚕蛹:“我就不。我都说了,我在玩一个你看不见我的游戏。你、你现在看不见我!别管我!”

宁稚然一边说,一边继续扮演蚕蛹,只剩一团被子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很!忙——啊呀嗷!!”

又打雷了。

蚕蛹瑟瑟发抖,没再发声了。

宫淮无奈地看了蚕蛹一眼,叹了口气,也蹲了下来,在小蚕蛹旁边躺下。

“你真不听话。”宫淮说。

宁稚然在被子里憋了半天,瓮声瓮气挤出一句:“你压我城墙了。”

宫淮:“你还挺入戏。”

宁稚然:“你烦死了!啊啊啊你走开!你干嘛躺我这儿!快走开!”

宫淮闭着眼:“不想搞基,就去睡我的床,快点。”

宁稚然眨巴眨巴眼。

他也是实在受不了,两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儿,在几千万刀的豪宅里,躺在地上打地铺。

这很离谱。很有病。很神经。

于是他愤愤地、灰溜溜地往床方向一滚,在宫狗的床上变成一只花床单蚕蛹。

奇怪。

宫狗之前的床品明明很性冷淡的,怎么突然间,换了个这么花的床单。

咦?这什么洗衣液啊?

宁稚然在被子里嗅来嗅去,这个床,这被子,好香。

宫淮则闭着眼,躺着没动。

小兔牙的被子,很香。

香得宫淮甚至有点困了。暖烘烘的,明明只是一个人躺着,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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