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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趴在我的胸口上流口水,并且赞美我的身体非常光滑,之后,你穿上了一条宽松、印有小狗爪子的白色内/裤……”
墨菲非常愧疚,他确实把多兰吓晕过去了一整天,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多兰认出来了自己,但是现在看来,一只龙和一只花纹鹿兽人的差别还是太大了,多兰在惊恐中并没有认出来。
随着他的话语,多兰的眼睛逐渐开始亮晶晶地眨动,但是他依旧说:“万一你是那种会读取人记忆的坏龙呢?”
“那我干嘛不吃了你呢?”墨菲笑着说:“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没事,我们先吃一顿饭,好吗?你昏迷了整整一天。”
墨菲用灵活的尾巴,卷起放在灶台上果酱,操纵着陶瓷刀和陶碗,给多兰做了三片夹着果酱的吐司面包,顺便,还给他泡了杯香草拿铁。
这一顿早餐放在了多兰的面前,熟悉的果酱味道让多兰闻了好久——这是墨菲最擅长做的奶油柑橘果酱。
多兰肚子确实很饿,他啃着面包,悄悄抬眼观察黑龙。
黑龙给小狗做完饭,趴在地上,用自己的鼻子凑在多兰的面前,仔细地看着在吃饭过程中变得不再那么炸毛的小狗,眼睛微微眯起。
他在想:多兰好可爱,尤其是在我变成龙之后,他就小得更加可怜可爱了,但是怎么吃着饭,毛又炸起来了?
“弗朗西斯墨菲?”
“嗯,是我。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可以认出来我,所以并没有打招呼……唔。”
小狗多兰非常生气,他第一次非常没有礼貌地打断了墨菲:“你现在长得这么丑,我能认出来你才怪呢!”
说完,他仍旧不解气,愤怒地转圈,随后撞到墨菲的鼻子上狠狠撕咬:“你竟然要吃掉我!”
墨菲把多兰含在嘴里面,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不被高空的风雪伤害,并且他的嘴里面有氧气,可以让多兰在海拔变化的时候呼吸顺畅——但墨菲没想到,多兰狗小,胆子也不大,竟然在他的嘴里面直接昏迷了过去。
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对,墨菲真诚道歉:“对不起。”
“汪!汪汪!”多兰第一次对着墨菲骂小狗脏话。
墨菲的鼻子并不脆弱,相反,他浑身上下都坚固如同黑曜石,被小狗咬了鼻子,也只是觉得微微发痒。
“哎呦……”
但他还是配合着痛呼了好几声,他的声音非常嘹亮,多兰非常满意,在多兰最后一次咬着墨菲的鼻子甩动并且获得一双湿润的眼睛之后,他终于满意地坐下。
“你没办法变成人形吗?”
“不可以。”墨菲小声说:“这是一种惩罚。”
“嗯?你的惩罚就是变成龙吗?”
多兰围绕着墨菲转圈,他意识到墨菲真的是很大一个东西,跑这一圈,他已经有点累了,并且,墨菲实在是太硬了!
多兰找不到任何一个地方,跟他以前的胸肌一样,柔软,有支撑,足够一只小狗放下他的下巴。
“我的肚子比较软。”
墨菲仰躺,漏出来他如同热水袋一般的圆肚子,那里光滑,柔软,多兰躺在那里,陷入了思考。
“如果说我在地上攻击你的肚子,那你会不会像水晶球鱼一样炸掉”
“我飞翔的时候会用鳞片护住自己的肚子的,鳞片就相当于龙的衣服,我的所有隐私都在肚子这个地方,如果要展示出来,我会害羞的。”
“这样。”多兰的语气有些遗憾,他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屠龙小队的任务,但是现在,他肯定只是想一想。
墨菲的家是一座在雪山上的城堡,由各种各样的岩石构成,里面四五层建筑全部打通,没有窗户,只有门洞,一堆堆、像是山峦一般的金币堆在地面上,在城堡的中心,有着一些明显是崭新的家具,按照那小床的尺寸,是临时给多兰搭建的。
多兰仰躺着,看着城堡顶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问:“你不吃饭吗?”
“龙是消耗魔力生存的,不会饿的。”
墨菲说话的时候,肚子会轻轻抖动,多兰躺在上面,觉得很舒适,他轻声叹气,说:“所以你的惩罚任务就是被屠龙小队杀死吗?”
“不是的。”墨菲轻声说:“不清楚乌木臼女士到底要干什么。”
“那我们现在干嘛?”
“躺着吧。”
于是,在这个太阳逐渐爬起来的清晨,多兰趴在墨菲的身上团成一团,他想这样子的上午感觉也很不错。
“墨菲老师,作为一只龙是不是很无聊?”
“是的,并且这里没有书籍,也没有你,只有一堆堆的金币。”墨菲轻笑两声,震动通过肚皮传来:“你没来的时候我在数金币玩。”
“好奢侈的爱好哈哈!”
——和龙和谐共处,这对于小狗们来说应该是传说,多兰很满意,认为自己确实是小狗大王。
他们在这栋城堡里面生活了三日,晚上,墨菲会把多兰和他的小床一起圈在怀里面,白天,墨菲会带着多兰巡视自己的宝库,从12世纪长满牙齿的深海宝箱讲到城堡地下会吞噬小狗的荆棘丛林。
在第四天,趴在窗台上的多兰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四个小黑点,在雪道上正在一点点往山顶挪动,他们走得很慢,风雪打在他们的身上,时不时让多兰完全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墨菲!你看。”
多兰大喊一声。
正在用爪子抓着抹布清理城堡顶部挂灯的墨菲听见声音,收敛翅膀,降落在多兰的身边,他顺着多兰的手指看去,眯起眼睛。
“是勇者克莱尔带领的屠龙小队。”
墨菲低头亲亲多兰的发顶,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上:“多兰,跟着我过去,好吗?要不然他们会打我的。”
“噗。”
这么一说,墨菲老师好可怜啊。
多兰坐在墨菲的头上,点头说:“好,走吧!我保护你!”
龙带着多兰飞入风雪,这种感觉甚至比红嘴海鸥还要刺激,因为他们高度非常可怕,多兰低头,可以看见仿佛是小方块一般的城镇。
“龙!”
克莱尔的声音非常洪亮,一根箭矢擦过墨菲的身体,幸好,墨菲很灵活地躲了过去。
“克莱尔!”
突然的运动让多兰头晕,他大喊:“克莱尔,是我!墨菲老师变成龙啦!——”
他的声音太小没有传达过去,幸好,墨菲给他施加了魔法,于是他再次开口:“克莱尔叔叔!”
这一声响彻雪山,克莱尔浑身一震。
“是我!多兰林,这条龙是受到惩罚的墨菲老师啦!”
多兰大喊:“斯科特将军也不要再射箭了!我要呕吐了!——哕!”
多兰干呕的声音成功让屠龙小队安静了下来,墨菲警惕地注视着那四个人,随后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