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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就像之前你救你妈那样。”

楚司承站在便利店门口,穿着之前沈辞买的时尚潮牌,身形颀长,气质清冷贵气,和他面前穿着破烂外套,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的中年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往的路人无不把八卦的目光投向这千里认亲的狗血一幕,有的好事者甚至还专门停了下来,想要听得更仔细一些。

“厉总,这真的能行吗?”

不远处的豪车内,坐在副驾驶的助理望着便利店门口的热闹,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这样是不是对宋先生的形象不太好?”

现在是高速发展的网络时代,生活中也处处充满了观众,这一幕如果被路人拍摄发布到网上,对于生活本就不算平静的宋乐安来说,可能又会惹上另外一种麻烦。

只可惜,厉晏泽对宋乐安的形象并不关心,他只在乎宋父什么时候能够说动男生,利用亲情绑架对方向自己低头,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毕竟之前宋乐安不就是因为母亲生病,自己和弟弟妹妹都没钱上学,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和自己签订合约的么。

愚孝,对家里人的索取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男生,注定要被别人彻底拿捏。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厉晏泽早就忘了现在的宋乐安已经不是那个对家人无私奉献的男生了,更忘记了他现在的金主另有他人,就算是求助也求不到他的头上。

当然,楚司承压根也没有想要求助沈辞。

他现在除了会关注医院的账户之外,不管是宋乐明还是宋乐美,甚至连宋母本人的电话,他都会选择性无视。

他常年一个人惯了,对亲情本就没什么概念,更别提面前试图用亲情绑架他的还是连原文中的宋乐安都选择放弃的宋父。

向后一步躲过宋父伸过来想要抱住他大腿的胳膊,楚司承顺手拿起便利店的拖把挡在了自己和宋父面前。

他的神色十分平静,既没有因为宋父突然出现而恐慌,也没有因为对方痛哭流涕的忏悔而动容。

冷淡的眼神就好像面前的中年男人并不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父亲,而是一个惯于看人下碟,喜欢在车站旁边乞讨的人。

“你最好别过来。”

楚司承垂眸看着不死心还想往他跟前凑的宋父,淡淡开口道:

“我有洁癖,对脏东西的容忍度一向很低。”

宋父再往前一步的话,他可不保证自己不会将人一脚踢开。

原本还想要靠触摸增加宋乐安心软程度的宋父:“……”

什么意思?!

他是脏东西?!

常年酗酒的宋父本就在酒精的刺激下养成了一个易燃易爆炸的性子,此时面对楚司承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侮辱,下意识地就想要像男生小时候那样跳起来一巴掌甩得他认清楚两个人谁才是那个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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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宋乐安已经不是那个任他打骂的小男孩了。

他比宋父高了一个头,身形就算稍微有些削瘦,也比身体被酒精损坏了的宋父强健上数百倍。

说不定那巴掌还没落到宋乐安脸上,他自己就先被男生一脚给踹到了半空中。

今时不同往日。

宋父不敢赌。

况且他今天还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就和男生产生冲突。

想到厉晏泽之前许诺他会帮忙还清的那五十万块钱,宋父咬咬牙,勉强咽下了亲儿子对自己的排斥,深呼一口气,重新抬头看向楚司承,可怜道:

“乐安,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需要我帮你联系火葬场吗?”

“……”

宋父又被噎住了。

他像是第一次看到男生那般,眼神控制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对方,怎么也想不通不过几年的时间,男生是怎么从懦弱讨好变成现在油盐不进的冷漠性子的。

刚刚下车走到这边准备英雄救美的厉晏泽也有些梦。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助理神色平常,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早在厉晏泽想要利用宋父挽回宋乐安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这件事情不会像男人安排得那样顺利。

虽然他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并没有直接接触过宋乐安,但是作为最近一段时间宋家人最常骚扰的助理,站在看官的位置上,早就已经感觉到了宋乐安的巨大变化。

他连之前可以对他随意索求的宋家弟妹都视而不见,又怎么会搭理一个从小打骂他,没有给过他一丝温情的父亲呢。

只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助理也深知自己没有左右老板想法的资格,与其说多错多,他索性就跟在老板身边,当一个合格的哑巴看客,带薪摸鱼算了。

助理抬眸,看着对面那位,即便是在厉晏泽出现之后,眼皮也懒得掀起一下的男生,眨了眨眼睛,又往后退了半步,争取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厉晏泽走到楚司承面前,嫌恶地睨了一眼地上毫无作用的宋父,随后抬起头看向楚司承道:

“你真见死不救?”

“我又不是医生。”楚司承开口道。

厉晏泽冷笑了一声,

“你明知道他求你的事情跟生病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呢?”

楚司承看着厉晏泽歪了歪脑袋,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宋父不管是因为什么一脚踏入了鬼门关,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楚司承一点关系都没有。

更不值得他花费心力去思考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快死的。

他爱死不死。

楚司承微笑脸。

厉晏泽:“……”

他盯着面前的男生,容貌清俊漂亮,特别是那双圆润的眼睛,弯起来的时候总会感染着旁边的人跟着他一起开心。

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但性格对比起之前却是千差万别,更别提看向他的眼神,也再无之前那满到快要溢出的情愫,只剩下一汪冰冷刺骨的潭水。

莫名的,厉晏泽的心脏有些钝痛,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同时,也更像抓住眼前的男生。

没办法,这就是霸总的劣根性。

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甚至还会感到厌烦。

但当金丝雀远离他之后,他又开始各种不习惯,想要重新将对方关进笼子里。

“他在老家那边欠了五十万,”

厉晏泽说:“你如果不帮他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活不下去。”

男人紧紧盯着楚司承的眼睛,企图通过宋父此时的惨状去唤醒对方之前最在乎的亲情。

但很可惜,他只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一片平静。

仿佛宋父哪怕现在直接死到他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打电话给火葬场是他最后的仁慈。

楚司承:“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这边离沈辞定的餐厅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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